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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猜對了,柳綠咬咬牙,撿了重話說:“不是我打擊你,枝繁你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這模樣比之碧珠的如何?別說碧珠了,就連葉茂都比你好看!長得像個醜八怪還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我要是世子爺,和你上床我得倒胃口!”
枝繁的自尊心受到了無比強大的衝擊,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容貌的確太平凡了些!她惱羞成怒:“你……你……你太過分了!你不就是長了一張閉月羞花的臉嗎?你那些破事兒誰不知道?先是被大少爺睡,再是被你弟弟拉出去接客!你除了這張臉還剩什麼?和青樓的妓子一樣髒!又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純情、裝高尚?”
啪!
柳綠甩了枝繁一耳光!
枝繁捂住紅腫疼痛的臉,正欲破口大罵,卻見柳綠的一雙鳳眸噙滿了淚水,她的話梗在了喉頭。
柳綠吸了吸鼻子,豆大的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她的語氣卻平淡如常:“原來你枝繁一直是這麼看我的!好,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是做個老老實實的丫鬟也好,飛上枝頭變鳳凰也罷,都跟我柳綠不再有一分一毫的關係!我這個髒亂不堪的女人,不配做你的朋友!”
“你幹什麼?”
“給你擦點兒藥!”
“你作死啊,小蹄子!當心老孃揍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你這張臭嘴,遲早害死你!”手,蘸了藥膏,輕輕塗在她的患處。
她痛得接連倒抽涼氣:“滾!不要你給老孃擦藥!”
枝繁一把按住她:“給我老實點兒!”
“叫你滾!”
“再不老實,我用臭襪子堵了你的嘴!”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柳綠斂起翻飛的回憶,悲愴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回了房間。
枝繁望著柳綠的背影,也委屈地哭了起來。
水玲瓏和諸葛鈺用晚膳後,還是堅持去往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今年六十有一,生得珠圓玉潤、體態豐腴,臉上雖有不少皺紋,但氣色紅潤,瞧著特有喜感。她穿一件褐色繡蝠紋對襟褙子,盤扣是純金打造的,很是奢華。她滿頭銀絲盤了個簡單的髮髻歪在腦後,用兩支紫金簪子固定,不像其它老婦人喜歡戴抹額,她額前的發全部梳進了髮髻,露出光潔寬闊的額頭,她說,這樣比較涼快。
老太君把牌一灑,哈哈大笑:“好嘞,我糊了!趕緊掏錢掏錢!”
甄氏傾過身子一看,瞪大了眸子道:“哎喲,娘,你這手氣是不是太好了些?連贏十多盤,給不給我們做晚輩的一條活路了?再這麼下去,我得喝西北風了!”
甄氏是安郡王和諸葛姝的娘,容長臉,眼眸深邃,黛眉纖纖,唇角有顆小小的黑痣,為她清麗的容顏添了一分嫵媚,水玲瓏也是在來的路上才知道甄氏並非諸葛流風的元配,而是他的平妻,諸葛流風身邊有嫡妻照顧,她便帶著女兒隨侍老太君左右,也算替諸葛流風盡孝。
諸葛姝放下手裡的牌,笑呵呵地道:“那是祖母能耐啊,大伯母,你說是不是?”
語畢,看向一旁端坐如佛、靜靜品茶的冷幽茹。
冷幽茹笑而不語,諸葛汐便趕緊附和了幾句:“許久沒打得這麼過癮了,薑還是老的辣,今天輸光光,明天再來!”
老太君嗔了她一眼:“還明天再來?也不怕教壞我的孫兒!”說完,閃亮亮的目光投向了諸葛汐有些隆起的腹部。
諸葛汐摸著肚子,眉宇間流轉起少有的柔和之色:“他哪裡曉得?現在還是個小肉球呢!”
冷幽茹看向諸葛汐的肚子,眸光有些深幽。
“五個月了吧!有胎動了沒?”甄氏喜色地問道。
丫鬟撤了牌,換上新桌布,又奉上可口的糕點和茶水,並拿著溼帕子給諸位主子一一淨了手。
諸葛汐擦了手把帕子遞給華容,不疾不徐地道:“前兩天才剛開始,不多,夜間大概一、兩回的樣子。”放了一顆櫻桃在嘴裡。
甄氏端起冰鎮酸梅湯喝了一口,眯眼笑道:“準是個兒子!我懷銘兒時胎動來得晚,而且不多,懷姝兒時剛滿四個月便有胎動了,都說外甥像舅舅,別你肚子裡那個和銘兒一樣懶,那你可有的操心了。”
屋子裡的人全都笑出了聲,唯獨冷幽茹笑容淡淡,像座活觀音,與這喧囂的塵世和無盡的天倫格格不入。
老太君故作不悅地嗔了甄氏一眼:“銘兒怎麼懶了?我瞧他勤快得緊,比姝丫頭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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