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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翻牆逃出來了而已。”貴妃撫了撫頭上的金釵,笑意裡含了一絲傲慢,“德妃妹妹還沒說你這是要去哪兒呢?”迅速轉移話題!
德妃的笑容一收,聲線冷了幾分:“我去哪兒貴妃好像沒權利過問吧!”
貴妃似笑非笑:“今早德妃妹妹給皇后娘娘告了假,我以為妹妹得了什麼大不了的病,瞧你剛剛健步如飛、生龍活虎的模樣,不知情的指不定說你故意裝病,不願見咱們新婚的世子妃呢!”
小安子暗歎,看吧,碰上一個不該碰上的人,果真就是有風險的!
德妃牽了牽唇角,幽幽冉冉道:“早上喝了太醫的藥已經好了許多,恰好十一皇子想吃蟠桃,我就去前邊的桃園給他摘些,摘完便打算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的。倒是貴妃姐姐翻牆逃離了火海,還一走那麼遠,也不知會宮人一聲,弄得宮裡人仰馬翻,不知情的指不定說你蓄意禍亂宮廷,給皇后娘娘添堵呢!”
水玲瓏汗!宮裡的女人真是個個牙尖嘴利!
貴妃的笑容不盡自然了:“貴邑宮無故走水,我有失察之責,正打算親自給皇后娘娘請罪的!”
德妃見縫插針道:“既然是請罪,貴妃姐姐速速去吧!”
看向水玲瓏一眼說道,“之前沒能給世子妃送上見面禮,我於心難安,這樣,世子妃隨我去趟蟠桃園,摘了桃子再與我一同回承德宮,親自挑一份見面禮,算作我的一番心意。”
德妃是皇后的心腹,比貴妃還不容得罪,就不知從前德妃還是香妃的時候和水沉香互掐那麼多年,現在心裡是否還嫉恨於水沉香。水玲瓏屈膝行了一禮:“臣婦但憑娘娘安排。”
貴妃又不是水玲瓏的誰,自然做不得水玲瓏的主,況且眼下她也沒必要再纏著水玲瓏了,因為……
貴妃笑了笑:“行,我先走了,再會。”
德妃帶著水玲瓏去往了蟠桃園,一進入裡邊,德妃就拉住了水玲瓏的手,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了焦急的紅暈:“玉佩在哪裡?”
水玲瓏警惕心大起:“什麼玉佩?”
德妃瞧她一臉警惕的模樣,不由地微微發愣:“半月形玉佩,一共有兩個,合在一起是滿月!剛剛小安子看到你掉出來的!”一路上她仔細仔細地想了一遍,也許水玲瓏只是偶然拾得了玉佩,並不能說明什麼,但那種只有那人才懂調製的特殊鈴蘭香又是怎麼一回事?
水玲瓏看了看德妃,有看了看小安子,猛然憶起第二塊玉佩就是三公主在關雎殿的北正間拾到的,而當時德妃和小安子的確進過那個房間,難道……這玉佩是他們倆的?
如此的話,和鎮北王暗中勾結的漠北妃嬪就是——德妃?!
很多曾經不在意的東西此時再一遍浮現腦海時,感覺便大不相同了。
十一皇子軟軟糯糯地喊著“那噶齊額格齊”,她當時以為那只是小孩子咿咿呀呀的發音,毫無意義的,而今細細想來,“那噶齊額格齊”似乎正是漠北話的一種稱謂,但具體意思她不記得了,畢竟她也是很多年前聽荀楓偶然談過一次而已。
不論如何,她如今是鎮北王府的人,暫時……和德妃是同一陣營的!況且她娘也是漠北人!
水玲瓏從荷包裡取出玉佩,遞到德妃的手上,並指向畫意給她的那塊說道:“這是我們尚書府的一名丫鬟給我的,我幫過她的忙,她便送了我這塊玉佩,還告訴我她的家鄉不在京城,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她的家鄉在哪兒便去世了。”講這話時,她一直留意著德妃的表情,果然,德妃聽到“家鄉”二字時,眼神裡閃過一絲極強的慌亂,她便越發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德妃就是與鎮北王有來往的漠北皇室成員。
小安子的心口砰然一震,死了……妹妹死了……
德妃看了呆若木雞的小安子一眼,悲從心來,惋惜地道:“她怎麼死的?”
水玲瓏按照官方說法答道:“我不知道,但她們說是病死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小安子垂眸忍住淚意。
德妃握了握拳,眼神微閃道:“實不相瞞,小安子和他妹妹原是泉州人士,自幼失散多年,一直在打聽她的下落,你口中的那名丫鬟應當就是小安子的妹妹,你拾到的另一塊玉佩正是小安子的。”
小安子忙行了一禮:“多謝世子妃替奴才尋回了玉佩,也多謝世子妃在奴才妹妹的有生之年對她有過照佛。”
水玲瓏明白了,上次她離宮後十一皇子被貓抓傷,德妃親自請命捉貓,想來捉貓是假,尋玉佩是真。
德妃就上前一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