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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德妃高高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水玲瓏將德妃的神色盡收眼底,素手摸上肚子,淡淡地笑了,小柿子你看好了,誰敢欺負你,娘就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又過了兩、三刻鐘的樣子,章公公滿頭大汗地回來覆命,這回,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啟……啟稟娘娘……”喘不過氣啊……
皇后端著茶杯的手就是一緊,蹙眉道:“搜到了沒?”
章公公抹了汗,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搜……搜……沒有!”
水玲月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
德妃也悄然鬆了口氣,皇后人品端正,據她所知,的確沒害過任何妃嬪或皇嗣,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樣都沒查到,皇后覺得有必要啟動御林軍了,一旦啟動御林軍捉賊,所有女眷都必須迴避。皇后放下茶杯,打算讓水玲瓏和水玲溪回府,水玲瓏先皇后一步,狀似無意地呢喃了一句:“不在宮裡啊,難道跑到宮外去了?”
一遇到醒夢中人,皇后的目光一凜,問道:“可有搜過平南侯府和鎮北王府的馬車?”這兩個地方,小安子也是去過的!
小安子的眉心一跳,心底湧上了一層不安。
章公公即刻轉身,唇角勾起了淡淡的、似有還無的弧度,與內務府的人一同走出宮門,查探了兩府的馬車。
這一次回來得非常迅速,章公公手裡多了一幅卷軸:“娘娘!娘娘!找到了!在平南侯府的馬車裡發現的!”
水玲溪的大腦霎那間空白一片,條件反射地站起身,辯駁道:“怎麼可能?我沒有偷東西啊!我一直都和你們在一起!”
水玲瓏面色凝重地替水玲溪求情道:“皇后娘娘,臣婦的妹妹是清白的呀!德妃娘娘既然說了它是一幅贗品,別說臣婦的妹妹沒有作案時機,便是由,臣婦的妹妹也無作案動機啊!”
誰會偷一個贗品?除非它……是個真品!皇后的眸子裡忽而閃過一片陰冷,如一陣冷風颳過,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章和!太傅在勤政殿教七皇子功課,你去,把畫拿給太傅鑑別!看到底是真是假?”
章公公“淚流滿面”,估計三個月下不來床了,腿要斷了啊,他容易麼他?
德妃的心裡咯噔一下,隱約察覺到了哪兒有不妥,卻又一時思緒大亂想不起來,她一把奪了章公公手裡的畫,攤開一看,頓時傻眼!
居然……是真的!
怎麼可能?
她剛剛明明驗過,是假的啊!
“娘娘!畫被人掉包了!這不是剛才那一幅!剛剛的是贗品,這一幅是真品!”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水玲瓏“詫異無比”地道:“德妃娘娘,恕臣婦無禮,臣婦實在是看不下去您一而再、再而三質疑一朝皇后公允的行為了!皇后娘娘要搜承德宮,您阻撓;皇后娘娘要搜千禧宮和安公公路過的地方,你冷嘲熱諷;現在,皇后娘娘搜出了丟失的畫,您又說它被人掉包了?可誰會掉包?誰有膽子、有能力在皇后娘娘的眼皮子地下掉包?畫是在未央宮丟,在臣婦二妹的馬車上找到的,您一口咬定畫被掉了寶,言外之意是皇后娘娘夥同臣婦的二妹構陷你身邊的一名太監?這未免太滑天下之大稽了!”
水玲月看著皇后恨不得吃了德妃的眼神,忽而有了一種山雨欲來、德妃必敗的感覺,想起德妃給她使了的絆子,她不好生落井下石一番就枉為水玲月了!
她站起身,大腦飛速旋轉,腦補了一個比較靠譜的事實之後,神色肅然道:“德妃娘娘,該不會……你故意說藏寶圖是假的,讓未央宮的人放鬆警惕,爾後你再命人把它偷出來藏在了平南侯府的馬車上吧!”
水玲瓏在心裡點了個贊,水玲月真上道!
德妃看向皇后:“不是這樣的!我剛剛鑑別的那一幅就是假的……中途肯定有人掉了包!”
皇后疾言厲色道:“中途有人掉了包?會是誰?難不成是本宮?有機會接觸這幅畫,並送了東西上平南侯府馬車的只有章和與小安子兩個人!本宮又不懂鑑別字畫!你說它是假的,本宮和所有人自然就信了它是假的!難道本宮會偷偷塞一幅贗品進平南侯府的馬車?!
珍嬪分析得沒錯,一定是你故意歪曲事實,讓包括本宮在內所有人都不把它當回事兒,你好趁機將它偷走!你是不是想著,反正是一幅贗品,即便丟了本宮也不會太放在心上!而即便本宮查,也大概想不到畫已被你轉移陣地,偷偷藏進了平南侯府的馬車裡!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