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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有些心動了。
“什麼?夫人要帶著皓哥兒搬進紫藤院?”水玲瓏詫異地問向德福家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婆婆和兒子媳婦住同一個院子,好像只在一窮二白的百姓家才會出現這種現象吧。王府的院落二十多,上官茜為什麼要住進她的院子?
德福家的恭謹地笑道:“是啊,昨晚夫人與王爺商議了一番,王爺同意了,但王爺說得過問世子妃的意見,若世子妃不方便,這事兒也能作罷。”
什麼叫做他同意了,又得過問她的意見?若她不方便,也能作罷?這話也就走走過場,明顯是希望她接納的。水玲瓏的身子緩緩靠上椅背,腦海裡閃過幾道思緒,繼而淡淡笑道:“父王同意了,我自是沒什麼意見,夫人有心過來幫襯我,我感激不盡。不過我聽說皓哥兒受傷了,是也不是?”
德福家的答道:“是,表公子昨日與夫人放風箏,從山坡上摔下來,夫人去搶表公子結果沒搶到,結果和表公子一起摔下去,自己也刮傷了手臂。好在表公子今天早上醒了,就是不太精神,已經向夫子告了假。”
在做針線活兒的小夏聞言,素手登時一抖,針尖扎進了手指,她倒吸一口涼氣!
德福家的權當她嚇壞了,沒放在心上,倒是水玲瓏看著小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想了想,水玲瓏淺淺笑道:“既如此,總得夫人和皓哥兒痊癒了才來,免得搬來搬去,觸碰傷口反倒不妥,您說呢?”
“您”之一字,令德福家的受寵若驚:“世子妃所言極是!奴婢也覺得夫人和表公子養完傷再來比較好。”
水玲瓏挑了挑眉,又似笑非笑道:“紫藤院也得稍稍整理一番,最好的房間我都給了乳母,容我整理整理,置辦幾套上等傢俱,好了再通知夫人吧!不會太久,最多十來天的樣子。”
德福家的常幫餘伯打點勤務,明白打造何時的傢俱的確需要這麼久。而夫人貌似也沒說住三、兩日便離開,所以,謹慎些總是沒錯兒的。德福家的恭順應下:“世子妃考慮得很周到!”
別看德福家的只是一介奴才,但她講的話也具有不俗的參考價值,她肯勸上官茜緩幾天,上官茜就一定不會火急火燎地衝進來。
水玲瓏摸了摸郭焱的回信,現在真的是和時間在賽跑了。
枝繁撤走德福家的茶杯,不解地問:“夫人一路奔波落下不少毛病,自己都的身子都堪憂呢,能幫您帶孩子嗎?”
皓哥兒暫且不論,大了,許多事能自理。
水玲瓏按了按眉心,慵懶地道:“沒聽德福家的說,夫人身子都調理好了麼?”
“可……”枝繁還想問,瞥見水玲瓏闔上了眼便知水玲瓏不願再繼續談論,她暗暗一嘆,端著杯子去往了隔壁的茶水間。
屋子裡,便只剩小夏。
小夏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繡著手裡的衣裳,但水玲瓏注意到自打德福家的闡述了上官茜的某些事之後,小夏不僅扎到了自己,還將針腳縫得歪歪斜斜……顯而易見,心不在焉!
“小夏。”水玲瓏薄唇微啟,喚道。
小夏的睫毛一頓猛眨,定了定神後望向水玲瓏,訕訕笑道:“世子妃有何吩咐?”
水玲瓏端起熱牛奶,習慣性的動作而已,卻是沒喝:“你剛剛為什麼失態?不許撒謊,也不許打馬虎眼,否則的話,我今日便辭了你。”
辭了她?這麼好的差事打著燈籠也難找,何況丈夫的傷情一刻也耽誤不得,每天都得花銀子的!所以,她不能隱瞞。可……可她若是道出真相,指不定也會丟了差事,因為……
見小夏糾結得眉頭緊皺,水玲瓏輕笑一聲,問道:“怎麼?難以啟齒嗎?”
小夏將手裡的針線和衣裳放入繡籃,福著身子默不作聲。
水玲瓏知道自己猜對了,小夏剛剛的失態的確和上官茜有關,上官茜是王爺的女人,小夏雖不知道上官茜是諸葛鈺生母但也不敢小瞧了她去。水玲瓏挑了挑眉,和顏悅色道:“你能得到差事,真得感激我母妃。當初要不是母妃千辛萬苦挑了你們,我怎麼選也是選不到你的。你呢,得珍惜眼前的機會,我母妃這人吧,但凡一次用著不好的奴才,一輩子也不樂意聘她第二回了!”
表面是在警告小夏講出真相否則辭了她,但聽在小夏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層意思:夫人再怎麼向世子妃示好,終究無法替代王妃,王妃才是世子爺的生母、王府的主母、兼世子妃的婆婆,世子妃待夫人的和善或許全都是裝出來的。因為,世子妃和王妃菜是正經婆媳,王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