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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兒子是他唯一的弱點,他陷入了沉默。
水玲瓏趁熱打鐵:“想想皓哥兒,為了他,你一定要堅決抵制假象,即便真的有了荀楓的記憶,即便他們拿萬千金銀、百里和川誘惑你,你也一定要保持本心!”
穆華的眸子裡湧上一層堅定:“沒錯,為了兒子,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要怎麼保持?我變成那人的話,就不記得我是原本是誰了怎麼辦?”
真上道!水玲瓏看著他呆呆懵懂的模樣,又想起曾經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王氣場,心裡那個解氣啊,像夏季喝了一杯冰鎮酸梅湯,一個字,爽!
水玲瓏用帕子擦了擦嘴,掩住唇角的笑意,“正色”道:“我建議你,寫下字條,提醒自己,如果哪天突然有了荀楓的記憶,千萬別相信!你標明日期,我和你都按手印畫押,這樣,你到時候看字條就明白了。”
荀楓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嗯,大嫂所言甚是!我一定要防患於未然!不能落入他們的圈套!多謝大嫂了!”
水玲瓏想笑,憋得快要尿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荀楓那個混蛋真是誰攤上誰倒黴,你可千萬別被李靖他們迷惑了。”
荀楓一臉惑色:“荀楓很混蛋?”
水玲瓏無比鄭重地道:“是啊,薄情寡性、詭計多端,連至親的妻子和骨肉都能捨棄,這種人,你要是變成他,不覺噁心嗎?”
荀楓想了想,再次點頭:“若是連妻子和骨肉都能捨棄,那他真是沒臉活在這個世上,老天爺早早地收了他去是對的。”
噗——
水玲瓏怎麼覺得這話從荀楓口裡講出來這麼有喜感?
荀楓走到書桌旁,依照水玲瓏話寫了字條,爾後拿出紅色印泥,由自己和水玲瓏各留了一個掌印。
看著紙上的大手和小手,他的心底莫名地悸動了一下,卻也只是一瞬便被新的事情蓋了過去,他收好紙張,面色沉靜地問向水玲瓏:“你剛剛有提到王府暗衛,你能調動他們嗎?”
水玲瓏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緣何這麼問卻如實答道:“嗯,有一、兩個能調動的。”
是諸葛鈺留在外院,萬一她出行便充當車伕保護她的。
好歹二人也算經歷了一場患難,荀楓便沒那麼排斥和遮掩,他將自己夢裡的場景講了一遍:“……玲兒的死定有蹊蹺,我頭部受創記不得太多,派人查又沒查到,時隔四年多,對方將蛛絲馬跡抹得乾乾淨淨也不是不行。我想請你派暗衛幫我調查一個人,他就是殺害玲兒的兇手。”
言罷,他取下脖子上的木牌,遞到水玲瓏手中,“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戴著它,現在我才明白,一定是我當初查出他是兇手了,卻沒辦法立刻找到他,這才做成木牌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了殺妻之仇!”
水玲瓏狐疑地眨了眨眼,金尚宮匯入荀楓腦子裡的記憶大部分都是真實的,可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和記憶相悖的夢?這夢……是記憶的一部分,還是荀楓自己憑空的想象?
詫異地接過木牌,水玲瓏定睛一看,呼吸霎時頓住,這個姓氏……
回了院子,枝繁見她回來,忙站起身將她迎到椅子上坐好,並打來溫水,絞了帕子替她擦臉:“大小姐,那人是誰呀?為什麼半夜跑姑爺院子?”
若是個丫鬟,她便要以為她想爬床了,可一名半老徐娘……
不過,姑爺那長相確實俊俏,比世子也不差的,也難保有耐不住寂寞的婦人垂涎欲滴。
水玲瓏與以往任何一次一樣忽略她的問題,累極了似的按著額頭道:“姐兒和哥兒醒了沒?”剛打了幾聲雷。
枝繁擦了水玲瓏的臉和手,沒因水玲瓏不答話而失落,而是微笑著道:“沒呢,雷聲也不大,姐兒哼了兩聲,估計有點兒受驚,卻沒醒過來,哥兒一直睡得好好。”像頭小豬。
水玲瓏行至床邊,摸了摸兒子女兒的小手,眼底溢位濃濃的幸福。
翌日,水玲瓏叫來了郭焱和三公主。
姐兒哥兒九個月大,已能站立,此時正坐在水玲瓏設計的學步車裡,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偶爾倆人碰一碰,你抓我一把,我撓你一下,哭得慘兮兮然後各自被乳母分開,不多時又笑眯眯地玩了起來。
三公主總能在水玲瓏這兒看到稀奇古怪的物件兒,對學步車便沒那麼驚詫了,她蹲下身,拿了搖鈴逗哥兒和姐兒。倆孩子都頑皮,冷不丁便將她光鮮亮麗的髮髻扯得七零八落,她也不惱,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孩子。
水玲瓏身子稍稍後仰,瞄了瞄紗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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