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第1/4 頁)
循善誘。
水玲瓏不為所動:“兒子扛得住,身體素質極好,姐兒不行,她坐不得車,顛簸來顛簸去,怕顛出病。”
諸葛鈺神秘一笑:“誰說帶孩子了?就我和你。”我們二人世界!
水玲瓏笑不出來了:“不行!孩子們不在身邊,我受不了!”哥兒是不得已,她一人照顧兩個著實顧不過來,晚上才讓哥兒隨乳母睡,但白天,除開必要的庶務應酬,她基本不許孩子們離開她視線的。前世的陰影太重,她到現在都有些患得患失。
諸葛鈺就委屈地皺起了俊臉,也把兒子那套學了個十成十:“有孩子們以後,你都不屬於我了,你老忽略我,老不理我,老給我坐冷板凳。哼!”
“有這麼嚴重嗎?”水玲瓏似信非信地看著他。
諸葛鈺點頭如搗蒜,義正言辭:“絕對有!你每天看我的時間根本比不上看他們的三分之一!”
水玲瓏不禁失笑,抬手圈住他脖子,主動親了親他嘟起的紅唇,眯了眯眼,柔聲道:“今晚好生補償你。”
諸葛鈺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促狹,抱著她橫空一轉,水玲瓏驚得差點兒叫出聲來,就發現他抱著自己離開了床榻:“去哪兒?”
諸葛鈺似笑非笑,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在孩子身邊,你老愛分心。”
話音未落,他已抱著她走入了淨房。
月光透過軒窗,斜斜地打在水玲瓏冰肌玉骨的嬌軀上,有過生養的她,較之孕前多了好幾分少婦的嫵媚韻味,一仰頭、一嘆息、一弓身、一淺吟,都散發著無窮無盡的魅惑。
諸葛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完全不知饜足。
水玲瓏從靠在牆上,到坐他腿上,再到躺在桌上,身子漸漸變得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波波驚濤駭浪拍岸而來,席捲著她越來越模糊的意識,她連動一動胳膊的力氣都沒了,到最後,她終是承受不住太多的愉悅,有一聲沒一聲地哭了起來。
這副少有的嬌柔,卻是更大程度上刺激了諸葛鈺的感官,他吻住她一張一合的唇,將她的求饒吞入腹中。
今晚,夜色獨好。
……
空曠,彷彿沒有盡頭的走廊,穆華緩緩邁著步子,周圍太靜,靜到只能聽到他微弱的呼吸,靜到他連落腳都不敢大力。
也不知怕驚了誰。
天上一輪滿月,月輝卻照不進他所站的地方,黑漆漆的走廊,一路延伸,沒有光亮。
“不要……不要……你不要這樣……求求你……”
又是這個聲音,穆華止住腳步,凝神聚氣,開始辨別的聲音的方向。他原本在房內歇息,就是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才走了出來,一路順著時有時無的怪聲七萬八繞便來了這個地方。可每一次他覺得自己離那名哭求的女子越來越近時,聲音便消失不見了。
穆華就站在靜謐的走廊內,四下張望,但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他什麼也瞧不見。他抬頭望向天上的滿月,很奇怪那麼亮的月輝為什麼照不到這塊邊角!
他轉身,打算回房。或許,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像按了慢放鍵一般,這求救的聲音拉長了調調,一字字,若一根根長線在穆華的耳畔徐徐響起,乍一聽很遠,再一聽,卻又彷彿那女子貼在他背上,咬著他耳朵哭泣。
慢放鍵再度開啟,女子的呼救也再次響起:“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穆華霍然轉身,果真就看到自己來時的路上,一名身著淺藍色衣裳的女子倒在血泊裡,月光終於照了進來,落在她滿是鮮血的身上,將衣衫上的豎條紋路映得清清楚楚,卻在離她臉蛋一寸時堪堪忍住,她容顏便隱在了暗沉的夜色中。
穆華看不清她的臉,也就無從知道她是誰。
但不管怎樣,他不能見死不救。他看向女子,想說“你在這兒別亂動,我去請大夫”,但扯著嗓子嚎了半天,卻發現自己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他急了,今晚到底吃了什麼,怎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救——命——你——救——救——我——”
“不——要——過——來,你——走——開,求——你,別——這——樣……”
穆華急得半死,說不出話他乾脆不說了,就那麼徑自去尋大夫!
誰料,他走過女子身旁時,忽然有一雙不知從哪裡長出來的手,冷入玄冰、硬如生鐵,一把抓住了他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