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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溪病倒之前,一個個像哈巴狗似的在我跟前兒賣乖,怎麼,玲溪一病,全都充大爺了?好好好,這些薄情寡性的親戚,我算是把他們看透了!人生在世不稱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就不信他們一輩子都這麼風光!有他們求我的時候!”
丞相府的二進門處,秦之瀟給了守門的婆子一張百兩銀票,恣意地笑道:“辦得不錯。”
婆子雙手捧著銀票,諂媚地笑了:“是二少爺教得好,奴婢的每個字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來說的!您放心,奴婢絕不會讓二爺和二夫人發現。”
秦之瀟瀟灑轉身,水敏玉你也有今天?當初你串通柳綠陷害我時,有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栽到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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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的明安殿正在舉行醫學盛會的決賽,皇帝端坐於主位上,雲禮坐他身旁,兩側分別是陳院使,張院判和秦院判,幾人聚精會神,觀摩著大殿中央的診治情況。
醫學分為很多種類,喬英最擅長燒傷科,因此,他挑選了一名從大火中僥倖逃生的小女孩兒作為醫療物件,小女孩約莫八歲,尤其臉部和腿部最為嚴重,臉和右肩膀甚至燒在了一塊兒,隨著小女孩兒的每一次呼吸,腐臭的膿液從接合處一點一點滲出,小女孩兒痛得連呻吟的力氣都沒了。
對於醫學條件十分落後的古代,想要控制這種傷勢顯然不易,荀楓用手背揉了揉額頭,他前世主修西醫外科,穿越來此後,入鄉隨俗學了點中醫,算不得精通,這個小女孩兒的病他能治,卻是用西醫的法子。
喬英給仔細檢查了小女孩兒的傷勢後,對皇帝抱拳行了一禮:“本病皆因火毒之邪,外傷皮肉,甚者熱邪入裡,火毒攻心,耗氣傷陰,使氣陰兩傷,陰陽失調,脈絡阻滯,氣血執行不暢,熱傷營血,陰液被耗,膚失濡養,故見本病。”
皇帝是個外行,看向幾名院使和院判,見他們紛紛點頭,露出讚許的目光,皇帝也點了點頭:“應當如何治療呀?”
喬英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深吸一口氣,竭力鎮定道:“以水牛角粉、生地、玄參、黃芪、黃柏、山梔和甘草入藥,水煎,一日一劑,分兩次服用;再以黃柏、地榆、紫草油,或煎水溼敷,或加入雞蛋清調勻塗敷。數日後,粘合處會自然脫離,傷勢也能慢慢痊癒。待痂皮脫落,再用五倍子、白及,並佐以盧會研磨成粉撒在瘡面上,可淡化疤痕。”
幾名太醫都露出了欣賞的神色,果然是妙方,且三人亮出分數,八十,八十,八十五。
皇帝深邃的眼眸微緊了緊,未作言辭。
雲禮瞭然,妙即妙矣,卻用途不廣。
第二個出場的是柳全,柳全最擅長眼科,他選了一名左眼失明的患者,病患年逾六十,患病三月,服用多種藥物未見療效。柳全問了患者發病前的經歷,得知患者頭一天晚上和人打架,左眼捱了一拳,是以,當地大夫一直把它當作傷病在治療。柳全給患者診脈並看了眼部情況後得出結論:並非外傷所致,而是陽亢引起的血氣不暢。
柳全正色道:“要治此病,需養血活血,平肝潛藥,以桃仁、紅花、熟地、木賊草、當歸、川貝、白芍和甘草一同入藥,約莫三劑便能恢復。”
患者聞言目瞪口呆,才三劑?他……他喝了不只三十劑也沒好呢!
太醫們交換了一個較為滿意的眼神,亮出分數:八十,八十,八十。
柳全的眸光一暗,輸在了難度上。
接下來上場的是荀楓,荀楓從病患中挑選了一名在當地頗具傳奇色彩的婦女,神話中,托塔天王李靖的夫人懷孕三年零六個月才生下哪吒,此婦女已懷孕四年有餘,村民們深信她會誕育一個比哪吒還厲害的神童。她壓根兒不覺著自己病了,是太醫院的人說參賽的話興許能讓把孩子給生下來,她著急做母親,這才答應遠赴了泉州。
荀楓對診脈其實……一竅不通!但不用看他也能斷定這名婦女到底得了什麼病,更別說這名婦女本就是他花了無數人力物力尋到,並放出風聲給太醫院的。
荀楓對皇帝抱拳行了一禮,從容地道:“皇上,患者懷的是石胎,已無生命跡象。”
“什麼叫已無生命跡象?”皇帝淡淡地問。
荀楓垂下了眸子:“死了。”
婦女聞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那你說的石胎又是何物?”皇帝來了興趣。
石胎是胎兒死於腹中,吸收了大量母體的鈣質,逐漸鈣化成的一個“化石木乃伊”,但“鈣”這一字眼古人並不理解,荀楓想了想,道:“石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