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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姍哀呼一聲,又笑嘻嘻地打著商量道:“十張?娘,寫字好難的,五張好不好?”
溫氏笑語如珠:“一張都不許少,你昨天答應你爹爹的,你忘了?”
南姍苦聲道:“娘,我又不考狀元,為什麼要學寫字啊……”
溫氏和南姍說笑著走遠,春光明媚,南屏滿眼都是笑意,柔聲對蕭清湘道:“咱們也走吧。”
蕭清湘眼波一陣流波溢彩,南屏再不是她春閨夢裡人,他已是她的夫君。
第42章 要做一個明事理的女人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正所謂世事無常,喜憂難測;自南瑾長子南屏成婚後;二月中旬,南葛過了縣試;只待四月再參考一輪府試;若今年府試順利透過;便可和自己二哥南硯明年一道參加院試;考取秀才之名,故南葛很努力,南硯更努力。
當然,南姍也努力又努力地握穩了小毫,有個注重文化教育的老爹;日子簡直過得不要太清苦,想玩可以,要完成老爹留下的功課,有膽量完不成,就要有準備承受完不成的後果。
在南瑾的世界裡,憐香惜玉這個詞兒,大概只對溫氏有用。
略懂事後的南姍,再沒福消受老爹的憐愛,南姍若少練一張字,南瑾第一回就罰打一次手板,若第二回沒背好書,便增至打兩次手板,第三回賴著不起床,便要打三次手板,依次類推,每犯一次錯,就加打一次手板,南姍再不敢渾水摸魚。
疼是刻骨的,痛是銘心的,她也是肉長的,她怕疼!
當然,每被老爹打一次,南姍自然要和老爹賭賭氣,再孩童心性地傷心哭一場,硯二哥哥和葛三哥哥紛紛安慰幼妹:“姍姍,習慣就好啦,哥哥都是這麼一路過來的。”
南姍抹著眼淚,傷心地哭泣:難怪你們都完美地幾乎不敢犯錯啊,果然是大棒底下出孝子+人才,話說你們倆是累積到了多少回,才乖乖聽話的嘞,給妹妹我做個參考唄……
成了親入了仕的屏大哥哥,行事更穩重不少,摸著南姍的小腦袋瓜,柔聲嘆道:“姍姍,你雖不用考狀元,但是多讀書識字,可以明白許多事理,遇事不會犯糊塗,也不易走上歪路,你瞧瞧母親,自幼博覽群書,懂禮明體,這麼多年了,父親對她一直愛敬有加,從來都沒有紅過臉,爹爹也都是為了你好,待你日後長大了,就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南屏想了想,又舉了些例子來證明,低聲道:“你看大伯家裡的堂姐妹,對長輩不尊不敬,和幼弟動手打架,多沒教養,這般不懂禮數,這讓外頭的人知道了,都是要笑話她們爹孃的……爹孃常常教你,遇到長輩要問好,收到禮物要謝謝,碰到比你小的朋友,要多讓著她們,不能隨意罵人,也不能和人動手打架,這些事兒,姍姍做得多好,是不是好多人都誇姍姍乖巧聰明啊……”
經過屏大哥哥的一番開解,南姍痛哭流涕地給老爹認錯,並且發誓,我一定會做一個明事理不糊塗的好孩子,南瑾又板著臉訓了小閨女幾句,小閨女更嗚嗚咽咽地抹淚兒認錯,瞧著幼女可憐的小模樣,南瑾終是沒忍住,把哭成小花貓的閨女攬到懷裡,輕輕拍打,柔聲安慰,給閨女大棒之後一顆大甜棗吃,哭累的南姍很上道地……瞌睡在爹懷裡。
哎,沒辦法,天下間哪有一點錯都不犯的小孩子,她這也是……入鄉隨俗嘛,認真地再重新長一回。
睡著的南姍眼睫尤掛淚珠,溫氏愛憐地看著女兒,又對一旁的南屏笑道:“屏兒真是長大了,娘以前哄你們兄弟的說辭,你們倒全用姍姍身上了。”
南屏靜靜地微笑:“母親,這便是學以致用嘛。”又輕眨眉眼道:“以後兒子的孩兒,也這麼管教,兒子當嚴父……”瞅瞅身旁端麗秀雅的蕭清湘,再道:“郡主當慈母。”
女人嘛,都有很強的第六感,兒子這麼一說,溫氏頓時眼睛一亮,猜測道:“莫非……”
蕭清湘羞澀地垂下了頭,南屏唇角緩緩勾起,柔意輕漾:“懂醫理的常嬤嬤探好脈了,兒子就要做爹了。”
溫氏先是一喜,雙手合什唸了聲佛,再是一怒,又伸手敲南屏的腦袋,輕罵道:“你個傻孩子,郡主有身孕了,你不讓她在屋裡歇養,還四處亂走動什麼,快扶她回去,頭三個月可要好好靜臥……湘湘啊,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都告訴母親……”
雖然反應慢了半拍,回過神來的南瑾輕咳一聲,提醒道:“夫人,你鎮定點。”
待南屏攜著蕭清湘回房歇息,方才還鎮定無比的南瑾,莞爾一聲,撲哧樂了,輕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