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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小姐的身份,住成了南府的大少夫人,南瑾又不是傻子,焉能不知其中彎彎繞的門道?
待許苗春的身影跑遠,南姍從院內邁著小步出來,伸手輕拉南瑾的袍角,甜音笑喚道:“爹爹別生氣。”
賦閒的南瑾最近身兼兩職,一是兒子們嚴厲的教書先生,二則是小閨女溫和的超級奶爸,又有伉儷情深的嬌妻相伴左右,這種輕鬆寫意的生活,南瑾頗感閒適舒暢,當下輕拍幾下南姍的小腦瓜,和聲道:“姍姍真乖。”
南瑾對南老夫人現在的態度,已然是尊敬如冰,面上看著客客氣氣,心卻已越離越遠,當二十年的拼搏努力,因母親的胡攪蠻纏之故,一朝化為東流水,縱算淡漠如南瑾,也難免意不平,每日的晨昏問安,就如例行公事一般,再品不出半絲脈脈溫情,這讓南老夫人心裡十分堵得慌,卻又無從發作。
妹妹託付自己照顧其大孫女,自己兒子卻不顧女孩顏面,直將許苗春罵了個狗血噴頭,許苗春確實奉的是她的差遣,兒子不留情面地罵許苗春,不就在等於打她的臉,南老夫人頓時怒氣一陣上湧,便要喚南瑾過來訓一通,哪知她人還沒派出去,南瑾身邊的隨身侍從景福已先行過來。
有其主必有其僕。
南瑾常年癱著臉,景福也是不遑相讓的少苟言笑,對南老夫人拜了禮,景福傳話道:“老夫人,二老爺說,秋闈即臨,大少爺需要專心念書,請老夫人約束好許小姐,她若再打擾大少爺唸書,二老爺會直接遣人送她回許家。”
許苗春一聽之下,頓時眼淚狂湧,如雨一般慼慼滾落,片刻間已哭成了傷心的淚人,南老夫人昂著脖子,一拍手邊的桌几,大怒道:“混賬!只是送些參湯吃食而已,怎麼就打擾屏哥兒唸書了!”
景福面無表情道:“二老爺說,若他的親女如此不知進退,不守規矩禮數,定然直接打斷她的腿,省得丟他的臉。”
許苗春顫抖著身子,哭得更兇猛了,南老夫人漲紅著老臉,攆走了景福。
……
而南瑾的親女南姍,此時正被面癱爹摟坐在腿上,目光卻是可憐兮兮的,望著南瑾小聲問道:“爹爹,若是我不聽話,爹爹真的會打斷我的腿麼?”
南瑾曲著手指,彈了一下閨女的小腦門,淡淡應一聲:“嗯。”
南姍揉了揉小腦門,又摸了摸小胖腿,立即笑容可掬地保證道:“爹爹,我不調皮,我聽話。”
依南瑾這種說一不二的性子,能把大好的錦繡前程,說放棄就放棄,若是說修理閨女,那應該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說打就打,再有南笙小哥哥,已身先士卒替她證明過,南瑾只講實打實的實話,從不玩虛的嚇唬你……
聽到女兒的稚音童語,南瑾心裡暗笑,面上卻一本正經道:“姍姍,爹爹要吃葡萄,你給爹爹剝一個。”
南姍自然乖乖聽話,好好表現了一番。
……
秋季八月,桂花飄香。
秋闈分三場,分別於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進行,南屏一臉凝定的出門,又一臉淡定的回來,考畢,悶頭整整睡了一天,醒後,帶著南姍無比平靜地玩了一天。
不幾日,桂榜張貼,南屏高高中了第二名的舉人。
京城本次秋闈的解元,是一名應考經驗十分豐富的中年秀才,南屏初生牛犢,以十六歲之齡初次應考,就能有如此優異的成績,眾人皆稱果真虎父無犬子,南瑾當年也是乾脆利索地一次中舉。
三日後,南屏參加完極盡榮耀的鹿鳴宴,再度閉門苦讀,不若其它舉子,又是招搖過市地到處顯擺,又是呼朋喚友地大肆慶祝,清淨的倒好似南屏名落孫山了一般。
兒子喜中舉,南瑾心裡滿意,臉色仍是淡淡的,訓導南屏不可驕躁自得,明年的春闈才是重中之重,凡有上門恭賀的,登門提親的,相邀一聚的,皆由清閒無比的南瑾出面打發,南屏幾乎沒露過面,只靜待屋中唸書。
……
許苗春雖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但是,挨在手邊的皎月,怎麼也抓碰不到,眼看著月亮越來越亮,想要摘月的人越來越多,許苗春之母大讚自己好眼光,同時也暗恨南瑾怎麼也不肯鬆口,便又與婆母商量,如何能儘早把親事敲定,趕快先過了禮,若不然,這個好女婿就成別人家的了。
許老夫人便找南老夫人講真情,南老夫人又給南瑾施高壓,姨母家如此糾纏不休,南瑾對南老夫人再度直言明道:“屏兒之妻,絕不會聘許家之女。”
被次子一再拒絕,南老夫人心裡頭十二分的惱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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