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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姍倚在溫氏身上,膩歪著蹭了蹭,介面道:“我三嬸這個人,就跟牆頭的草一樣,有事求娘幫忙的時候,就好聲好語,等娘幫完了她的忙,就一腳把咱們踢開,等又有事需要娘出力時,就說自己年輕不懂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讓娘別怪罪……唉,三嬸總是如此反覆無常,比天氣還難捉摸,起碼打雷下雨前,烏雲還會先遮頂預示一下呢……”
溫氏捏了捏南姍的光滑臉蛋,笑道:“你個鬼丫頭,倒形容的繪聲繪色……不過,這些話兒,你心裡明白便可,別到處隨意亂說,知道麼?”
南姍笑嘻嘻道:“孃的教誨,女兒一直都記著呢,閒談莫論他人非嘛,娘放心,我的舌頭根子很短,不會亂搬是非的。”
溫氏搖搖懷裡的女兒,嘆道:“日子過得真快,姍姍轉眼間都這麼大了……”
……
九月,闊別京城十多年的遠靖候爺回京,三日後恰逢休沐,南瑾溫氏攜子女拜見,當日同去的還有溫玉玳夫婦一行人,面對外甥、外甥女拖過來的一大家子人,秦侯爺一回京便大大破了回財。
遠靖候府人口十分簡單,只有侯爺一名,侯爺夫人已逝世,秦侯爺只有獨子一位,與妻楚氏育有二子,十九歲的長子秦華,十歲的幼子秦嶽。
秦嶽對南姍十分感興趣,具體表現在後輩互相見禮時,這小子對親孃楚氏道:“娘,我竟不知自己還有這麼標緻的一個妹妹,您可得給雙份的見面禮才是。”
楚氏滿面笑容嗔道:“你這個不知羞的小鬼頭,你若是多見著幾個標緻的妹妹,娘得另送多少份見面禮吶。”
秦嶽抓了抓腦門,果然很不知羞道:“這位妹妹看著很是投緣。”
第10章 。20…老爹帶我去約會
在遠靖候府做客一天;被誇了無數回的南姍,已有一種自己是天仙下凡的錯覺;回到家裡後,不禁還殘留點天仙妹妹的飄飄然,於是向老爹顯擺道:“爹爹;今天舅姥爺一家都不住的誇女兒懂事呢。”
調皮地眨眨眼睛,南姍笑嘻嘻搖著老爹的胳膊,撒嬌道:“爹爹;不如您也誇誇女兒吧。”
面對露出一臉求被誇神色的閨女;南瑾默默抽了抽嘴角;偏偏不稱閨女的心;如閨女的願;選擇了反其道而行之的鄙視之語:“給你幾分顏色,你倒還開啟染坊來了,你現在幾歲了,知羞不知羞?”
南姍為自己默哀,她就知道,哪怕她是隻金光閃閃的大鳳凰,在她老爹的眼裡,充其量就是一隻染了羽色的野山雞,南姍嘟起嘴巴,眨巴眨巴大眼睛,對老爹略有微詞道:“爹爹,別人誇女兒懂事,不正說明爹爹教導有方嘛,這誇我,也就是誇您嘛,讓您誇誇自個兒,您又何必言語吝嗇呢?”說罷,又厚著臉皮甜甜一笑:“您就誇誇我吧。”
南瑾眉毛微挑,打量著嘟嘴等誇的閨女,語調悠悠:“合著依你的意思,爹爹素日責罵你,也就是我自個在罵自個了!”
看到老爹露出危險神色,南姍憨憨一笑:“……女兒哪有這個意思。”
然後,腳底抹油似逃竄了。
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南姍腦袋飄飄然之際,不僅求誇不成,反而被老爹以不敬父上之名,罰繡一塊菊花帕子,南姍也就很快從天仙妹妹的角色中脫離出來,恢復成一名正受苦受難的閨閣千金。
自南瑾發現唯一的閨女,甚不擅女紅活計後,在閨女有錯需罰時,便不再是什麼抄寫聖言閉門思過的處罰,一律改為拿繡花針戳戳戳戳戳戳,有時候戳字,有時候戳花,有時候戳鳥……
在南姍被罰戳針時,還有一條硬性規矩,那便是南姍在沒戳繡好作品之前,一律不允許出門,這種類似閉門思過的處罰,也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南姍與南老夫人碰面的機會,南姍對用心良苦的老爹表示很感謝,也對這一種情狀表示很滿意,反正不管是整個南府,還是南姍居住的那一間大屋子,都是個囚鳥的籠子,區別只是大小而已。
而對於南毅而言,南姍三天兩頭犯錯被罰,這種行為,實在是比他還頑劣不堪,每每南毅被老爹訓斥時,南毅總是很理直氣壯撈出南姍做擋箭牌:“姍姐姐比我還不如呢!”兒子如此天真無邪,只把南珏堵得瞪眼噎氣。
南姍雖在女紅一途不開竅,但在孰能生巧的機械重複下,也漸漸摸著了些門道,幾日後,南姍將一簇豔麗的紅菊捧給老爹檢查,南瑾勉為其難地給了透過,還附送了一則獎勵:要再帶南姍爬一回鳳凰山。
南姍大喜,忙連聲問老爹:“娘去麼?大哥哥去麼?小哥哥呢?”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