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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好啦,別吵我……”
秋鵲捧著一疊漂亮的衣裙過來,見自家小姐又鑽回了被窩,默默吐了吐舌頭,對坐在床邊拿著面巾的董媽媽道:“媽媽,還用再叫一回麼?”
董媽媽嘆著氣,站起身輕語道:“小姐昨個出了一整天的門,怕是累得很了,反正老爺夫人都不在府裡,就讓她再睡會吧,瞧這小呼嚕聲打的……”
身邊的人放了南姍一馬,不逼她離開枕頭,可是南毅小娃的叫囂聲,讓南姍不得不下床起身,去接待這位來者不善的小哥們。
被南姍身邊的董媽媽和自個身邊的韓媽媽,雙雙攔住進路不能亂闖女孩兒閨房的南毅,在踹倒了一個棕木小圓墩,摔了兩碟精緻的點心,以及砸了三杯清香的熱茶之後,終於見著‘愛睡鬼’南姍的熟悉身影。
南毅身上衣飾精緻,腰間配玉掛袋,頭頂戴著一隻束髮的小小玉冠,衝打著呵欠出來的南姍,正氣凜然地叉腰大怒:“姍姐姐,你怎麼這樣懶吶,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去學堂上課!”
南姍抽了抽嘴角,貌似是你常常這樣偷懶來著,你老爹用來罵你的話,你倒學了個全乎……南姍搭扶著秋雁的手臂,以一副小傷員的柔弱姿態,一瘸一拐地坐到椅中,心平氣和道:“毅弟弟自己不也沒去學堂上課?”
南毅挺了挺瘦弱的小身板,昂著尖利的小下巴,一臉蠻橫驕傲外加你真不識趣的表情:“我沒去學堂上課,還不都是為了等你一起去!”說著又很不耐煩地嚷嚷道:“你都收拾妥當了吧,咱們快走吧,學堂裡就差你一個沒去了。”
走個屁!
你吵了姐姐的清夢,還要姐姐餓著肚子陪你玩啊,再有,你眼神就那麼不好麼,姐現在是傷員,傷員你懂麼,懂事的小盆友是會禮貌問候的,你倒好,還要拖著傷員去什麼鬼學堂……
南姍嬌聲似水,柔滴滴地對董媽媽道:“媽媽,我餓了,快給我擺飯吧。”又皮笑肉不笑地瞅向南毅,假聲假氣邀請道:“我還沒有吃早飯呢,毅弟弟吃了麼,要不要也一起吃飯呀。”
南毅額頭爆起青筋,頗有點怒其不爭的意思,道:“姍姐姐,你怎麼整天不是在睡,就是在吃啊!”
在那見鬼的課堂上,南姍確實不是偷吃糕點,就是偷懶睡覺,目的——為了被攆出課堂,結果——革命尚未成功,感想——她應該加深懶惰力度,聞言,南姍只眨巴眨巴眼睛,笑聲泠泠:“因為,不睡覺,我會困,不吃飯,我會餓呀,毅弟弟,只有祖母拜的佛祖,才不會困,也不會餓呢。”說著,雙掌合併,誠心十足地拜了次佛。
“算了,算了,我不等你了,你每次吃飯都慢死啦……”南毅感覺自己猶如雞同鴨講,這位姐姐的思維,越來越不和他同步,當即脾氣鬱悶地抱怨著,然後踢踏著腳步,甩門走遠。
董媽媽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片,形狀精緻的糕點,摔得模樣狼藉,清香的水漬灑溼了地面,也很鬱悶地嘆氣:“真是的,每回這位小爺過來,不是摔碟子,就是砸杯子,對小姐也是呼來喚去蹬鼻子上眼,一點都不懂長幼之分,都這麼大了,還如此不懂事,女孩兒家的閨房是隨意能進的麼,老夫人也不說好好管管……”
南姍低頭甩了甩右手,她想抽南毅已經很久了。
……
半個月後,睿王世子蕭清憫大婚,新娘是鎮國公康家的女兒。
南姍一點也不想去吃喜酒,不是自個的地盤,幹甚麼都要拘束著,王府的規矩又多,忒不爽,但素,南姍小小的反對無效,清晨還是被早早刨出了被窩,沒精打采地由秋雁、秋鵲梳洗打扮,當然,鄭重場合,南姍又光彩奪目地累贅了一身。
南家和睿王府已結成近親,是以今日睿王世子的喜宴,南家基本算是闔府出動,除了南珏大伯膝下的南娜、南嬈和南如,以及南琦三叔那裡的南鴻、南陶和南嫵,溫氏這邊也撇下了幼子南梵和孫子南銘,南芙則被帶了去,因為她挺想念她同歲的小舅舅。
南姍和小南芙同坐一輛馬車,南姍有個毛病,她一坐馬車很快就能打瞌睡,大概是馬車行走時的一搖一晃,太富有節奏感了……南芙偷偷笑著,伸手捏了捏南姍的鼻尖,軟嫩嫩的嗓音笑嘻嘻道:“姑姑,你別睡啦,我們快到了。”
外頭人聲頗有些嘈雜,南姍微微打了個呵欠,清醒了腦子後,很佩服地看著小南芙,見她臉蛋兒紅撲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瞧著十分活泛:“小芙兒啊,你怎麼這麼精神,為什麼姑姑卻這麼困吶。”
南芙好奇地望向蕭清湘:“娘,現在又不是晚上,為什麼姑姑會這麼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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