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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躍動幾步,已從側邊超過景福大俠,與蕭清淮並排而走:“梵哥兒是我小弟弟,現在才兩歲,記性不大好……”瞅了瞅蕭清淮的氣色,不由出聲讚道:“你體力很不錯,是不是在學練功夫?”
蕭清淮‘嗯’了一聲,並不多言,只簡略說道:“只是蹲馬站樁、打拳踢腿的一些基本功。”
南笙對自己的專業很感興趣,於是侃侃而談道:“初學武都是要從基本功打起,我快七歲時開始練的武,到現在已快五年了……”
聽著前頭自個老哥的嘮嘮叨叨,竹簍裡一晃一蕩的南姍,一臉痛苦的便秘之色,她是輕鬆地不用走路,就算在竹簍裡睡著,也不用擔心會掉出去,但素,對於一個正尿急的人而言,就算睡在金疙瘩堆成的金窩窩裡,那也只有一個詞足以形容她的心情——難受。
周圍全都是男老爺們,更兼有外人在場,南姍不知道要怎麼跟老爹開口,說明她需要去排次水,若是沒有外人在場,她好歹還能喊聲累叫聲苦,順便休息的時候出個恭,可是,現在在場的外人偏偏是皇帝耶,而且看這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往山上奔的架勢,頗有一氣走到頂的意思。
南姍可想吆喝一聲——大夥兒有人尿急麼?
又走了一會,南姍在竹簍裡轉了個身,半探出腦袋,問去了前頭再不回後頭的南笙,一臉關切地問道:“小哥哥,你累麼?”
南笙正和蕭清淮說得興起,聞言,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不累,不累,一點都不累!”
聽到南姍嬌嫩悅耳的說話聲,蕭清淮沒忍住地扭回頭看,只見繃著臉的中年大叔肩頭,露著一顆頭梳雙鬟的俏麗小腦袋,她生得眉彎目秀,唇紅齒白,端的是靈秀無比,剔透可愛,暖麗和豔的陽光籠罩下,像是從畫裡跑出來的小仙女一般。
不知為何,蕭清淮突覺一顆心開始砰砰亂跳,腳下一個不慎,險些摔了一跤,嚇得他身旁的侍衛驚了一下,吊著膽提醒道:“山路崎嶇,公子小心著些。”
南姍默默坐回了竹簍,偷偷摸了摸臉,她應該還沒有美到顛倒眾生的地步吧,蕭清淮那小娃怎麼跟一副看呆了的模樣,唔,話說,小五兄弟,你自個去照照鏡子,會發現你明明更俊俏的好麼……
嗚嗚,她什麼時候才能上廁所啊……
……
雖說活人哪能讓尿憋死,已憋了個半死的南姍,邁出竹簍之後,瞅機摸空給老爹告了個小假,扯著南笙哥哥就往樹林裡鑽,南笙深解其意,一臉鄭重地攔住也要跟隨的蕭清淮,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道:“你先去那邊玩。”
蕭清淮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道:“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去採野花麼?”
我採你個大頭鬼的野花!
南姍憋得滿臉通紅,默默掐了一把南笙,快PK走他。
這時,負背臨風站在山頂的蕭元德,喚道:“小五,你過來。”
老爹一發話,蕭清淮自然乖乖走回去,待站到老爹跟前再扭回頭看時,常記心頭的小夥伴,和剛認識的大夥伴,已經都沒了蹤影,蕭元德寬鬆的袖袍在風中拂動,對南瑾笑道:“南卿隨意觀山望景,朕去去就來,小五,走。”
閨女和兒子跑去了東邊,皇帝和五皇子去了西邊,南瑾面色淡定地去了北邊。
同是去方便,只有南姍跑得最遠,所以當她一身輕鬆地回來時,皇帝已和老爹坐在大石頭上,開始把酒言歡了,蕭清淮安靜地隨坐在側。
天光明媚,淺風吹獵,融融點金的陽光下,登高而望遠的南姍,深切地體驗了一把‘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南笙雙手叉著腰,站在南姍身旁,威武霸氣地問道:“姍姍,你知道這座鳳凰山,哥哥我來回爬過多少次了麼?”
風吹髮動,南姍將飛散在臉頰的碎髮,一次次抹開,精神頭十足道:“多少次啊。”
南笙鳴鳴得意道:“哥哥我從八歲半開始,每隔十日便來此一回,你自個慢慢算吧。”
南姍心裡‘切’了小哥哥一聲,沒有搭理他,只是鬱悶地揉了揉肚子,又有點餓了哎,中午因那顆倒黴的牙還在作祟,她都沒能好好吃飯,這會兒,倒黴的牙已經下葬了,南姍終於又可以海吃海喝了,哇哈哈,不知道南毅兄弟還要再受幾天罪……南姍戳了戳南笙,問道:“小哥哥,還有肉包子麼,我餓了。”
南笙打量著南姍消瘦下來的白嫩臉頰,嘖嘖取笑道:“姍姍,你好不容易瘦了,就少吃點吧,小心再吃成一頭白白胖胖的小肥豬。”
南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