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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負能量就撲面而來,六十八歲的南老夫人,常常唉聲嘆氣,兒大不由娘,一個個都不聽話啦,長子老圍著新娶的小媳婦轉,次子一年四季都是個棺板臉,小兒子那房娶進門的哪是兒媳婦,分明就是尊母夜叉嘛。
當然,諸事最不如意的還要屬葉氏。
十四歲的南敬,童生考試又一次落選,葉氏嫌兒子不爭氣,南敬更煩葉氏整日聒噪,某一日母子摩擦終於升級,南敬當著葉氏的面,踹飛了一把椅子,而後怒氣衝衝地衝出家門,一夜未歸。
南敬走得又怒又急,連隨身小廝都被吼著不許跟,兒子獨身一人徹夜不歸,這可急壞了葉氏,蕭國有夜禁令,亥時之後,普通民眾不允許再在街上閒逛,葉氏派出去尋人的家丁,趕在亥時之前回了府,卻沒有帶回南敬的半根頭髮。
葉氏憂慮地一夜未睡,次日一大早,卻有南敬的訊息自動登門。
原來,南敬悶頭悶腦在街上一通亂走,一腦袋扎進了紅燈區,被在樓臺上搔首弄姿賣弄風情的青樓女,微晃了眼,青樓裡的老鴇子何等眼神,見南敬這個毛頭小子,穿得衣飾光鮮,又面帶愁惱之意,這種狀態的人,最適合到她們這種地方放鬆放鬆,南敬半推半就進了翠紅樓,青樓女子最擅風月,身上功夫都經專人調|教,南敬腦袋暈乎乎中間,被服侍的如魚得水,不知道有多暢快,只覺葉氏給他的通房丫頭,連人家鞋底上的泥都不如,一夜荒唐之後,南敬該付錢走人,不過,南敬出門走得急,身上未帶銀兩,老鴇子非常熟練地微微一笑,沒關係,老身派人去取就成。
南琦三叔自個都沒去逛過青樓,沒想到兒子比他與時俱進,當下,親自手操一根大棒子,將欲仙|欲死歸來的南敬,又打得欲死|欲仙,葉氏雖惱兒子胡來,卻在兒子呼天搶地的痛叫聲中,忍不住心疼落淚,去攔大棒亂飛的南琦:“老爺是要打死敬兒麼!”
南琦喘了一口氣,齜牙咧嘴咆哮道:“這等有辱門風的不孝子,活該打死!”
葉氏趴在南敬身上護著,對南琦飆淚哭嚷道:“打罷,打罷,老爺被那些小狐狸精迷得暈頭轉向,早就厭棄了我們孃兒幾個,老爺最好將我們娘倆兒全都打死!省得留在這世上活活受罪!”
氣了個半死的南琦,摔了手中大棒,氣怒地甩袖離去。
在南敬臥床養傷的日子中,葉氏的新姑爺鄧飛也露出了小豺狼本色,南嬋才進門一個來月,鄧飛原來房中的丫鬟,有一個卻爆料出來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另有南嬋的陪嫁丫鬟,已被鄧飛睡了倆,不是南嬋賢惠大度自動送的,是鄧飛在南嬋身子不暢的那幾日,自個討去睡的,南嬋無比傷心。
而那位有身孕的丫鬟,南嬋的底線要求是留子去母,可鄧飛不依,言之鑿鑿那個丫鬟伴他多年,服侍他盡心盡力,南嬋怎可如此心狠手辣,他的要求自然是母子俱留,到時抱給南嬋撫育,南嬋也不知該如何舉措,回了趟孃家給葉氏哭。
葉氏確實有了個身家很給力的兒媳婦,可這才進門二個月的兒媳婦,已和她這個婆婆鬧得水火不容,邢飛豔對南斐管得甚嚴,南斐若敢與哪個丫鬟同房,邢飛豔便衝過去將女的暴打一頓,然後順便給發賣了。
南斐倒是想攔,可是南斐每日要離府唸書,又不能日日守在家中,葉氏若開口留人,邢飛豔便叉腰頂撞,理由還很冠冕堂皇:“留著這麼多丫頭,不是打擾夫君專心念書嘛,怎麼,婆婆您不想讓夫君高中了嘛!”
葉氏直被堵得咽血。
故而,沒過多久時間,南斐便只能守著邢飛豔過日子,南斐生理需求的意志力不很堅定,母老虎也不是常常揮爪子撓人,邢飛豔稍一服軟,南斐就坡下驢,倆人很快就滾回到一個被窩了。
對於南嬋還沒生出嫡子,就有庶長子又會先冒出頭的可能性,邢飛豔很風涼話道:“我能幫什麼忙,那丫鬟肚裡的種,到底也是鄧家的子嗣,難不成用藥流掉不成?去母留子嘛……鄧姑爺既然不願意,母親又何必橫加插手,難道想讓嬋妹妹剛成婚,就與新婚夫婿生出心結鬧彆扭麼,這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呀……要媳婦說呀,母親給嬋妹妹訂親時,也不說多打聽打聽,屋裡的丫鬟都有了身孕,這麼大的事兒竟不知曉?”
葉氏氣得臉色鐵青,那個丫鬟肚裡懷的賤|種,分明就是鄧飛在和南嬋訂親之後,成親一個月前才搞出來的!
葉氏事事不如意,南姍都忍不住要同情她,弄了個比婆婆還厲害的媳婦,找了個比老公還花心的姑爺,最得意的一雙兒女,她綢繆多年,渴盼許久,沒料到竟是這麼個結果,當真是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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