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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姍心中冷哼,動作安穩地放下筷子,起身說道:“各位姐姐妹妹們慢用。”說著離開席位。
同樣是十二歲的許苗冬,很是多嘴多舌地問道:“姍妹妹,離散筵席的時辰還早著呢,妹妹做什麼去,莫不是芬姐姐方才惹惱了姍妹妹,姍妹妹不高興了?又或者是不願看到咱們這群窮姐妹,怕我們分你的好東西?”
南姍似笑非笑,回道:“冬姐姐實在太過多慮了,妹妹只是去方便而已,自然還會再回來的。”又面容極無辜道:“冬姐姐自己要謙虛不打緊,也別把所有的姐妹都捎帶著呀,什麼叫咱們這群窮姐妹……”
年歲最大的南嬋,被老媽折騰的婚事相當不順暢,再加上天氣炎熱,脾氣難免暴躁易怒,當即對許苗冬冷哼一聲,言語十分不客氣道:“冬妹妹自己愛到處哭窮,別把我們說的都和你一樣,哼。”
……
古代不實行計劃生育,只要男的能行,女的能生,孩子就可以跟串糖葫蘆似,一個一個往外拽,簡而言之即為,活到老,生到老,南姍默默祈禱過,她以後可不要跟頭豬麻麻似的下一窩小豬崽,雖然現在豬粑粑還木有影子。
這年頭,孩子可以肆無忌憚的誕生,所以吧,南姍就有了一大堆堂呀表呀的各姓姐妹,今日除了來的一部分已婚和未婚的之外,再加上沒來的什麼遠嫁的、庶出的、身體不適的、年齡太小的,零零總總算起來,約摸能塞滿兩大馬車。
又不過吧,這孩子生得太多了,教養方面難免就會參差不齊,就比如林秀芬那小妞吧,南姍應該稱讚她不愧是林家的人麼,都有愛張嘴伸手要東西的習慣,特麼的,當她是開慈善機構的呀;還有那個許苗冬小妞,南姍對她甚是無語,你爹媽目前正為你親哥哥的前程,上門來找過咱爹好些趟了,你對咱這麼不客氣不友好,真的好麼!
……
古代成親拜堂的時間,一般都訂在半下午,待行完禮儀,新娘在洞房等著,新郎去招待來客,順便被狠狠灌一肚子酒,熱鬧折騰到天擦了黑,然後送走賀喜的賓客,新郎就可以直接摟著新娘去睡覺覺了,嗯,這種時間上的安排,對新郎來說,頂好。
南姍離開擺筵席的大廳時,日漸黃昏,不過夏天日長,此時仍天光大亮,被炙烤的大地餘溫猶毒,南姍帶著秋鵲踱出不遠之後,南硯哥哥從後頭追了上來。
南姍表示好奇:“二哥哥怎麼也出來了?”
南硯皺眉嘀咕:“我再不溜出來,就該被他們灌翻了,哥哥晚上還要念書呢,若是吃醉了酒,不耽誤大事了嘛。”
因來吃喜酒的客人都是自家親戚,便沒有很多避諱,只是用幾架大屏風隔開了位置,素來酒場如戰場,總是能拼的特別兇殘,南姍挺服氣南硯的自制力,忠心祝願道:“二哥哥這回秋闈一定能高中的。”
看著妹妹亮晶晶的眼睛,南硯微微而笑,對南姍拱了拱手:“那就承妹妹吉言了。”
南姍嘴角微翹,神色略曖昧道:“二哥哥,你以後娶了二嫂嫂,還會不會很疼姍姍啊。”
南硯差三個來月就滿整十九歲,身姿挺拔如松,氣質爾雅如玉,聞言笑答:“姍姍,你覺著大哥娶了大嫂嫂之後,還有沒有很疼你?”
南姍想了一想,摸著良心回答道:“還是挺疼我。”
南硯笑得親切溫和:“二哥以後也會和大哥一樣的。”
南姍眨眨水汪汪的眼睛,很得寸進尺地諮詢道:“那三哥哥和四哥哥,他們以後也是一樣麼?”
南硯摸摸下巴,躊躇道:“這個問題嘛,姍姍最好當面問問他們。”
南姍忽而做了個鬼臉,笑嘻嘻道:“我早問過了,三哥哥拿書敲我的腦袋,直接說‘當然’,四哥哥彈了一下我的腦門,直接說‘廢話’,就二哥哥你最繞嘴皮子了。”
南硯烊怒,揪了一下南姍的鼻子,也直截了當來了句:“呆子!”
南姍淚奔——人家不是八戒啦,猴哥兒!
待南姍悠哉悠哉地方便完,南硯去清淨地兒醒了醒神,兄妹倆再一起閒聊著打發了會時間,最後結伴回到喜宴廳時,裡頭的氣氛更加熱烈了,原來是南瑾老爹回來了,因著新郎官已被灌得差不多了,許多人便改向了南瑾敬酒。
說來還挺是不巧,南珏大伯再婚的黃道吉日,並非素日的休沐之期,老哥再婚,當兄弟的自然要給面子喝杯水酒,南瑾原本是打算上完早朝,中午之前便回府的,哪知皇帝老爺臨時召開重臣會議,南瑾一時脫不開身回來,便耽擱到了這個時辰——落日熔金,天色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