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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姍微笑道:“就按媽媽說的辦。”方才魚貫而入的一票子女孩兒,又按順序魚貫而出,南姍瞧過自個的新員工後,沒有半點興奮勁兒,心裡反而有些空落落的,於是去正屋找了溫氏說話,南姍抱著溫氏的胳膊,歪靠在麻麻身上,悶聲撒嬌道:“娘,我能不能不搬出去自己住啊。”
溫氏疼愛地摸著女兒的臉頰,柔聲問:“姍姍不喜歡那些新丫鬟?”
“不是。”南姍在溫氏身上懶貓似蹭了蹭:“女兒就是想和娘一塊住著。”
溫氏抱著閨女輕輕搖著,語重心長道:“可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總要學著自己過日子,娘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啊。”南姍聽得心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孩子氣般悶聲嘀咕道:“若是能一直不長大就好了……”
“……真是傻丫頭。”溫氏只能低低地笑嘆。
溫氏已給自個的傻閨女南姍,選好了遷居的吉日良辰,正是中秋節後的第三天,入了八月後,南姍心情抑鬱地開始收拾家當,溫氏管家理事之餘,外頭還多有應酬,七月的時候,隨夫留居京城的四皇子妃,頭胎產下一女,這天要辦滿月酒宴,溫氏被送了喜帖,自要前去走個過場。
說到皇家子嗣,不得不提一下當朝太子蕭清斌,太子爺已年滿二十五歲,自早些年連喪四子後,如今膝下仍空虛,聽說他耕耘的還是蠻勤快的,就是時運不濟,一直顆粒無收,南姍無聊之時,曾很邪惡猜測過,太子辛勤勞作卻不見豐收之果的緣故,也不知是土壤有問題,還是耕地的有問題……
麻麻去別人家看剛滿月的小嬰兒,南姍只用甩動兩條腿,走上幾步路,就可看到自家白白軟軟的二侄子南康,南康這隻奶娃娃還不足半歲,生的白胖俊氣,小嘴巴粉嫩似柔潤的花苞,南姍去瞅他的時候,他正躺在搖籃裡呼呼大睡,嘴角溼嗒嗒地留著口水。
欣賞完小侄子的睡姿,南姍躡手躡腳地退出屋子,與二嫂嫂安文佩閒話,安文佩產後恢復的很好,身材比之前更顯玲瓏有致,更兼面色紅潤,容顏愈發嬌豔嫵媚。
溫氏自個韻致宛然,給兒子尋的媳婦,也一個賽似一個的標緻,溫氏的閨蜜好友邱氏曾調侃,京城裡出名的標緻姑娘,只怕都要被溫氏弄回去做兒媳婦啦,南姍默默地掰著指頭數,目前還有三個標緻閨女沒著落呢。
丫鬟捧來一盞新鮮的紫晶葡萄,擱在四四方方的炕桌上,南姍拈了一粒慢慢吃著,問道:“嫂子有事要忙麼,若沒甚麼急事,咱倆下盤棋玩吧。”
剛做了母親的安文佩,對自己身上掉下的那塊肉,充滿了新鮮的滿足感,朝裡間努了努嘴,悄聲低笑道:“只要裡頭那位小祖宗不哭鬧,我就沒甚麼急事,趁他這會睡著,我也忙中偷個閒……”說著,對一旁的丫鬟揮了揮手:“拿棋盤過來。”
只是棋盤剛擺好,南姍捏著的第一粒黑子還沒落下,嬰孩洪亮的啼哭聲已然響起,正撐著下巴悠然的安文佩,立即如彈簧似起身,腳步飛快地閃進屋裡,不一會的功夫,已悠抱著兒子出了屋,滿臉慈愛地親了又親,照看南康睡覺的乳母,卻兩手空空地跟著出來。
南康被哄安靜後,南姍蔥管似的食指,輕輕戳著南康的臉頰,一摁一個小坑,笑語漱漱:“康哥兒生的真漂亮,康哥兒,笑笑,給姑姑笑笑,笑笑……咦,嫂子,你看康哥兒笑了……”見兒子笑的甜如蜜糖,安文佩也喜得眉花眼笑。
逗玩夠了小侄子,南姍頓時心情舒暢不少,於是,打道回屋,繼續收拾東西。
八月十五中秋節這日,南府裡也張燈結綵,很有熱鬧的氛圍,老爹白日參加皇帝主持的宮宴,以此彰昭盛世祥和君臣一心,晚間則參加自個的家宴,共度團圓佳節,南老夫人是個鐵桿戲迷,每逢做壽過節,必要請戲班子過來唱堂會,今年也不例外。
南瑾與老孃的愛好不同,他甚不喜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腔,這一點,南姍完全附和老爹,是以,每逢南府過節唱堂會,南老夫人聽得極是津津有味,南瑾老爹卻聽得面孔緊繃,南姍聽的……呵欠連連。
三日後,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正是南姍喬遷新居之日,南瑾老爹為獨女的院子題名為‘悅安居’,嗯,寓意很美好……知悉的長輩親朋,紛紛送來賀禮,值得一提的是,溫玉玳舅舅讓南笙帶回一箱子玉瓷古玩,頗有收藏價值,溫老祖宗直接給了南姍兩張面值不菲的銀票,睿王妃很給面子地抬了兩架精美大屏風,秦嶽又給南姍送了一套文房四寶,君子蘭送了南姍一車的鮮花盆景,沈佳慧更有意思,贈了南姍各式各樣的花瓶,南硯哥哥送了兩整套茶具,安二嫂嫂送了南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