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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別送我去跳那火坑啊……”
南姍瞧著丹露哭得淚涕滿面,忙道:“夏枝,你把丹露攙起來坐著,讓人打盆水來,給她先洗把臉。”夏枝應下,將幾乎趴在地上的丹露,撈起來坐到小板凳上,順便勸道:“丹露,你別一直哭啊,小姐不是說不會答應的嘛……”丹露半抬著頭,淚眼朦朧地哀聲道:“可老夫人她同意了呀,已叫了婆子來給我傳話,讓我收拾好東西,就去七少爺院裡服侍。”
南姍忍住粗口罵祖母的衝動,冷哼一聲:“你的身契在我這裡,你是我的人,只用聽我的話便是,去好好洗把臉,然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就不信了,倘若我不交人,誰還敢打我一頓。”
兒子愈來愈不聽話也就罷了,現在連個小小孫女也敢和她叫板,明確下了命令卻被直接忽視的南老夫人怒了,隨即派人傳南姍過去問話,夏日本就煩躁,南姍又被南老夫人氣了一肚子火,尼瑪的,活生生的一個人,連商量都不商量,直接下令來要人,還只讓個老腌臢婆子順便說一聲就完事,當她是透明人啊。
南姍平靜著臉才給南老夫人請了安,南老夫人就怒拍桌子吼了起來:“好啊,你們一個個長大了,翅膀都變硬了,連我說的話都敢當成耳旁風,刮刮就算完事了!啊!”發怒的南老夫人旁邊,南毅坐在一旁趾高氣昂地笑。
南老夫人囉嗦了一大筐話,南姍只淡聲回答四個字:“孫女不敢。”
“不敢?”南老夫人高聲反問一句,接著繼續發怒:“那我讓你身邊那個什麼露的,調到毅哥兒院裡去服侍,你為何扣著不放人?”南毅在一旁以撒嬌狀的口吻,適時的補充:“祖母,她叫丹露。”
忽略南毅,南姍木著臉回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那個丫頭,孫女已用慣了,捨不得。”
南老夫人不由嗤之以鼻:“不過就是個丫頭,你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南毅昂著尖削的細下巴,嚷嚷道:“大不了我也拿個丫頭和你換,不讓你吃半點虧,這難道還不成麼。”
再度忽略南毅,南姍凝聲道:“我喜歡她給我澆的花,所以捨不得。”
南老夫人擺了擺手,頗不耐煩道:“我管你喜歡她澆花還是種草,我只問你,把那個丫頭撥給毅哥兒,你給還是不給?”南毅這回不說話了,只抽著下巴等待讓他滿意的結果。
南姍靜靜吐出兩個字:“不給。”
威嚴和臉面受到嚴重的挑釁,南老夫人頓時又毛了,再度吼道:“你說什麼!你敢違逆我的話!”南毅也甚是同仇敵愾地橫眉豎目,大聲道:“反正你就快要嫁人了,你的丫頭又不會全部帶走,送給我一個又能怎麼樣!虧你還是做姐姐的呢!”末了,又補充道:“連祖母說的話,你都敢不聽,你這是大逆不道,不孝順祖母!”
南姍瞅了一眼南毅,反問:“我不孝順?”既而輕笑一聲,朗聲誦道:“何為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何為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此才為孝……另有,孝子之事親也,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依我看,毅弟弟你才是真正的不孝順。”
被指不孝,南毅大怒,喝道:“你少和我掉書袋!你不聽長輩的話,你才不孝順!”
南姍悠悠笑道:“毅弟弟,我方才所誦,正是《孝經》中的開宗明義章和紀孝行章,此乃考取童生的必考科目,毅弟弟該不會不知道吧……我記得毅弟弟常對祖母說,以後定要考取功名,為官做宰,給祖母臉上增光添彩,祖母聽了不知有多高興……可是,倘若毅弟弟連《孝經》都不曾熟記,別提為官做宰了,恐怕考個功名都很有難度啊……毅弟弟只比我小半個月,說起來也是十五歲了,咱們南家好幾位哥哥,在十五歲時都是秀才了,毅弟弟既有為官做宰的遠大志向,為何現在連個縣試都還沒考過啊……毅弟弟對祖母說過的話,該不會只是哄她老人家開心吧……”
南毅漲紅了麵皮,指著南姍結巴道:“你……你……”隨即狠狠一甩頭,甚是理直氣壯道:“我當然不是哄祖母開心,街上算命的先生都說了,我以後一定能當大官……你少扯東扯西,你說的這些,和把丹露撥給我有什麼關係!”
南姍再笑道:“街上算命先生的鬼話你也信?他們還說我以後能當皇后娘娘呢,這話毅弟弟信麼……依我看,要是毅弟弟少看幾眼漂亮丫頭,老老實實多看幾本書,說不準明年真能考個童生呢。”接著皮笑肉不笑假笑道:“姐姐不願將丹露撥給毅弟弟,其實是怕耽擱毅弟弟唸書,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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