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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上好水色的玉鐲,皇上連太子妃都沒賜上一隻半對,卻賜給了五弟妹兩對,當真是有福氣啊。
南姍拿帕子輕拭著嘴角,神色自如道:“……這兩對白玉鐲是殿下所送,並非皇上所賜,若擱在妝盒裡不見天日,豈不枉費殿下一番心意,這才取出來佩戴,三嫂實在……想太多了。”這兩對玉鐲確實是皇帝所賜,賜給小五同志親媽的。
二嫂段氏似乎愛充和事佬,便笑著介面:“五弟妹呀,你怎麼還一口一個殿下,以後可該稱呼五弟為王爺啦。”
南姍面龐羞澀的笑了笑,對段氏道:“多謝嫂子提醒,一時叫慣了,忘了改口。”
段氏掩口輕笑,打趣道:“這才嫁給五弟幾日功夫呀,就這般親近,真是羨煞旁人了。”
南姍繼續羞澀的笑,一旁的馮氏又陰陽怪氣道:“花無百日紅,五弟妹現如今顏色正好,五弟自然疼你愛你,等你人老珠黃了,哼哼……我說五弟妹呀,女人還是賢惠大度些好,五弟的後院空蕩,你何時為他添些新人,幫你一塊分擔著服侍五弟呀。”
南姍微微挑眉,見祝氏和彭氏安靜坐著,絲毫沒有出言相助的意思,南姍嘴角微勾,不拔刀相助沒關係,別一塊落井下石就好,一臉笑呵呵道:“早聞三嫂不僅古道熱腸,而且十分賢惠,二皇兄回京這幾個月裡,已為他張羅了好幾個良妾,三嫂如此以身作則,我心裡佩服的緊……”然後又很無奈地嘆氣道:“不瞞三嫂,前些日子身上不舒服,便想給王爺兩個丫頭,哪知王爺卻嫌我多事,一整天都沒理睬我,唉……”說著,又一臉真誠地望著馮氏,虛心請教道:“興許是我笨嘴拙舌,才會惹王爺生氣,不知三嫂都是如何說服三皇兄收下那些丫頭的,請三嫂也指點指點我罷。”
馮氏臉色頓時囧似豬肝紅——誰缺心眼,誰才上趕著給爺們納小呢。
南姍見馮氏言語支吾,又很惡趣味的笑道:“三嫂想來有很多經驗,要講與我聽,恐怕三言兩語也說不清,這樣罷,待過完年,咱們兩妯娌好好聚一聚,三嫂可要不吝賜教噢。”
馮氏頓時更洩氣,等過完年,她就要隨夫婿離京了,哪有空閒對她不吝賜教!!
南姍笑嘻嘻捧起酒杯,向馮氏敬酒:“我這裡就先敬三嫂一杯,表示感謝了!”說罷,一飲而盡,然後對捧著酒杯發愣的馮氏,笑吟吟道:“三嫂怎麼不喝呀,莫不是嫌我只敬嫂子一杯,不夠敬意?那我再敬三嫂一杯罷。”
段氏繼續笑著打圓場:“哎呀,沒想到五弟妹酒量這麼好啊。”
南姍笑得十分開心:“哪呀,二嫂不知道,其實我是三杯暈,五杯倒,只不過和三嫂實在投緣,說話也格外投機,這才忍不住多喝兩杯。”
這時,一直侍立在南姍身後的雲芳,突然上前兩步,半彎著腰對南姍溫聲言道:“王妃高興歸高興,可也別太貪杯,王爺知道您酒量小,特意囑咐奴婢看著您點兒,可不許多喝。”
南姍衝雲芳眨巴眨巴眼睛,臉頰飛紅,低聲應道:“……那我不喝了。”扭過頭來後,對桌上的四位妯娌笑容可掬道:“各位好嫂嫂,你們可別再灌我,等我以後練好了酒量,再陪眾位嫂嫂暢飲幾杯。”
一直端莊靜坐的彭氏,輕輕笑應道:“好呀,五弟妹年紀尚小,酒量也弱,等練個一年半載,興許就能喝上數十盞了。”
晚宴進行到一半時,有孕的祝太子妃便被錢皇后吩咐,讓人扶著回太子東宮歇去了,南姍瞧到彭氏眼中微露譏諷之意,沒有馮氏出言挑釁後,南姍便興致勃勃觀賞歌舞,直到宴畢,走出宴飲的大殿時,涼涼的空氣撲面而來。
南姍對皇宮的道路並不熟,便跟著雲芳一路折繞,去尋小五同志會師,大臣及其家眷已一一告辭,皇帝卻留了兒子們說話,南姍和段氏、馮氏、彭氏便在暖閣等著,不一會兒,有宮女過來請她們出去。
四男四女一逢面,南姍四人便很自覺的走到各自丈夫身旁,廊下掛著一長排明燈,映著南姍明眸如水,膚光皎皎,蕭清淮見小妻子臉頰豔似桃花,低聲詢問道:“喝了許多酒?”
南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答道:“不多不少。”
蕭清淮伸手將南姍斗篷的大雪帽,遮到她腦袋上,輕聲道:“酒後吹風易著涼,別凍著了。”
南姍仰著腦袋,展眉一笑:“謝謝殿下,噢,不,是多謝王爺關懷。”
宮中內監提著風燈引路在前,四對夫婦結伴而行,到達各府的車駕前,紛紛有禮作別,南姍忍著最後的耐性,和三個妯娌各自招呼完後,恨不得直接四仰八叉爬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