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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擺的人,是以早早說過,她回孃家之時,闔府女眷不必特意過來拜見,她要見誰時,自會差人去請,如今正值南瑾服喪之際,有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不好,南姍便誰也不叫,只和溫氏說著閒話兒。
溫氏見女兒出嫁數年,氣色一直保養的很好,哪怕是在辛苦的懷孕期間,也身心愉悅,神色悠哉,便知她做人媳婦的日子,過得相當不錯,三言兩語問過她的現狀後,便問起三個寶貝外孫兒。
“他們都好著呢,個個能吃能睡,王爺直說他們真像三頭小豬來著。”南姍同溫氏瞎侃著兒女閒話。
溫氏婉和地笑了笑,似乎真的看到三隻小胖豬,腦袋挨著腦袋的睡在一塊,靜默片刻後,忽道:“前兩日,府裡已分好家了,待到外頭的宅子整修好了,就搬遷出去。”
南姍本正嗑著瓜子,聞言差點咬到舌頭,秀目圓睜:“這麼快?!”
溫氏神色淡淡的:“你爹他們兄弟三個,本來商量等你祖母一年忌辰後,再行分家之事,按三三四的比例分……”嘴角彎出一個諷刺的弧度:“但是,你三嬸仍然坐不住,暗地裡一直偷做手腳,想趁分家之前,先多弄些私房,被抓了現形,你三嬸還說,最近手上週轉不靈,才會先暫挪用一些,等手頭鬆散了,就補回去……”
葉女士這個女人可真是……
“你爹也不同她一句廢話,與你大伯商量之後,便提前將家裡的各項產業全部做了清點,按照之前說定的,將家裡的產業一分為三,你祖母這麼多年的私藏,也同樣一分為三,四分的大頭全給你三叔,這座祖宅以後還由你大伯居住,你爹和你三叔分居到別處。”溫氏不急不緩地繼續說道。
呃,分的好乾脆利落……
南姍默了半晌,只道:“今年剛好是大比之年,斐哥哥不能去參加考試,實在是可惜……”
溫氏嘴角諷刺的弧度不減,語聲平緩道:“當年你斐哥哥考中舉人、卻杏榜無名之時,你三嬸曾找你爹、想先給他謀個一官半職,你爹依照你三哥的舊例,在離京城頗近的裘州,給他安排當地州學訓導的職位……你三嬸居然瞧不上,你爹親自問你斐哥哥,他也吞吞吐吐不樂意,又不是皇室貴戚,更不是功臣之後,一個小小的舉人還妄想謀多好的職位,刑家原先倒葉門第顯赫,這幾年,也日漸式微,能給你斐哥哥尋來的差事,也不過是沒品級的衙門小吏,那些小吏每日都要忙得團團轉,哪有空閒再溫習書本,中不了進士,便只能混一輩子小吏,當然,除非他有本事被皇上青眼看中,那倒有破格重用的一天……”
“你斐哥哥今年無緣大比,你三嬸這些日子可沒少長吁短嘆……”溫氏說到半茬,忽然話鋒一轉:“算了,不說她了,當日要不是她一直在火上澆油,你大伯也不會將毅哥兒當場打得半死……”
南姍嘴唇動了動,到底什麼也沒再問。
第220章
元啟二十九年,來自五湖四海的舉子,奔赴在春闈的考場上,蕭清淮雖不是監考官,卻是可隨處視察的監察官,這讓南姍想起許久之前的一件舊事,黑色高考,當然,歲月無情,往事俱往矣,上輩子的事情她已經遺忘得六六七七了。
再當然,古代的春闈考試比高考恐怖得多,全國的考生都聚在一個考點,考試頻率為三年一次,且考場環境甚是森嚴,據聞,某些膽子略小的考生,都是戰戰兢兢進考場的。
相較於去年的晚來春,今年的春天來得格外早,迎春早放,杏花盛開,加之氣候和暖,一派早春的融融風光。
這一日,晴空萬里,藍如水洗,午飯過後,南姍帶著自己的三個小天使,到花園中去溜達,權當散步消食,兩個大的牽著手自由漫步,一個小的窩在乳母懷裡東張西望,黑漆漆的眼眸中滿是新鮮好奇之色,偶爾看到鳥雀劃過頭頂,還會興奮得咿咿呀呀一番。
“這是小公子第一次逛園子,怪道這麼高興。”雲芳看著時而就張牙舞爪的小樂樂,溫和著面龐笑言道。
南姍瞥了眼正咯咯咯笑的小兒子,亦笑:“他不比豆豆生在春天,天氣暖和,不怕凍著,也虧今年春來早,要不然,這小子還得在屋子裡多悶上一個來月。”
雲芳提起手裡柔軟的帕子,替小樂樂拭去又笑出來的哈喇子:“說來也怪,去年遲遲不打春,今年春天竟來的這麼早,不僅杏花開的好,桃花枝上也開始冒花苞了。”
兩人正閒笑著說話,忽見一道明紫色的身影飄逸而來,頭戴赤金簪珠冠,腰繫荷包並美玉,頗為玉樹臨風,南姍默抽嘴角的功夫,蕭清淮已如流星般行至跟前,在閨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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