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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鳳儀宮殿外,一個四十來歲總管模樣的人上前對四人作揖,尖細著嗓音問候道:“奴才見過四殿下,四皇子妃,五殿下,五皇子妃。”再話說,其實太監的嗓門若聽習慣了,也就沒那麼彆扭了。
四人之中以蕭清裕居長,便由他代為答話道:“我等來給母后請安,蔣公公進去通報一聲罷。”
蔣公公應聲進去,忽一陣蕭瑟的冷風吹過,南姍不自覺抖了兩抖,蕭清淮已讓南姍穿了最溫暖厚實的斗篷,兩隻手都可遮在裡頭避寒,脖間也圍著豐軟的狐皮,緊貼著脖頸,直堆到耳垂,全身幾乎遮得密不透風,就這還能打冷顫,蕭清淮有點頭疼的低聲問道:“姍姍,你還冷?”
南姍不及答話,先側過頭,掩著半張臉‘阿嚏’了一聲。
蕭清淮微微一愣,隨即略無語道:“你可別告訴我,你染了風寒……”
南姍沒忍住的又‘阿嚏’了一聲,然後拿帕子捂著鼻端,聲音有點囔囔的味道:“殿下,我沒事……”話音剛落,又打了第三個噴嚏。
蕭清淮有點黑線的扶住南姍:“出府時不還好好的,怎麼了這是……”
南姍很想告訴小五同志,因你一直怕她凍著不許出門,她的鼻子溫暖慣了,故而現在一出門遭受強烈冷空氣的襲擊,她抵抗力暴降的鼻子有點難受。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遠遠傳來:“怎麼都站在外頭?”
眾人紛紛回首,只見皇帝老爺大步踏進鳳儀宮的門檻,守在門檻的兩個小太監,忙跪地磕頭大聲請安,在殿外等候皇后召見的四人,也忙攜僕從上前行禮問安:“見過父皇!”
眾人的聲音整齊劃一,唯有南姍福身說完後,沒忍住又跟了一聲——被帕子掩住的阿嚏聲,被四下目光聚焦的南姍,又忙補上一句:“兒媳失儀,請父皇恕罪。”皇帝老爺,你可千萬別批評我啊,打噴嚏真的不是想忍,就能忍下來的呀。
正福身行禮的彭氏,謙恭著聲音垂首道:“兒媳斗膽求父皇別怪罪五弟妹,五弟妹興許是感染了風寒,才會在父皇面前失儀,父皇沒來之前,她已打了三個噴嚏。”
第02章 。第14…第136章
“無妨,都起來吧。”蕭元德免了眾人的禮姿,目光落在南姍髮間那支白金託底血瑪瑙鑲嵌成的兩朵梅花珠釵時,眸光一凝,神思有片刻的恍惚,又道:“蘇有亮,讓御膳房送幾碗薑湯過來,五皇子不愛聞姜味,給他多放些蜂蜜。”說罷,腳步生風的當先向正殿走去。
蕭清裕和彭氏隨後跟上,蕭清淮攔住正要去吩咐人的蘇有亮,悄聲說了幾句話,然後也和南姍一塊跟著進入殿內。
皇帝的屁股已坐到了椅中,錢皇后還沒出來接駕,她身邊的周嬤嬤誠惶誠恐向皇帝道:“皇后娘娘身子不適,正在殿內更衣,讓老奴代為向皇上請罪,請皇上稍坐片刻。”
皇帝靜坐不語,只垂眉飲茶。
據云芳給自己講述的皇家兒媳婦請安規矩,逢五逢十晨起入宮後,要先到鳳儀宮拜見皇后,湊巧的話,皇帝有時也會在,然後,再看太后那邊的意思,錢太后若召見,皇后便領著眾兒媳婦去拜見太后,太后若不見,那就可以去找自個老公的親媽盡孝心了,一般是吃了午飯後歸去。
皇帝不開口說話,別的人自不敢隨意插嘴妄言,便一個一個都裝作沉默的石頭,南姍身子端莊的坐著,不偏不倚,目光低垂四十五度,安靜的欣賞地面鋪著的暗紅色厚絨地毯。
過得片刻,有個小太監快步進來,叩首請示道:“皇上,慶王爺、慶王妃齊王爺、齊王妃來給皇上皇后請安,正在殿外候旨。”
蕭元德擱下茶盞,淡淡道:“叫他們進來。”
二皇子蕭清遠和三皇子蕭清倫同年,今年都是二十七歲,蕭清遠封號為‘慶’,娶妻段氏,蕭清倫封號為‘齊’,娶妻馮氏,他二人早年已就藩外地,太子二婚時上奏回京賀喜,因又趕上五皇子成婚,皇帝遂發話,讓他二人留在京中過年,順便補充一句,他二人膝下的子嗣,很是昌茂繁盛。
慶王和齊王各自攜妻給皇帝見禮問安後,又和早一步到的蕭清裕、蕭清淮夫妻一番見禮,感慨幾句雪地難行來遲了,簡短寒暄幾句後,幾人見皇帝面色淡沉,眉心有些許陰鬱之色,便又各自靜坐默語。
南姍偷偷對手指——這幾日,錢國舅怒砸御史府邸之事,鬧得一陣沸沸揚揚,臨到年關了,錢家卻送了皇帝這麼一份厚禮,自家近親給自己臉上如此抹黑,擱哪個皇帝身上,估計都得氣跳腳,一眾大臣紛紛上書要求嚴懲錢國舅,其中以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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