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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點比較好,雖然,她挺想抬頭看看,皇帝老爺現在是個什麼表情。
但是,沉默也是錯誤的,錢太后喝罵完小五同志,只靜了小半晌,突又繼續怒喝道:“你是啞巴麼!哀家問你話,你竟然敢不答!”這次似乎比剛剛還憤怒,連手邊的繡金線抱枕,也被拍翻了一個大跟頭。
南姍仍垂首靜跪,不搭理腦門頂那道耀武揚威的聲音。
殿內一片靜謐無聲,只有錢太后略喘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皇帝估計是不想在晚輩面前駁親孃面子,便一直沉默著沒發聲,稍稍的片刻後,南姍聽到睿王妃低咳一聲,溫聲提醒道:“姍姍,太后在問你話呢。”
南姍這才很茫然的抬起頭,先看了一眼目含憂色的睿王妃,才慢慢扭過頭,望向滿臉怒氣的錢太后,十分無辜的認錯道:“請皇祖母息怒,孫媳因未得皇祖母明言允許,是以不敢擅自答話……”末了,南姍還用很疑惑的語氣,不確定地問了一遍:“皇祖母,您是讓孫媳回話麼?”
因以往太后發飆時,被罵得晚輩,不是悶著腦袋受著,便是忙不迭的認錯,像南姍這樣婉轉挑釁的說辭,倒還是頭一回見,遂皇帝微愣,睿王微愕,太子微呆,皇后、睿王妃和太子妃均微瞪眼,太后被憋堵的更是鳳顏大怒:“廢話!”
得到確定性的肯定答案,南姍便舉止從容,聲音溫雅的答道:“孫媳與殿下並非故意來遲,皆因聽說皇祖母偶感不適,孫媳特意去庫房找了幾支上好的老山參,故而耽擱了些許時辰,請皇祖母原諒。”
太后指著南姍,氣得手指直打哆嗦:“你居然敢頂撞哀家……你大膽!放肆!”
南姍似乎不解太后為何發怒,頓時露出一臉驚惶之色,接著忙垂下腦袋認錯道:“孫媳愚鈍,實在不知犯了什麼錯,竟惹得皇祖母如此生氣,皇祖母快消消氣,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錢太后估計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南姍才忐忑不安的認完錯,錢太后便捂著胸口,十分猛烈的咳嗽起來,守在床榻邊的幾人一驚,捶背的捶背,端茶的端茶,捧痰盂的捧痰盂。
南姍頗有點傻眼——她剛才講的話,真的很過分麼,明明一個髒字都木有帶呀。
皇帝蕭元德心中頗是煩惱,晚輩恭恭敬敬來請安問好,你就算不喜,幹晾著不理睬不就得了,幹嘛非得要挑刺置氣,到頭來偏偏自個把自個氣著了……身旁一陣人仰馬翻,皇帝瞅著還跪在地上的兒子兒媳,無力的嘆氣道:“別跪著了,快起來吧。”
錢太后這咳嗽起來的架勢,著實把南姍嚇了一大跳,她這算不算是惹禍了……可聽皇帝老爺的口氣,似乎也沒有生氣的意思,腦袋還沒轉過彎,已被小五同志扯起胳膊,挪站到了一側。
南姍悄悄瞥眼過去,只見小五同志清俊的臉上,啥表情都沒有,俗稱面無表情,濃密的眼睫靜靜低垂著,一動都不動,俗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老公沒表情,她也裝雕塑,若是老公痛苦流涕認錯,她就跟著捶胸頓足嚎兩嗓,嗯,一切以夫為妻綱做標準。
待寢殿內終於風平浪靜時,有個捧著玉琉璃托盤的中年嬤嬤走了進來,托盤上頭擺著一隻翡翠碧碗,碗上方冒著白哈哈的熱氣,一股子苦藥味也四溢開來,那中年嬤嬤屈膝行了禮,語聲恭敬:“啟稟皇上,太后娘娘的藥已好了。”
南姍心中思量著,她剛剛似乎把錢太后氣著了,又兼之她本就是來侍疾,殿內的一眾人,不是輩分比她高,就是位份比她高,她應該在皇帝老爺面前刷回點好感度,畢竟太后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很是大咳了一陣,言而總之,從嬤嬤手裡接藥碗的差事……也理應她來做,遂走上前,從托盤裡端下藥碗,哪知扭過身剛前行兩步,便聽到已恢復元氣的錢太后,又是一聲河東獅般的暴吼:“誰準你碰哀家的藥碗了!”
南姍正小心翼翼地捧著藥碗前走,猛然間聽到這麼一嗓子,差點沒把錢太后的藥碗摔地上,南姍這會兒算是徹底明白了,不論她有啥表現,在錢太后眼中,壓根就是說啥錯啥,做啥也錯啥……
錢太后又莫名發怒,南姍也不能把藥碗扔了,便只能很尷尬的舉著藥碗,向殿中的其餘三位女性求助——誰來搭把手?
皇后是婆婆,睿王妃是嬸嬸,故太子妃祝氏果斷出場,接走了南姍手中略燙手的藥碗,南姍則繼續對發怒的錢太后施禮賠罪:“請皇祖母息怒,是孫媳逾越了。”
——丫的,你這麼討厭她,幹嘛還不攆她圓潤的離開啊,專門留著礙眼用麼。
太子妃祝氏將藥碗端到錢太后榻前,柔聲軟語道:“皇祖母,藥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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