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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那兩句; 薛小姐用“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漣而不妖”來表明自己的氣節。
“你覺得這幅字寫得怎麼樣?”周先生問她。
杜加林看向舞臺,“比畫差一些。不過做人最要緊的是姿態好看,作畫也大抵如此; 薛小姐拿筆倒很有大家風範。”畫是街頭擺攤的上等水平了; 不過也分是誰畫的; 同樣的畫,薛小姐畫的自然比那街頭的落魄書生有賣相。
正在這個時候; 樓下一個男人站了起來; “這畫不是薛小姐畫的!”聲音很大; 但馬上就被鎮壓住了。兩個門童去扭那人的手臂,看上去要把那人拖出去。
“先把人放著。我倒要看他怎麼說!”說話的是一位坐在前排的貴婦,穿得珠光寶氣的; 杜加林想這便是黃太太了。
那人的右手被壓著,左手卻被放了出來,他用手指向薛小姐; “薛小姐的畫都是從我這兒買的; 每張她只給我三塊錢; 對外卻賣三百塊。”
杜加林想這薛黛玉也太黑了,不過這畫也算不上多好,只有沾了薛小姐的名才能賣到這個價錢。古往今來皆是如此,乾隆的墨寶要換成了她杜加林的名字,未必能賣到三塊錢。
“你怎麼證明這是你畫的?”黃太太問道。
“這幅蓮花的蓮蓬孔有十八個,實在是我故意為之,我給薛小姐的蓮花圖每張蓮孔數都不一樣。眾所周知,薛小姐善畫蓮花,只要她能一一說出以前畫裡蓮蓬孔的數目,我便承認是我扯謊,否則薛小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黃太太派人數了上面的孔數,確實是十八個,“薛小姐,你還是給這位先生說一下吧。不然對你的名譽有損啊。”
薛小姐此刻做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來,“我畫了那麼多,誰還記得這麼多?”
“看畫的人不會計較,但作畫的每一筆都有用意。薛小姐能解釋一下,為何你每幅畫的蓮孔都不一樣嗎?”那人繼續說道。
“我為什麼要同你說?汙衊我的人多了,難道我要一個個都向你們做解釋嗎?”
“如果薛小姐不願意說的話,我還有一個法子。” 黃太太拍了拍手,當即讓人備好了紙筆桌案送到了臺上,桌案上掛著一排狼毫筆,“薛小姐,請你務必證明下你自己。他這樣汙你清白,想必在座的各位已經無法忍受了。”
杜加林搖了搖扇子,露出“給爺笑一個”五個大字,預備著看戲。裴小姐當然是唱得不錯的,可還是黃太太有大女主的風範。
“時間太過倉促”薛小姐此時已經明顯底氣不足了。
“薛小姐只需畫一個花瓣,我想就能證明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願意等一等。”
“清者自清,我不想為這無端的質疑證明什麼。”
“如果我非要你證明呢?”
“黃太太這是不相信我了?”
“本來就有的是人要看這次大選的笑話,如果沒有絕對的公正豈不成了鬧劇!如果薛小姐不願證明的話,我只能把你這評選的資格收回了。”
“你”
薛小姐就這麼被請了出去,底下傳出一陣反對聲。
“如果在座的各位願意用名譽為薛小姐擔保,我也可以把薛小姐請回來。”黃太太揚了揚手中的花名冊,“有哪位願意給薛小姐寫份保證書,願意對此負全責嗎?我願意把頭版的位置留給您,反正我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無人說話。
接著便是回收選票的時間。門票的背後是選票,杜加林從袍兜裡拿出了一支自來水筆,寫了裴小姐的芳名。
唱票的時候,杜加林的眼珠一直盯著舞臺,八百票中,裴小姐拿了一百八十一張票,比第二名多了兩票。
那不僅是兩張票,更是五千塊錢,還有她今後不知道多少的錢。她激動得連拿扇子的手都要抖了。
“你沒事罷。”
“我很好。”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散場的時候,杜加林趁亂先出去了,祝賀裴小姐的話,留待明天去說吧。
門口停著很多車,她準備找一輛回家。沒想到周先生跟上來叫住了她,“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不用,我家有車來接。”並沒有車來接她,只是她現下不想和他扯上關係,被傅少爺誤會了就不好了。她就算提出離婚,理由也是非常正當的。
“你這樣一位女士,晚上一個人回家並不安全。”
杜加林心道您老人家要不總強調這一點,誰關心她是男是女。不過人家面上是好意,不管心裡想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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