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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問道,“他們被抓住了嗎?”
“他們一看見你倒了,就都跑了。不過已經報警了,相信他們很快會被抓住的。”
杜加林覺得自己所謂的挺身而出非但沒有必要,相反還很愚蠢。那夥人明顯只是為了砸店,而不是為了傷人,她偏偏衝上去讓人打了。雖然為首的那胖子捱了她一棍加兩腳,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傷到住院的只有她。
她自認沒有仇家,傅少奶奶更是個良民,除了受刺激落選的薛小姐,想來也不會有別人了。
“那些半成品的衣服還好吧。”
“白師傅他們在收拾,幸運的是操作間沒被砸,衣服還在。”
“幾點了?”
“七點了,您已經暈了三個鐘點了。”tony看了看自己的懷錶。
她現在還沒有回家,傅家恐怕會派人來找她。
她掙扎著要起身,不料頭卻隱隱作痛。
“醫生說了,您得臥床休息。您不用著急,我已經通知您先生了。”
“你怎麼知道他的電話?”通知了?還通知她的先生?
“電話局的人可以直接查到傅先生商行的電話,我表姐在那兒做事。”
“你怎麼知道”傅與喬只來過店裡一次,她並沒向tony介紹過他的具體身份。
“醫生跟我說的。”tony沒等她說完就回答道。
她來民國第一天住的就是這間病房,那個法國醫生能認出她並不奇怪。不過tony第一反應不應該是給傅家打電話嗎?怎麼就單單打給他呢?
“那你回去吧。”
“我怎麼能留下您一個人呢?”
“您趕快留下我一個人吧。”她現下一點兒也不像看到他,這個叫聲像倉鼠一樣的男人。
“您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她本來想說她什麼都不想吃的,可是話到嘴邊,她腦子裡冒出了一溜兒她想吃的東西,她以前生病的時候,她奶奶總會買給她吃的,“我想吃糖葫蘆,我要一串山楂的,一串荸薺的,一串小番茄的,一串山藥的,一串葡萄的,一定要多澆糖稀。”人生病時不免脆弱,她想到這些吃的幾乎要流下淚來,她來這兒兩個月了,還沒吃過一串糖葫蘆。
tony以為她是頭疼疼得落了淚,覺得很對不起她,便說:“您彆著急,我馬上去買。”
杜加林在等糖葫蘆的時候,等來了傅與喬,他不酸也不甜,更沒有嚼在嘴裡嘎嘣脆的感覺,所以她對他的到來並不感到欣慰。
“你來了。”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他把混合著幾種蕨類植物的馬蹄蓮插在花瓶裡,然後坐在她旁邊,“好點兒了麼?”
她繼續扯出一個笑,“好多了。”誰家妻子突然住院了,做丈夫的第一次來還要買花?也太形式主義了。不過也對,他們的婚姻向來是形式大於內容的。不,是隻有形式,而無內容。
“你吃飯了嗎?”杜加林沒話找話。
傅與喬對她的問話明顯感到詫異,她這個時候竟然關心他吃沒吃飯。
“你這情況,醫生說了,最好住院。我已經給家裡打了電話,一會兒小翠就會來,我讓廚子給你燉了甲魚湯。”
“辛苦了,給你添麻煩了。”她不願意給人添麻煩,尤其是不願意給他添麻煩。她看向門口繼續說道,“念之,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就在這時,tony進來了,他手裡拿著好幾串糖葫蘆,上海不比北方,街上賣糖葫蘆的並不多,何況已經晚上了。
“沒有荸薺和山藥的,山楂、葡萄和番茄的我各買了兩串。”說完他像剛發現傅與喬這個人似的,“您來了。”傅少爺與他點頭示意。
杜加林想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好,謝謝。”她把葡萄和番茄的糖葫蘆給了tony作為對他的感謝,然後與他告了別。
tony識趣地走了,並且輕輕地帶好了門。
“你吃嗎?”她只是單純地同傅少爺客套一下。
沒料到他從她手裡拿過一串山楂的,“謝了。”
杜加林嚼了一口山楂,這個山楂沒去核兒,與她理想中的糖葫蘆很有差距,她嘟囔道,“還是北京的糖葫蘆好吃。”
“北京?”
第37章
“北京?”
杜加林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嘆了口氣; “我忘了哪本書上說; 北京信寶齋的糖葫蘆勝過一切的海味山珍。”
“也許吃了也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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