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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走了兩三分鐘左右，宗霄之停下了腳步。

姜姍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試探問道，“你見到她了？”

宗霄之點頭，“就在你面前。”

想到有個鬼就在自己身邊，她覺得有些滲人，姜姍手臂上起了細微的雞皮疙瘩。

宗霄之注意到了姜姍的情緒，安撫道，“你不用害怕，她傷害不了你的。”

“嗯。”

宗霄之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臉長得和他在報紙上看到的照片無二，臉蒼白的駭人，嘴角流著血，身上也有幾個血窟窿。

張美玉見眼前的男人盯了自己好久，大驚，“你看得到我？”

“不錯，”宗霄之誠懇地道，“我是來幫你的。”

張美玉呢喃道，“怎麼會，你明明是個人啊，怎麼會見到鬼怪？”

她自死後，魂魄就一直被困在方寸之地，怎麼也離不開。

一開始她不適應鬼生，在路上遇到人，就和他們說話，大喊大叫，想讓他們注意到自己。他們就當自己不存在一樣，直接從她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明明自己能看到他們，他們怎麼就不能看到自己呢，她頹然。

她過了兩三天才認清了現實：她是鬼，人看不到自己，更加不可能和自己交流。但她始終有一點不明白，她被人殺死之後，為什麼會滯留在人間，不應該去投胎嗎？

現在有人能見到她，還能與她交流，她挺開心的。

“能見到鬼怪是我天生的能力，”宗霄之溫和地說道，“你可知道是誰殺了你。”

“是……”張美玉說了一個字後，硬生生的把快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她垂眸，小聲說道，“是誰我也不知道。”

宗霄之瞧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十分清楚是誰殺了，不知為何就突然閉口不言了。

宗霄之好脾氣地勸說道，“你跟我說後，我會跟警察說的，警察抓住兇手了，你的仇就報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別問了。”張美玉頗有些不耐煩地道。

宗霄之不明白她為什麼不把殺害她的兇手說出來，讓其得到應有的懲罰，他難以理解道，“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冤屈沒有洗刷的話，可就一直滯留在人間了，”他苦口婆心，“難道你想一直做個孤魂野鬼，在人間飄蕩。”

原來這就是她滯留在人間的原因，她還以為是鬼都要來這麼一遭。

張美玉面露糾結之色，有些動搖，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你別再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大冷天的，你在這空蕩蕩的街道飄蕩，而殺死你的仇人卻睡在溫暖的被窩裡，享受大好的人生，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張美玉眉頭緊蹙，緊抿著唇。

宗霄之又勸了她好久，可張美玉就是鐵了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