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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米家太太卻是不依,寧淑珍不張嘴,她便親自舉著筷子來喂她。寧淑珍無法,只得勉強張嘴,可強忍著吞了一口,卻是膩得不行,直吐得一塌糊塗。
米家太太冷哼一聲,放下筷子,離開前卻吩咐丫鬟,“盯著你們二奶奶,等她吐完再吃!”
總得給她個厲害,讓她記得教訓才行。
寧淑珍吐得昏天黑地,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滿臉是淚,心中懊悔不已,也不知這酷刑還得忍受多少天,簡直覺得了無生趣。
還是湯二爺,到底夫妻一場,看她吐得實在可憐,悄悄替她吃了大半,只剩下幾塊,勸她好歹吃下,別回頭讓母親知道,惹得更加生氣。
可不知寧淑珍是吃傷了還是心裡有了陰影,再碰不得肘子,一沾著唇就吐。
身邊丫鬟忽地想起一事,“二奶奶好似這個月還沒換洗呢,要不要尋個大夫瞧瞧?”
呃?
寧淑珍這才想起這月癸水沒來,可她的經期不準,有時一兩個月不來也是常事,這成親幾年都沒動靜,難道就有了?
從前也有過這樣,讓婆婆高高興興請大夫回來的,結果卻失望了好幾回,弄得她也不自信了,忙說不必。
倒是湯二爺覺得子嗣乃是大事,況且老看她這麼強撐著吃肘子也怪可憐的,便還是悄悄請了個大夫回來。
結果把了半天的脈,因月份尚淺,大夫也不敢肯定,只說有些象,得過倆月再看。
湯二爺不敢擅作決定,去報給母親知道,湯太太聽說,有些將信將疑。
要不是看那大夫老成,又一慣跟家中相熟,斷不至於欺瞞,都要懷疑是兒子媳婦串通做戲了。
不過這樣一來,寧淑珍的三頓肘子到底是開恩給她免了。
只道,“若果真是懷了,倒要再給寧家二姐兒送份厚禮。若不是她斷了你的念想,就你這麼上躥下跳的,只怕好好的孩子折騰掉了也不知道。如此,你便安心在家養著吧。此事先勿聲張,三個月內的孩子不穩當,別驚到了。”
寧淑珍吃了這麼大個虧,哪裡還敢囉嗦半句?
回頭身邊丫鬟倒是悄悄道,“說不得咱們二姐兒真是個氣運旺的,你瞧她做買賣哪樣不是順順當當的?這回二奶奶招惹上了她,卻也歪打正著了,若果真招來位小少爺,豈不比那些銀子強上百倍?”
寧淑珍捂著依舊平平的小腹,想著三房的五老太爺,寧守俊也是對寧芳另眼相看,還說她是福星,心中也是將信將疑。
不過如今能逃過肘子便是好的,自此她便呆在屋裡,老實做些針線活,哪裡也不敢去了。
她這一安生,禇秀琴也失了伴,自然不好找藉口到長房走動,寧芳覺得耳根子著實清靜不少。
時光荏冉,很快十多天過去。
幾場秋雨過後,桂花落盡,府中紛紛換了夾襖。
這日寧芳正拿年下要給僕役們做冬衣之事當考題,讓寧芸寧茵去算要多少棉花多少布,自己教寧萍安哥兒背九九歌,寧懷璧忽地回來了。
正算得暈頭轉向的寧茵頓時一把扔了賬本,衝過去跟爹撒嬌,然後幾個小的也是一窩蜂的膩了上去,瞬間七手八腳掛了寧懷璧一身。
反倒是寧芳如今大了,不跟著弟妹往前湊,只管先揀了寧懷璧愛喝的茶葉去泡。
正跟孩子們親熱著,夏珍珍也聞訊趕來了,“你怎麼回來了?還沒見過娘吧?趕緊洗洗,去給娘請安。安哥兒別淘氣,從你爹身上下來!”
拍拍安哥兒屁股,把他從身上扯下來,寧懷璧笑道,“我這次回來,倒是公幹。已經到娘那兒請了個安,她趕著我回來見你們的。聽娘說你又請了大夫,順哥兒怎麼又病了?”
夏珍珍嘆氣,“還不是這兩天下雨,我都跟辛姨娘囑咐多少遍了,讓她當心著些,別給孩子洗澡了。可她昨兒見順哥兒跟安哥兒在地上略滾了些灰,便嫌他髒,躲在屋裡悄悄給他洗了澡,又招了風,可不就病了?如今我讓她屋裡已經把火盆燒上了,只瞧著孩子遭罪。哎,你換了衣裳先去看看吧。”
安哥兒快嘴道,“娘就不嫌我髒,我沒洗澡,也沒生病!”
“你還挺光榮的麼?”寧芳戳了弟弟一指頭,把他揪過來,“萍兒的九九歌都快背完了,你才背到哪兒?你倆到隔壁去,萍兒,你盯著他背。芸兒茵兒去廚房,讓他們加一道羊肉鍋子和幾個菜,晚飯擺到祖母那兒吃。再來個人去學堂通知大哥兒,叫他早些回來。”
看大女兒很自然的把弟弟妹妹們都帶出去,安排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