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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就責備起徐媽媽,“你也是伴我幾十年的,怎麼這麼大的事卻不早說?我就老到這麼無用,管不到你了麼?旁的休要多說,先到衙門裡去,把事情分說清楚,我讓人把被褥吃食準備好,回頭就給你送來。記得把自己身子照顧好了,別胡思亂想的,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講清楚道理,過幾日我便接你回來。”
“太太……”徐媽媽哽咽著,但眼中卻已有了一絲希望,“我,我真的還能回來?不會連累到——”
“說什麼胡話呢!”寧四娘看向寧懷璧,“二郎,你也是一地的父母官,倒是跟她分說明白!”
寧懷璧道,“且不說徐媽媽你盡過多年的撫育之責,就算是判你有罪,頂多花些銀子贖罪便是,並沒有大礙。只是這審案子需要時間,得委屈你在牢裡住一段時日了。”
誰知徐媽媽聽了卻道,“若非得花錢,我寧肯坐牢!太太,您可千萬別替我花錢,否則我真是死都咽不下這口氣!”
再跪下給寧四娘磕了個頭,“幾位官差大爺,咱們走吧!”
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眾人默然。
徐媽媽寧肯坐牢也不願給錢,並不是為了賭那一口氣,而是怕賠了錢,會讓她那雙兒女更加有恃無恐的纏上寧家吧?這麼有情有義的一個忠僕,怎麼就遇到這樣糟心的事?
第255章告她
徐媽媽走的時候,寧芳及家中孩子都沒有叫她們露面。但當寧四娘要給徐媽媽送東西時,她卻送來了幾樣丸藥還有吃食。
“牢裡到底腌臢,保不齊會拉肚子著涼什麼的,這保濟丸專治這些,交待她每日早晚各吃一丸,有備無患。這炒麵知道徐媽媽不愛吃甜的,特意讓廚房做的香油鹹口。點心放久了容易硬,這個只要開水一衝就是,又簡便又熱乎。還有這兩雙毛襪子,原是叫畫眉做了給爹穿的,只沒做完,這會子便先趕著給她了。別嫌針線粗糙,牢裡寒涼,套了多少擋些寒氣。”
欣慰的看著孫女一樣一樣交待完,寧四娘最後拿了銀子出來,“雖然二爺肯定會關照,這也拿去給牢頭打酒吃。再跟徐媽媽說,二姐兒的話就是我的話,不許不聽!”
婆子記下,拿著東西走了。
這邊寧芳才有空,認認真真坐下來研究徐媽媽的案子。
好在寧芳跟她爹提到徐媽媽這事的時候,寧懷璧就留了心眼,命人去打探一番,好有備無患。今兒徐燕,也就是徐媽媽的女兒,剛把人告了,那訊息也就傳回了府上。
原來當年徐媽媽被賣時,徐家也曾有過一段時間的好日子。
那時,徐媽媽的丈夫徐勇還算壯年,會點釀酒的小手藝,再說他續娶的那個婊子,叫霞姑的也有些私蓄,再加上徐媽媽賣身的三十兩銀子,開起了個小飯館,生意還挺不錯。
那時,徐媽媽的一雙兒女,兒子徐槐和女兒徐燕正值十來歲,正是無知無畏的年紀,加上沒個正經人教,就狂妄的自以為是少爺小姐了,一個比一個會花錢,一個比一個脾氣大。弄得鄰里之間,名聲十分不好。
而徐勇偏覺得自己掙了幾個小錢,就抖了起來,凡有勸他管教子女的,反覺人家是妒忌他發達了,所以不僅不聽,還老是惡語傷人。
至於霞姑,她在窯子裡傷了身子,再無可能生育,所以一心想把徐槐徐燕收伏,更是縱得他們不象樣。
起初飯館生意不錯時,家中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什麼矛盾也帶過了。
可隨著徐家人花銷日益增大,從飯館裡抽錢的次數越來越多,生意便漸漸有些週轉不開。
於是進菜時便以次充好,打酒時也缺斤少兩。時候一長,飯館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但此時的徐勇,早被安逸的生活養得懶散安逸,霞姑更是個只知吃喝玩樂的主,哪肯再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的做生意?
索性把飯館生意盤了出去,只靠收租度日。
可是人一閒下來,便無所事事。
徐勇整日東遊西蕩,就被街上一群閒漢盯上了。知道徐家有些小錢,就勾著徐勇去賭。
一開始,徐勇還知道節制,只小打小鬧玩幾把了事。可次數一多,他便漸漸給拖下水,沉迷上了賭博。除了自己賭,還帶著兒子一起去賭,輸贏也越來越大。
霞姑見此,心生不妙。
她在窯子裡可見多這樣吃喝嫖賭,敗光家產的。先也好言相勸,徐勇起初還能聽得進去,可聽得多了,他也不耐煩起來,反罵霞姑。
“窯子裡出來的東西,不過是大爺花錢買來的玩意兒,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