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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寬容道,“弟妹好生在家樂一日,橫豎離得近,縱回來晚些也無妨的。”
此時寧家打發接新姑奶奶和新姑爺的人已經來了,論理一般是舅兄,可寧芳的兄弟都小,原想著大概就是安哥兒順哥兒作代表來了,誰知兩個弟弟雖然都來了,卻更加意外的見到兩個英姿勃發的少年郎。
“大哥!存儉!”
寧芳喜出望外,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再怎樣也沒想到,遠在金陵的寧紹棠竟然趕了來,還帶來她大侄子夏存儉。
如今二人都是十六七的大小夥子了,面目越發俊秀,身形也高大許多。尤其夏存儉,唇上還生起毛茸茸的細須,若是走在大街上,寧芳不留意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同樣不敢相認的,還有這對小叔侄。
當年離別時,只記得寧芳還是個如新荷般青澀粉嫩的小姑娘,可如今再見,卻已然有了花朵的顏色。
個子長高了好些不說,氣度尤其沉穩,身上的衣飾也華美之極。
尤其一條昭示身份的織金曳地披帛,用的是與程嶽身上那件薄紗大氅相同的棠紫色,繡的也是相同的仙鶴紋。
寧紹棠和夏存儉十幾年的書沒白讀,自然知道,這紫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紫,那仙鶴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繡的仙鶴。
這種王侯才能用的高貴紫色,還有一品大員或王侯才用的仙鶴紋樣,就算再低調,也實實在在是身份的象徵。
貴氣逼人。
而這些,也讓他們真真切切的意識到,從前那個在家裡可以肆意玩笑的小姐妹,如今可是有著誥命的正一品王妃。
第405章差距
寧芳眼含熱淚,極想跟久別的家人親近,可寧紹棠和夏存儉卻是先施了一禮。
“拜見王爺,王妃娘娘。”
寧芳一下就愣了,程嶽淡然解了圍,“都是自家人,無須多禮。既來了,便走吧。”
他回身,極其自然的牽起寧芳的手,那溫暖的觸覺才讓寧芳突然失落的心又安穩起來,可也同時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不是從前的自己了。
不管事實如何,她如今走出去就是英王府的王妃,不再是寧家二姐兒了。讓兄弟們如何與她玩鬧?
等到出門,這種感受更為強烈了。
今天為了來迎接寧芳,寧紹棠和夏存儉特意騎了兩家最好的馬,洗涮乾淨不說,還特意換了全套嶄新的鞍鞘,金光閃閃的在陽光下亮得刺眼。
可這一切,在英王府抬出來的王爺王妃儀仗前,統統黯然失色。
不是程嶽要故意顯擺,而是在陪新婚妻子回門時,他若不亮出這些儀仗,那才是對王妃,以及整個寧氏家族最大的羞辱。連御史都能立即彈賅他,因為他違禮了。
回頭看著那延綿上百人,規整嚴肅的隊伍,這頭寧紹棠都進了家門,卻遲遲看不見寧芳的轎子,心裡對自家到底結了一門怎樣的親,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有些事,他們是不是想得太過簡單了?
因為程嶽一向沒在寧家擺過什麼架子,所以他們也一直在溫情脈脈的交往中,以為王府也只是座更大更華美的屋子,王府裡的人只是比他們更富貴更講究規矩一點而已。
可現在想來,簡直大錯特錯。
就算寧家也自詡於官宦世家,可最高不過出過五品官,跟這樣真正天潢貴胄的王府差的可不只是那麼一點點規矩,和那一點點富貴。
而是幾代人累積出來的,幾個階層的差別。
再轉過頭,寧紹棠就見二叔寧懷壁,在看著王座的儀仗時,也一點一點沉了眼。
談不上生氣,只是有一種沉甸甸的東西慢慢的壓進人的心裡。
這當然不是故意的,可就因為這份不經意,反倒更讓人意識深刻。
寧芳坐在寶蓋華頂的八抬大轎裡,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
今兒還是因為路程太近,程嶽沒有把昨兒進宮的馬車拉出來,否則她一定會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進家門。
身份,這個巨大的鴻溝,讓她在看到全家人,包括頭髮花白的祖母和大舅舅都站在大門口躬身相迎時,寧芳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一隻鎮定溫暖又幹燥的手,適時又牽住了她,象一個可靠的嚮導,引領著她走進家門。
“都進屋吧。自家人,無須拘禮。”
略顯尷尬及沉重的氣氛,就給他這樣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等進了屋,程嶽接過身後丫鬟送來的茶,遞給了寧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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