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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一送上寧萱,皇上頓時龍心大悅。得知寧懷瑜進京是前來求官的,當即說一句忠心可嘉,令吏部去辦了。
既有皇上的金口玉言,吏部還不知道怎麼辦麼?
即刻如寧懷瑜所求,把他補到太原府,前任上司那位蔡大人手下去了。離京城既近,寧懷瑜還從前的從七品,晉升了半品,補了個正七品的推官。
寧懷瑜喜不自勝。
本是打算趁勝追擊,藉著自己升官,給南湘兒尋個好婆家再走。誰知忽地聽說皇上要召寧懷璧來京為官,還下了恩旨允他奉母前行。
寧懷瑜知道,這事要是給寧四娘知道,定與他沒完。為免爭執,落下不孝之名,他即刻收拾東西,竟是趕在寧四娘進京之前,以一句“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然後“盡忠職守”的帶著南湘兒和梅氏,火速上任去了。
只在程家借住的別院裡,留下了寧萱的生母,欲哭無淚的春姨娘。
第295章無恥
寧四娘本就是怕寧懷瑜會拿寧萱的親事做交易,才特意逼兒子走前立下誓言,又讓春姨娘這個親孃跟著上京來的。誰料還是防不勝防,春姨娘這些天,一雙眼睛都快哭瞎了。
“若是旁人家,奴婢就是一頭撞死,也不讓人帶走大姐兒,可那是皇家,是皇家啊!把姐兒帶走的那天,大奶奶說她不舒服,要奴婢陪著去看大夫,只說去去就回。誰知回來時,回來時宮裡就來人了……”
春姨娘滿面淚痕,從懷中掏出兩片被折斷的長指甲,顫著身子遞出來。
“這是姐兒被強帶走時,扒著門縫生生拗斷的。太太去看,那門框上還有兩個血指印,全是姐兒留下的啊!”
寧家人聽了,無不潸然淚下。
孟大夫人心裡也很是難過,並且自責,“這件事,是我們沒照看到。”
可自家人要造孽,關別人什麼事?
所以寧懷璧道,“此事與府上無關,兄長既鐵了心要拿兒女換前程,便沒有這樁,也有旁的。要說當初,就不該讓他帶著大姐兒上京!”
雖說寧萱不是他女兒,平素也不怎麼親近,可到底也是他的親侄女兒啊!但凡有半點人性,哪個長輩容得了這種事?況且家裡出了這樣一個賣女求榮的爹,就算是攀上龍附上鳳了,寧家又有什麼光彩?
所以寧懷璧是極不贊同兄長此番舉動的,明面上看,確實是撈到實惠,可從長遠裡說,卻是落下一輩子的把柄。
為官者,甭管是不是裝,但首先講究的便是立身要正。靠女兒這種裙帶關係走的仕途,絕非正道,也歷來為官場同僚看不起。
除非寧萱洪福齊天,做了皇后,乃至皇太后,否則寧懷瑜這輩子的前程,也就這樣了。
但此事已經發生,寧懷璧再痛心惋惜也無計可施,便只問有用的,“是否因為萱兒之事,得罪了宜華公主?”
在趕來京城的路上,寧懷璧就已經聽白敏中說起兄長賣女那令人難以啟齒之事。
雖然憤怒,但他也冷靜的分析過。寧萱剛入宮,就算受寵,但也不可能動搖到一位公主的利益,那麼是不是侄女入宮這件事本身,就觸怒了宜華公主?所以她才這麼針對寧家,一定要擄走寧芳?
但這件事,程嶽卻無法,或者說不知該怎麼給他一個回答。
謝二夫人此時正好進來,打斷了話題,“孩子們都已經安頓好了,你們也累了,要不要先歇歇,吃點東西?”
寧四娘是真不想歇,兩個孫女兒落進深宮,生死不知,讓她怎麼還歇得住?
但剛聽梆子都敲過三下,三更天都過了,他們自家可以不睡,怎好拖累人家?
所以寧四娘主動拉著夏珍珍站了起來,“說得也是,咱們先歇著吧,今日也真是勞煩你們了。怎麼說,也得等到天亮再說。”
就這麼半日工夫,夏珍珍嘴上就急出三個大燎泡,半日水米未曾沾牙,但婆婆這麼一說,她就乖順的扶著婆婆起來,還給人道謝。
“勞舅舅舅母們操心了。”
謝二夫人忍不住憐惜的拍了拍她,她雖沒做過母親,卻很能理解夏珍珍的心情。若她有個兒女被人奪走,只怕她此刻都是要發瘋的。
但在寧家人要離開之前,程嶽卻給了他們一句話,“此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寧懷璧一驚,“表舅何出此言?”
明明不關他的事,為何要他給他們家交待?
可程嶽卻不欲多言,只道,“回去歇著吧。”
然後,他揹著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