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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官退下,這才抬眼開了口。
“我調走的又不是你們吏部的要員,都是些六七品的小官兒。平常你老是舉薦的說忠心肯幹的,我是半個也沒動用。怎麼這會子離了這些人,你們吏部倒是做不成事了?那些忠心肯幹的,難道都是吃白飯的不成!”
謝應臺臉上一僵,才要辯解,王惲又道,“方才聽聞你謝府的大公子,公然在京城大街上說,甭管邊關怎麼亂,橫豎也打不到京城來,只管安心享樂就是。至於那三川口戰事,少些摻合,省得贏了要和人爭功,輸了還要惹皇上降罪。謝大人這推三阻四的不肯出力,莫非跟謝大公子也是一個想法?”
謝應臺聽得臉色大變,“這,怎麼可能會有此事?王大人,您是不是道聽途說,誤會了?”
王惲慢悠悠將手中一本公文放下,“我誤不誤會的倒沒甚麼要緊,倒是別讓皇上誤會了。謝大人還是趕緊回家,問問清楚,然後找皇上解釋吧。”
謝應臺不多說了,起身要走,可腦子忽地一轉,他又趕緊補了一句,“方才我跟大人說人手緊張,亦是實情。但軍務緊急,該調的還是調吧。我這就行文放人!”
他再卡著,還不知要被多少口水星子淹死!
王惲淡然拱了拱手,“我就知道,謝大人還是顧全大局的,謝了。”
謝應臺給一口悶氣堵在心口,上下不得,轉身趕緊走了。
辦完公務,急急趕回了家,卻見謝耘已經哭喪著臉,扯著一向偏疼自己的祖母謝老夫人來請罪了。
謝應臺頓時知道,這事定是真的了。由不得氣得鬍子直翹,“孽障!你方才到底在大街上說了些什麼?怎麼連風聲都傳到文淵閣裡去了?”
謝耘趕緊跪下,謝老夫人勸道,“老爺且消消氣,這事耕兒剛跟我說了,他也是被人害了。都是那個新科會元,怎麼就那麼個愣頭青呢?”
謝應臺擺手道,“你別說了,讓他說!你給我老老實實,一字一句交待清楚!”
謝耘無法,只得把事情大致講了。
他原想著,既然巧遇謝云溪,就跟他套套近乎,拉拉感情。如果謝云溪想在仕途上更進一步,他也可以幫幫忙啥的。
誰知謝云溪卻在茶樓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鬧了起來。
一臉義正辭嚴的指責他,說什麼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反正全是一套一套的大道理。
還說那日在花朝宴上就有人說,鎮守三川口的霍老將軍早提出西胡人有異動了,可就是謝閣老把事情壓下來的。害得霍老將軍父子和四千將軍壯烈犧牲,難道如今謝耘還想拖後腿麼?
這後頭的話,謝耘沒敢細說,但以謝應臺的精明老練,卻是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當時氣得一巴掌就呼到謝耘頭上,罵道,“你個混賬東西!我早說過,有些話哪怕世人心裡都明白,可就算爛在肚子裡,也絕不能說出來,尤其不能當眾說!哦,我知道了,你定是看那謝云溪生得好,便起了歪心思,才在人家面前賣弄是不是?”
謝耘苦著臉,卻不敢反駁,因為事實正是如此。
好在謝老夫人護短,忙攔著道,“行了行了,孩子年輕,哪有不犯錯?橫豎如今禍已闖了,老爺倒是想想,怎麼壓下此事才是。”
謝應臺嗤笑起來,“怎麼壓?街上剛發生的事,便給人報到文淵閣裡。我除了去向皇上請罪,還能怎麼辦?”
他再看謝耘一眼,給謝老夫人遞了個眼色。
到底是多年老夫妻,謝老夫人一下就明白了,躊躇著問,“老爺可是確定了?”
謝應臺道,“這還只是咱家一廂情願,成不成還不知。但既然要選,肯定得選個能拿得出手的。”
謝老夫人點了點頭,再看著一頭霧水的謝耘,嘆道,“眼下告訴你也無妨。咱家有意跟皇上結親,如今你闖下這樣大禍,少不得也得把你的名字略提一提了。”
第373章忠心
聽說家族要他與皇室聯姻,謝耘是大驚失色,“可,可我……”
他素有斷袖之癖,原先因他還算有幾分小聰明,故此和家族達成的默契,是可以為他娶個背景沒那麼深厚的閨秀。到時只要生幾個兒女堵住世人的嘴,便可以任他逍遙快活。
可若是尚了公主,那性質就嚴重了。
到時連個妾室都不能隨便娶,且成日有人盯著,他哪裡還能尋他的相好兒去?
謝老夫人嘆道,“傻孩子,你當咱們謝家還跟從前一樣麼?便是你祖父還在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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