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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屁拍得不錯,頓時允了,“卿如此熱心,甚好。如此朕再賜謝會元宮花兩對,綵緞十匹,聊為新婚賀儀。”
說著話,他目光微微朝身邊示意。此時,連材就應該趕緊應下,把事情辦妥。誰知剛去上了個茅房才回來的連大太監卻是一頭冷汗,半晌不敢言語。
旁人不知,他卻知道,這串茉莉是誰做的。
只他想不到的是,前不久還為紀念那人,給人作畫的皇上,居然把此事忘得乾乾淨淨!那他此舉,便不知幫了人家,而是害了人家。
看他不語,永泰帝眉頭輕皺,才想斥責,終於有人看不下去,站出來說話了。
“皇上雖是一番好意,但婚姻乃人生之事,如今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怎好輕言婚配?萬一是哪位貴女又或是嬪妃,你待如何?”
說話的,正是程嶽。
這話說得倒是。永泰帝也忘了。宮中御花園那麼大,若是公主郡主還好,萬一是哪個年輕妃子去掛的花,那可怎麼辦?
難道要自己給自己戴綠頭巾麼?
而這位小程大人已經望向謝應臺,並斥責道,“謝大人,您也說自己上了年紀,須知成親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還要合個八字。若二人八字相剋,再怎樣的好姻緣也做不得。此等世人皆知之事你也不提醒,還要來保媒,若誤了君上,你該當何罪?”
呃……
這下子,永泰帝倒不好說什麼了。
程嶽身在都察院,本就有都察文武百官之職,皇上乃天子聖人,斷不會犯錯,若犯錯,一定是臣子的不謹慎。
程嶽雖幫著謝會元說了話,但也把矛頭對準了謝應臺,倒是省得人們指責永泰帝是昏君,所以皇上也不好怪罪。
趁著這個機會,連材正想悄悄提點皇上,到底是誰做的茉莉花,誰知謝應臺開口了。要說能做到閣老的人,臉皮都不是一般二般的厚,被程嶽這樣指責,他反倒呵呵笑了。
“小程大人說的是,倒是老臣一高興,便糊塗了,也忘了提點皇上。皇上,不如把人召上來相看一回,再請欽天監合下八字。若大吉,便當場把親事定下吧。”
他話音才落,小太監正好進來回報。
“回皇上,那做茉莉花的女子已經帶到。她,她不是宮女……”
永泰帝心中一驚,莫非真是他哪個女兒孫女兒,或是年輕嬪妃?
小太監慌張中也察覺出皇上的不對勁,忙補了句,“也不是宮中貴人。”
呼!
永泰帝終於長出了口氣。
可忽地再想到一種可能,不覺暗自笑了。若不是宮女,那就是宮中的管事姑姑吧?
若將這位年輕俊美的會元郎賜下那樣一位人老珠黃的妻子,實在是,實在是比打他一頓板子,更加大快人心!
“不管是誰做的,先將人宣上殿來。只要沒有婚配,與謝會元成就一段姻緣,也是一段佳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讓連材能怎麼辦?
想想這位謝會元年輕貌美,又才華出眾,稱得上是良配,便不再吭聲。
只蘭廷茂心中焦急,暗中替好友捏著一把冷汗,生怕來個蠢笨女子,誰知皇上卻似故意刺激人一般,又問起他來。
“那蘭貢士可曾婚配?”
蘭廷茂可不敢似謝云溪般任性,頓時老實道,“不,不曾。”
“你這蘭姓,也是大姓,可與我大梁開國忠臣申國公蘭氏是一族?”
半文錢的關係也沒有。
但聽皇上那意思,蘭廷茂只能含糊道,“許是有吧,只學生年輕識淺,不大清楚。”
聽著話裡明顯的屈服之意,永泰帝十分滿意。
“朕初看蘭貢士就有幾分眼熟,與申國公的畫像頗有幾分相似,想是他後輩子侄。只可惜申國公故後,子孫不肖,門庭凋落。蘭貢士既有大材,待春闈過後,當重振蘭氏門楣才是。”
聽著這話,蘭廷茂只能跪下謝恩,誓表忠心了。
永泰帝得意的再看謝云溪一眼,心道這雖有個不識抬舉的,但天下還是識抬舉的人更多。
然後,小太監領著那位做茉莉花的女子進來了。
永泰帝抬眼一掃,就變了顏色。只見來人一身青衣黑衣,正是宮中書女的標準裝束,再看那嬌小身形,更是頗有幾分眼熟。
才想著不會這麼巧吧,慶平公主已經低低驚呼起來,“寧書女?”
“是她?”
另一個驚呼起來的,是九皇孫,不過又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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