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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出些眉高眼低來,暗下決心,在延壽公主身邊跪下,同樣垂淚道。
“不敢欺瞞陛下,此事,此事全是臣妹的主意。當年臣妹初到京城時,曾在宮中小住過幾日,曾蒙惠妃娘娘關照。就是慶平小公主年幼之時,臣妹也抱過她的。當年大皇子出事之時,她連路還走不穩呢。就算父親不肖,畢竟她也是陛下的血脈呀!如今皇上要替皇孫們相看親事,臣妹想著皇上當年也是疼過她的,就斗膽勸著延壽公主一起來了……皇上,臣妹當真沒有半分私心,只是可憐慶平小公主啊!”
她心中猶自有些不確定,卻已決意賭這一把,想想押上的身家榮辱,所以哭得真情流露,淚如雨下。
相比之下,延壽公主這親姑姑都多有不如了。
永泰帝臉仍板著,但心卻軟了。
新安郡主年紀比他小,卻也是兩鬢生霜,做祖母的年紀了。或許只有人到老了,才會格外的疼惜兒孫。
想著那個甫一出生便帶來喜雨,解除乾旱的孫女,小時候那樣的粉嫩可愛,他也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惜之情。
“都起來說話吧!”永泰帝心雖軟了,可嘴上仍要教訓,“新安你也真是大膽,既有此意,好好跟朕說不行麼?非要這麼拐上七八道彎的過來,有意思麼?”
新安郡主心中大定,一面扶著延壽公主起來,一面道,“皇兄教訓得是。您是知道的,臣妹素來糊塗,從前是連家裡柴米也算不清的人,如何辦得了正事?唉,延壽也是被我連累了。”
延壽公主再傻,也不能讓堂姑把功勞全都搶了,忙道,“不怪姑母,慶平的事我也一直記掛著的,只是不敢說。”
永泰帝倒不在意這些,“知道你們都是好心,朕心中又何嘗不記掛著慶平?她的封號還是朕賜的,只是她父親不肖,累得朕著實是傷了心。不曾想這麼一來二去的,竟是將她耽誤到了這個年紀。”
說著他自己也皺起了眉頭,反正大皇子夫婦已死,一個小小的慶平公主著實算不得什麼。可她這身份不高不低的,想安排婚事卻有些不易。
給好的吧,永泰帝怕有人借公主的身份生事。她爹孃雖死,可二人的外家倒還頗有幾分勢力。但要是安排得太差,難免失了天家顏面。
可今天事情都給捅到他面前來了,再裝聾作啞,不聞不問,就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新安郡主敢來說話,是不是有了想法?
所以永泰帝便順勢問了句,“只慶平既到了如今這年紀,這婚事要怎麼解決,倒讓人犯難。新安你到底年長些,可有打算?”
新安郡主覷著皇上那意思,這才大膽說出丈夫的建議。
“誰說不是呢?臣妹之前不敢提,也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留心看了這幾年,倒是有一個人,能勉強入眼。卻又不知道合不合適,心中忐忑得很。”
永泰帝一眼掃過來,“你且說說,是誰?”
新安郡主按捺住怦怦跳的心臟,小心翼翼道,“京城中倒是還有一位青年才俊,也是流年不利,數次訂婚,皆不大順暢……興許,興許便是應在此處呢?”
延壽公主先是沒聽明白,待細想過來之後,驚得渾身一個冷顫,臉刷地就白了。
京城中訂婚不利的貴族青年,那,那只有一個——
但論起血緣,他可是皇族血脈,慶平小公主的堂叔!新安郡主也是皇家中人,她怎麼,怎麼就會提起這樣一門親事?
她原以為新安堂姑來說此事,是真的一片好心。可如今看來,自己真是瞎了眼。她這是要拿慶平公主,做自家博取榮華富貴的犧牲品!
可事到如今,延壽公主只能希望永泰帝聽了不會同意。可她也知道,這主意看似荒謬,偏偏站在政治的角度上,簡直妙極了!
既解決了慶平公主這樣一個燙手山芋,又解決了英王府這樣一個大難題。
就算慶平公主嫁了,可二人敢圓房,敢生孩子嗎?
就這樣不動聲色的斷絕了二脈香火,偏偏就算是慶平公主的外家,也是完全沒辦法指責的。
因為程嶽一家過繼給了英王府,就算是別姓人。在宗法上,這樣兩戶人聯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畢竟二人身份尊貴,說起來又門當戶對,年紀相當。
看永泰帝聽完,並沒有反駁,反而皺眉陷入沉思,延壽公主就知道壞了。
她或許不那麼受寵,可這樣的孩子卻往往更會看父母的臉色。
而父皇這樣子,分明,分明是心動了。
時候不長,繁英殿突然接到一道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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