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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的,無非就是這兩三年了。”
兩位兄長面上沒有半分喜色,倒是凝重起來,“三郎,你有把握?”
不用再擔心被皇上破壞?禍害人家姑娘?
程嶽道,“世事無絕對,但總比前幾年強,讓嫂子們且留心著吧。”
他望著那個“鸝”字,淡淡道,“皇上已經老了。還下令召慶平公主回宮,兄長們可還記得,大皇子妃過世時的模樣?”
程峰程嶺對視一眼,俱有些不寒而慄。
因是鄰居,他們自然記得,大皇子妃死得有多慘。
起先無非是場小小的風寒,卻因求不到醫藥,最後生生咳血而死。等程家知道,冒險強行送去時,只看到還是小小少女的慶平公主抱著母親,哭都哭不出來的悲慟模樣。
而那時,大皇子妃吐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母女兩個人的衣襟。
再看那個鸝字,一向好記性的程嶺忽地明白過來。
“記得從前在宮中伴讀時,畫師某日教大家畫了一群小雞。皇上看到大怒,說‘吾堂堂皇子,豈可畫這些盤中之物?’可如今他自己,不也想養起籠中之物?只可惜他這回卻走了眼,寧家幾個孩子,就算再柔善老實,卻是寧死也不會做他的籠中之物!”
寧萱投湖自盡的事,就算寧芳百般轉圜,可他們卻早已知曉了原委。
說起往事,程峰也想起一事,“好似惠妃娘娘的閨名裡也有個芳字……對!她是侯家的女兒,那一輩他家按明字排行,她的閨名便喚作明芳。只因性格端正,聽說一直不怎麼討皇上,那時還是太子的喜歡。是先帝倚重侯家在邊關效力,定納她入了宮,做了皇上第一位妃子。但因皇上不喜,到底只封了側妃,否則她該是正宮元配的。後來生下大皇子,不到三十就過世了。卻也幸好走得早,否則看到大皇子的下場,只怕更要難過。”
程嶺不屑道,“豈止難過?若她見到大皇子後來被壓制得那樣厲害,可自己孃家卻袖手旁觀,那才叫傷心。自侯老將軍故去後,侯家也實在沒什麼血性了。若不是仗著祖宗英名,哪裡還守得住邊關富貴?”
可程嶽卻道,“侯家上一代是不行,但聽說這一輩裡,倒是有幾個不錯的年輕人。就六月那會子,還遞了摺子,想回京覲見,給親人掃墓,只皇上不許。但下一回,就不一定了。”
再看看手中那個鸝字,忽地把它揉成一團,擲進火盆,淡然道,“這個字不好,回頭給她另起一個便是。”
程峰道,“只是這事,要告訴二郎麼?大過年的,沒的讓人生氣。”
他性子火暴,但心地卻最軟。
可兩個弟弟都不贊同的沉默著,程峰再想想,也無奈的認同了。
如此奇恥大辱,怎麼能不說?
總得知道生氣,才知道往上奔。這一家老小都指著他呢,還能把他也護在羽翼下麼?那才是害他!
所以臘月二十八,當張書吏的岳父,如期把印刷好的土地公公畫像送到縣衙,寧懷璧正組織著衙役們發賣時,從英王府的來信裡,知道了他女兒被賜了個鸝字。
沒有勃然大怒,沒有痛哭悲憤,他只是仔仔細細的把信看了兩遍,確認好之後,便摺好貼身收進懷裡,便面色如常的去忙活了。
說好了開春化凍就要給縣裡修路的,他得再跟鄉親們交待一番,趁著過年有空,去多背些石頭來,最好先砸一砸,到時好鋪路。
只藏在袖中微微顫抖且冰涼的手指,到底出賣了他的心情。
第334章有賊
一個御賜的鸝字,不是榮耀,卻象傷痕重重刻在了寧懷璧的心間。
要不是顧忌著身份,他簡直就想破口大罵!
你女兒才是黃鸝鳥!
我女兒名芳,那是“和致芳些”的芳!是博採眾長,使其更加美好芳馥的意思,你懂不懂?哪個沒讀書的能聯想到黃鸝鳥上。
再說我女兒也不是你的后妃,你憑什麼想賜字就賜字了?
“寧大人,寧大人您說咱們這要是背了石頭河沙來,能不能算服役?若行,我情願多幹兩個月!”
忽地,一個百姓著急提問,把寧懷璧從憤怒中喚醒了。
按理說,這是可以的。
但京城周邊情況特殊,因為還需要大量百姓去修築宮城和周邊皇陵,所以這些百姓為自己家鄉修橋鋪路便不能算服役。
除非是去服兵役,或是上堤搶險堵洪水,做這些既危險又關乎到京城安危的事情才能算服役。
但百姓就沒有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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