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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失去好孫女婿孝敬,狠狠收一筆彩禮的機會,這讓她如何不恨?
第152章索賠
橫豎仗著自己輩份大,在場又沒有什麼厲害人物,周姨奶奶的話就尖酸起來。
“我道是誰家這麼橫行霸道,原來又是四孃家啊!怎麼?欺負完了你姑姑,又來欺負叔叔了?這是攀上了國公府,就了不得了?不過我說二姐兒,就你往後那傻子丈夫,只怕倚靠孃家的時候還要多些!還沒嫁出去的姑娘,有這麼著急的擺國公府傻夫人的架子,跑來作踐自家人麼?”
“你閉嘴!閉嘴!”
在她說這些刻薄話時,寧紹棠就不停的尖叫著打斷,整個少年氣得手都在抖,忍不住不住的去看寧芳,只見那張小臉倒是出奇的平靜。
寧琿也急得變了臉色,“祖母,算了,求您少說兩句吧,我又並沒有什麼大事……”
“什麼沒有大事?你可是我們四房唯一的讀書種子,日後爭氣可全指著你呢。如今給人打得這樣重,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咱們這就找老太爺們說理去!”
學堂夫子們看她這擺明撕破臉的來鬧,倒是不好十分相勸了。
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受寧家供奉。雖然人人都知四房最不成器,但到底也有個主子名聲杵在那兒,讓他們怎麼說教?
寧芳陰沉著小臉,才要開口,卻有人先她一步說話了。
“姨奶奶先別生氣,此事能否容晚輩出來說句話?”站出來的是杜赫。
他瞟一眼寧芳,“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既是打架,兩人肯定都有錯。若鬧到老太爺那兒,難免都要吃掛落。不如一人退一步,二姐兒,你家出些銀子,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他望著寧芳,還特特低聲解釋,“畢竟你們是晚輩,跟長輩動手,說起來實在不好聽。”
當然,杜赫不會無緣無故管這樣閒事。
他也知道寧芳跟魏國公府訂親了,就算還沒有到那一步,可又有什麼分別?
魏國公府在金陵勢大,就算他跟寧芳沒了可能,但此時若能賣個人情交好,不也挺好的麼?
誰知周姨奶奶年紀雖大,但耳朵卻靈,起初聽了杜赫兩人打架都會有錯的話,原本還挺心虛,過後偷聽到他說起輩份問題,立馬自覺找到倚仗了,理直氣壯道。
“就是!做侄子的竟敢打叔叔,這都夠得上不孝了。哼,你們長房不是有錢麼?那就賠錢!我孫子的醫藥費,回頭還要吃補品的錢,都得賠來!否則,這事沒完!”
這回連學堂先生們聽了,都覺有些道理,有人便讓顧老先生去勸勸寧芳,要不蝕財免災,就這麼息事寧人算了。
誰知戴良站出來了,“杜兄的話,我不能認同。”
周姨奶奶看著他,忙道,“你來得正好,也幫著你表弟說說。”
按親戚,戴良是她兒媳婦,寧琿母親的內侄。她也知道這孩子讀書出息,如今都得了寧守儀器重。是以對他,也更另眼相待三分。
可戴良卻苦笑著深施一禮,“姨奶奶,請勿怪罪,這回我卻要幫理不幫親了。”
趁周姨奶奶錯愕,戴良先嘆息一聲,然後問了一聲,“請問諸位,我等讀書,學經義,明禮儀,是為何來?為的不正是,是非明而後可以施賞罰麼?今日之事,我從頭到尾都看著了。紹棠沒錯,二姐兒更沒錯,錯的卻是你我心中,那份偏頗與懦弱。”
他這話一出,周姨奶奶先怪叫起來,她雖然聽不大懂戴良的話,但有兩句聽懂了,如果寧芳兄妹都沒錯,錯的豈不是她家孫兒?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胳膊肘盡往外拐?難道你忘了,你是託了誰的福,才來這裡讀書的?”
戴良道,“我自然記得,是託了姑母的福才來寧家學堂讀書。可讀書人若是隻為小情而不顧大義,那這書也白讀了!”
杜赫冷著臉譏諷道,“大道理誰不會說?可聖人還說親親相隱呢,難道戴兄竟比聖人還聖人?”
他以為戴良也是想巴結寧芳,所以才故意出來跟自己唱反調,還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他若不反擊,豈不被他比下去?
誰知戴良卻道,“自然。今日之後,我也沒臉再在寧家學堂呆下去了,自當離去。不過有幾句公道話,我卻不得不講。表弟,如有得罪之處,請你勿怪。”
杜赫一驚,卻見寧琿低聲道,“我不怪你。橫豎是我有錯在先,你說吧。”
戴良卻點頭讚道,“君子有羞恥之心,表弟知錯能改,已是善莫大焉。”
然後他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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