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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輕飄飄,根本沒什麼份量。若扔出去,也就幾十文錢的樣子,可做成首飾,生生就富貴精緻起來。
寧紹棠恍然,“這可是門送禮的好學問!”
那當然,這可是夏老太公的家傳絕學。
也虧得佟掌櫃細心,一聽說夏珍珍是要往親戚家奔喪,想著大戶人家下人多,便找了相熟的銀樓老闆,尋了六七個小徒弟,趕著打了上百件小首飾。
看著好看,其實工藝都是極簡單的,隨手配的小珍珠,小玉石都是鋪子裡用剩的下腳料,統共都沒花到十幾兩銀子,但送出去卻是又輕巧又體面。
這也是奔喪,銀子不好鎏金,否則鎏一層金,還能更加體面。
但這些不值錢的首飾,也還是略有些頭臉的才拿出來打賞。也正因如此,才引得南府下人無不前來奉承巴結。
然後下人們得了好處,自會服侍周到。都不用主子交待,寧家人的吃穿用度馬上就提了個檔次。
魚有魚路,蝦有蝦路,別小看這些下人,主子定下的份額雖一樣,但其中也有優劣之分。
反正自從夏珍珍打賞之後,寧芳是再也沒喝到過第一天進門時喝的那種陳年茶葉。
寧芳見此,只能佩服自家外祖的行事老辣。
一樣的打賞,只不過稍稍換個方式,就能把人心引動,也怨不得夏家能發家致富。否則她們家又不是真的冤大頭,特特來南家當散財童子,有這必要麼?
這道理不僅寧芳在琢磨,寧紹棠試用兩回之後,看到成效,也在琢磨。
只有南湘兒心中怨忿,因為夏珍珍可沒有給她一隻這樣的荷包,所以她什麼都沒有打賞。
可自那回夏珍珍在船上狠發了回脾氣之後,南湘兒再不敢到她面前來要東要西,也虧得夏珍珍這麼打賞,很是給她做臉。就算她什麼都不給,也沒人敢小看她半分。倒比從前她在家時,更加恭順。
只是雖然得到這樣的待遇,可畢竟沒有親手打賞,看人巴結來得痛快,南湘兒也只好暗地裡在心中惆悵了。
好在很快便是父親的發喪之日,身為嫡長女,南湘兒只得親自摔喪駕靈,十分辛苦。
本來這差使該是勤哥兒的,可他年紀實在太小了,身子又弱,真要這麼折騰下來,只怕小命都要去掉半條。
所以夏珍珍便主動提出,不如讓南湘兒來擔此重責。
南湘兒原先還以為,以南老太君那樣古板脾氣,還有南家那樣重男輕女的規矩,必是不會同意,誰知竟是一說就準了。
於是南湘兒只得多準備幾塊特殊帕子,狠狠的在眾人面前扮了一回孝女。
雖說人是累得不行,但她孝順的名聲倒是傳開了。
況且人長得也不錯,一身孝服更加顯得楚楚可憐。倒是有些人家暗暗留了心,覺得便是三年之後年紀大些,但知道孝順,且如今舅舅又在做官,到時也能來上門提親。
賀氏回頭聽著眾人讚譽,著實鬆了口氣。
身為祖母,她沒什麼能幫這個孫女的,甚至連嫁妝也賠送不了什麼,但若是能幫著她刷一回名聲,也算是變相補償了。
只她家嫂子,也就是賀純的母親,著實是個聰明人,見此讚道,“那寧家太太果真是個聰明人,當年你執意與她結親,著實是步好棋。只可惜,時運不濟,若你那媳婦還在,只怕你們這一房也不是今日光景了。”
賀氏不語。
她跟夏珍珍打了幾日交道,便看出她不是個甚有心眼的,可她在來到府裡第一天,就送了份厚禮,並且言明,寧四娘說這些年南湘兒不在父親跟前盡孝,希望在喪儀上,讓她多多出力。
一千兩的銀票,禮單上寫的卻是六百。
賀氏收下了那四百兩,把六百兩的禮單往婆婆面前一放,南老太君再不高興,也只能裝聾作啞。
沒有什麼比銀子更俗,但沒有什麼比銀子更實在的東西。
要說六百兩確實不多,若是換一對花瓶,只怕南老太君還要皺眉,可實實在在的銀子捏在手裡,那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南家沒落了,又要維持原本的體面,私下裡難免各種齷齪,連佔著媳婦嫁妝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要放棄這樣一筆錢財,真的很肉疼。
況且寧家捧出白花花的銀子,明顯就是表示不追究嫁妝的事了,她們所求的,無非一個名聲。南家捨不得把吃到嘴裡的好處吐出來,便只好讓步。
而寧四孃的算計,還不止於此。
她讓夏珍珍帶人來奔喪,雖是無可選擇,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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