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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挑高了一邊的眉毛抬眼看過來; 老闆知道已經引起了這年輕客人的興趣; 嘿嘿一笑,一點也沒了剛才那點猶豫小心; 看起來就好像剛才那些情緒就是他吊人胃口的故作神秘。
“當時啊,那團隊來了得有…二十多個吧,留了兩個人在賓館裡; 其他的就帶上東西,聽說又在過河前的河前村留了幾個人,十幾個人進黑山,直奔山頂。結果消失得無影無蹤,到現在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黑山裡的村民也沒有一個看見過他們的,我們這裡的人都說是被黑山吃了。”
這傳說也忒粗糙了一點,根本就是一句話新聞,沒多少參考價值。
夏冬又跟老闆聊了幾句,賀綏終於從那副記述了黑山鎮各種風俗神話傳說的宣傳圖前帶著他的“兒子”跟狗走了過來。
老闆看見賀綏過來了,下意識收回懶洋洋搭在櫃檯上的胳膊,然後站直了身扯了扯衣襬。
“老闆,你這個店開了有多少年了?”
這夥人給房錢給得特別爽利,半個月的錢說給就給了,還把他這裡“最豪華”的房間訂了,算是店裡這個月最大的一筆收入。
再加上這會兒本來就閒著沒事,老闆對待他們這才多了不少耐心。
老闆原本還覺得這位“領導”不大好說話,走在最擠的趕集天兒這人都能自成一國的那種,沒想到賀綏開始語氣還挺隨和的。
老闆笑著說了個三十二年,“這還是我爸媽那會兒開的,我念書不行,又出去打工,知道在外面混生活不容易,就老老實實回來回來接手了這個店。”
老闆看起來應該已經有五十多了。
“那二十七年前,你已經在店裡了嗎?”
老闆一驚,“二十七年前?喲,那可真是太久遠以前了,不過那一年我倒是已經回來了,還談了我媳婦兒。”
“領導,你是有什麼要問的嗎?要是你想要知道黑山的事,可以去河前村或者河門村找那裡上了歲數的老人,給買點營養品問一問,他們都會說,畢竟來問黑山古怪事的人還是挺多了,前年還來了幾個寫小說寫新聞的。”
賀綏笑了笑,就老闆的這個提議道了個謝,搞得老闆還有點不好意思。
“就是想問一下二十七年前,有沒有一個和尚來過,也是進過黑山。”
賀綏想了想,把那道人聞忪的長相特陣儘量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老闆卻是一拍手掌,嗨了一聲,“領導,還真別說,你不形容我都能記起來,那時候我還年輕,店裡還有我爸媽幫忙打理,人手充足,我們就開賓館兼開個飯店,就在外面搭個棚子。那和尚長得頭髮眉毛都是銀白色的,看起來還有點兒唬人,跟傳說中的得道高僧似的,我們鎮上還有人請他算過命呢。”
請和尚算命?
佛教可是嚴禁卜卦算命這等事的。
既然聞忪願意露出這個破綻,到底是因為自持這個小地方無人能想到這一點還是另有所圖,需要鎮裡的人幫什麼忙?
老闆說起那和尚還很是感慨,“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有人算命算得那麼準的,要知道在這之前我是對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特別不信。後來和尚被河門村的人給請了回去,希望他能夠幫忙移村。”
老闆又單獨解釋了一下河門村就是河前村對岸的村子,算是黑山腳下最富裕的村子了,又說了一通黑山裡的村子移不出黑山範圍的古怪傳說。
讓賀綏跟夏冬能明白前因後果,老闆這才繼續說道,“還真別說,那和尚真幫河前村的人順利移了村,現在的河門村是後來其他村裡的人填過來的,原本河門村的人已經搬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反正大家都說肯定是過上好日子了。”
畢竟只要能走出黑山,到哪兒都是好日子,黑山那邊的環境實在是太怪了,既沒有水,田地裡種地也艱難,只能自己用黑水河裡的淤泥一層層的鋪到田地裡才能勉強耕種,每年都要不斷的堆河泥,平白無故就給人增加了很大的勞作量,偏偏收穫還很有限,根本對不起付出的汗水。
賀綏基本已經確定了那和尚就是聞忪,剛從毛導他們身上發現穢氣的時候,賀綏就有所懷疑,琢磨著他自己當初身上被化身和尚的道人聞忪灌入血肉中的穢氣,是否也是從這黑山來的。
因為確定了和尚是聞忪,賀綏對老闆嘴裡所謂的已經搬走過上了好日子的原河門村人的真正結局,暫且持保留態度。
畢竟以聞忪的性格,不大可能做出真正的幫人的好事。
之後老闆也沒什麼說的了,如今賓館也提供飯菜,好歹也是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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