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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綏壓了壓手示意他坐下,“嗯,有點事,你也早點休息,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別睡得太晚影響體內的陰陽二氣調和。”
原本還想說自己精力旺盛熬會兒夜沒關係的李海生聽到最後半句,吞回了想說的話,乖乖“哦”了一聲,把東西收拾準備上去睡覺了。
大辦公室裡辦公桌有好幾張,如今卻只有夏冬一個人算是需要用辦公桌的成員,小汪是司機,老李頭是雜物工,賀綏有自己的辦公室,所以大辦公室裡空餘的辦公桌都成了大家隨便用的,李海生就自己有一張當作書桌的辦公桌。
李海生沒問師父需不需要幫忙,因為他知道如果真的有需要,或者說允許他在場的,不用他問師父就會主動叫他。
現在師父沒開口,說明師父要做的事是不好讓旁人在場的那種。
木質室內樓梯噔噔噔的響了一陣,然後安靜了下來。
賀綏去了工作間,把揹包放好,先按照慣例在門窗牆壁以及地下都插、入黃符,讓整個房間處於與外界完全隔離的獨立空間。
旁邊又擺放了不少東西,羅盤,黃符,陰陽鏡,槐木珠桃木珠桃木劍等等工具以作備用。
若是一會兒放出來的東西有危險,則或攻或收皆可。
一切準備妥當,賀綏點了三支白燭,房間裡的電燈一關,整個空間就顯得有些朦朧。
桌上依次放著木盒以及賀綏自己從地板下取出的布包,木盒顯然是與地府有關,布包裡的東西卻是與他自己血脈感應。
布包看得出來是隨意一裹卷在一起的,因為最外層就是一件很舊的薄披肩,女士的,上面還染了血,因為時間太久遠,血跡就好像摻了狗血的硃砂。
賀綏看著布包,一邊隨手夾了張黃符抖染,黃符燃燒的灰燼飄飄揚揚落到布包上,確認布包沒有反應,賀綏這才小心的將打了幾個死結的女士披肩解開。
看見裡面的東西,賀綏眉頭緊皺,眼底滿是狐疑。
女士披肩攤開,裡面是一段臍帶,這個賀綏確定應該就是讓自己轉世出身後胎盤上的,另外有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面是什麼東西燃燒過後的灰燼。
賀綏倒了一點出來,左手指尖沾血帶灰做追根溯源之法,看見了一個燃燒在火焰中的胎盤。
自己轉世之後,剛出生的臍帶,胎盤灰燼,旁邊則是一件初生嬰兒才會穿的連體斜衽小衣裳。
賀綏又仔細看外面那件女士披肩,外側的顏色已經暗淡了,可裡側倒是還能看見點原本的顏色,這是淺藍色的,賀綏斷定這應當是自己轉世後母親所用。
至於賀老太太,她一貫是喜歡各種深沉壓抑的顏色,賀艾就更別說了,非大紅大紫這等炫目奪彩的顏色不穿。
這些東西分開看,都很普通,可恰巧就這麼湊到一起,既有母又有嬰,中間作為連線到胎盤臍帶也在,又特意壓在書房牆角地板下,看起來應該是從賀綏轉世出生以後就一直壓著沒人取出來過,這用意就很不普通了。
賀綏之前對賀家兩度起起落落的猜想越法篤定,再去看木盒。
木盒已經被賀綏檢查過多次了,這次賀綏只引氣將左手自身陽氣隔絕,讓木盒無法直接接觸自身之氣,盒子開口朝側面,賀綏小心翼翼的一點點開啟了木盒。
木盒有些年頭了,製作工藝是古時候才會用的那種榫卯技術,蓋子與盒身相連處的軸因為久未保養,開啟的時候吱嘎吱嘎十分滯澀。
然而寂靜的房間裡,卻也只有這一陣陣吱嘎聲,知道盒子完全開啟也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賀綏將盒子轉了方向面對自己,定睛朝裡面一看,這次是真的愣住了。
賀綏之前設想過很多,卻萬萬沒想到,盒子裡居然只擺放著一個木偶小狗。
不但如此,這還是一隻雕刻得十分抽象的木偶小狗。
賀綏沉默了,視線在小巧空曠的木盒內搜尋半天,確定這木盒裡確實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賀綏搞不懂賀家到底是什麼意思,依他先前的推測,東南角西北向,且擺放的位置有四米八高,這應該是供奉的架勢。
所以他們就供一隻小孩子雕工水平的木偶小狗?
賀綏正自想不通,隨意放在旁邊的布包卻一跳一跳的,同時還有兩聲悶響,就好像有人在把書本往什麼上面拍。
可惜力度太小,聲音十分輕微。
能發出這種響動的,除了那本水貨生死薄還能有誰?
賀綏看了看木偶小狗,伸手將布包裡兀自努力刷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