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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然並未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見連翹那架勢,眸中冷了幾分,戲子果然是戲子,這就開始演上了,遂慢悠悠的走過去,嘴上不饒人道:“喲,還尋死覓活呢?我說你那些不要臉的事都幹了,這會被人說說就受不住了,當時幹嘛去了?”
連翹一聽羞憤欲死,衝著傅亦然喊了句,“聽你這話的確是沒什麼活頭了。”然後趴上凳子,就往樓下做自由落體運動。
傅亦然心裡一咯噔,一把扯住她後背的病號服就將她給扯了下來,大喝了聲,“你瘋啦!”
“我沒瘋,這具肉身太丟人現眼了,我實在沒法子以這樣的身份活下去,”連翹抱住身後的床柱子,腦門重重的往床墊上撞去,一下又一下,伴隨著痛不欲生的哀嚎。
“神經病!”傅亦然嘴裡嘀咕了句,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剛才因為救她而碰了她衣服的手,言畢毫不猶豫的離開病房。
不過,傅亦然並不是著急離開醫院,而是走向了醫生辦公室,他必須要讓精神科的醫生過來會診。如果,她真的撞傻了的話,也不失為一種好結果。大不了將她送到精神病院,他出錢養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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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又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才辦了出院手續,出院那天來了個律師,他自稱姓張是傅先生的私人律師,張律師開門見山,首先表達了老闆對於紫燻小姐願意協商解決這次交通事故很滿意,並親手奉上一張支票。
連翹拿起那張支票嚇了一跳,兩百五十萬呀!
她明明清楚的記得她上次已經委婉的表達過,賠個幾十萬給紫燻的父母就夠了呀。
連翹本想將支票退回去,但律師很堅決,說傅先生說了,希望她拿到錢後不要再跟蒼蠅叮著臭雞蛋似的盯著喬子蘇不放了。
連翹絕對相信這是那位傅先生的原話。
雖然她與那位傅先生就接觸過一次,但以她多年來的人事經驗可以判斷出,那位傅先生肯定是強勢霸道,又龜毛嘴賤,或許還良心未泯吧,不然那會兒他也不會出手救了一時想不通的她。
連翹出院後直接隨著媽媽回到了本市繼父的家,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連翹發現繼父一家人真心挺不錯的,完全不像她記憶中的那般小心眼,重男輕女,又處處排擠他。
連翹琢磨著,或許她腦海中的某部分記憶完全是紫燻這個中二期少女腦補出來的。
繼父家姓車,他之前結過一次婚,後來老婆跟人跑了,沒有子女,與紫燻媽媽結婚後,也是用心認真的生活,疼愛老婆孩子,但紫燻認定了是車爸爸搶了她媽媽,一直與他敵對,之後連親媽媽也恨上了。尤其是倆人有了兒子後,紫燻更是三天兩頭的離家出走,更是打罵同母異父的幼弟,有兩次甚至是存了心的將幼弟丟掉。
對於紫燻,家裡人的感情很複雜,弟弟車晉顯然是怕她的,繼父車軍則是無奈又不能放任不管,母親王蘭是既愧疚又心酸。
不過紫燻這次出了車禍後,家裡人發現她變了,不僅不再跟他們冷眼相對,還喊了車軍做爸爸,當晚倆夫妻回家後抱在一起就哭了,直嘆孩子終於長大了,理解他們的不容易了。
車家小區很老舊,房子也小,五十幾個平方,兩室一廳一廚一衛,與連翹以前住的豪宅根本沒法比。不過她也能隨遇而安,曾經她的醫院因為出了官司面臨大筆賠償,差點倒閉,致使她破產,但她都咬著牙堅持過來了。什麼樣的苦她沒吃過?只是她不說而已。
連翹看著家裡老舊的傢俱,陰暗的光線,回憶起曾經紫燻為了買高階化妝品買名牌衣服跟父母怒吼吵鬧的情形,一時間心情複雜。王蘭見女兒表情不對,心想女兒肯定是嫌棄家裡條件不好,遂陪著小心道:“翹翹,對不起啊,媽媽和你車叔叔沒什麼本事,沒能給你提供更好的生活,真是對不起。喏,這是給你的零花錢,你先用著,等媽媽下月發了工資再給你。”
連翹眨了眨眼,“翹翹?”
王蘭驚覺自己失言,女兒本名連翹,她一直嫌棄自己名字難聽又老氣,遂自作主張改了名,平時王蘭若是口誤了,紫燻一準跟她甩臉子。
不等王蘭陪不是,連翹已經從記憶庫中搜尋到了那份已經被埋葬的記憶,原來,當年紫燻的生父嫌取名麻煩,就隨便給她取了箇中草藥的名字:連翹。
紫燻給自己改名後,因為記恨父親當年拋棄自己,自我介紹時也是習慣自稱紫燻,所以與她接觸的人大都知道她叫紫燻,卻不知道她本姓“連”。
☆、第三十八章
連翹在林家待了好一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