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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彩色的。連翹愣了下,低下頭,小口抿著茶,有些不耐煩,“你今天找我來,有事嗎?”
溫立風侷促不安的站著,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這才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心聲,“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連翹突然抬頭,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腳動了動。
溫立風突然顯得很緊張,張開雙臂攔住她,連翹抬頭驚異的看著他,他似乎才意識到不妥,放下手,頹喪的,低聲說:“看在我活不久的份上,陪我說會話好嗎?”
……
天已黑透,連翹走在回去的路上,心緒難平,雖說溫立風攔住她想說話,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他說她聽,或者倆人同時保持沉默。
連翹在醫院見過很多將死的人,他們很喜歡回憶往事,語無倫次,總是不停的重複著以前或開心或悲傷或極其重要又或無關緊要的事情。
而溫立風說話的重點一直都是圍繞著他的前妻,確切的說應該是第一任妻子,因為胡靚兒也被他變成前妻了,細思量,連翹覺得挺諷刺的。
連翹雖然不想聽,可是看他那般可憐又帶著祈求的看著她,她實在不忍。
他說,他是被胡靚兒設計了才有了溫情,雖然錯了就是錯了,他也覺得將責任推給女人挺不男人的,但是他只想說出來而已,不管她信不信。
他說,他也有想過和妻子坦白,可是他又擔心像她那樣驕傲的眼裡融不進沙子的人,一定會做出讓他後悔莫及的事,回回他話都到嘴邊了可又生生嚥了下去。
他說,他從未想過和胡靚兒有過將來,他一直只是覺得對不住孩子,他照顧她們母女也是看在了孩子的面子上,可是胡靚兒根本不聽勸,也不願意重新找個好男人嫁了,他勸過很多次,仍舊無濟於事。
他說,妻子懷孕真的讓他有種欣喜若狂之感,雖然他早有了孩子,但是那孩子來的名不正言不順,他的父愛也給的小心翼翼。他迫切的渴望著這個小生命的降生,比任何人都期待。
可是……
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那時自己是瘋了,當妻子跟自己提出離婚後,他覺得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崩塌了。
明明他都那麼大年紀了,卻還跟個不懂事的孩子般胡攪蠻纏,甚至想透過無理取鬧逼迫妻子放棄離婚的打算。因為他的毛躁,六神無主,才讓溫家那些人鑽了空子,竟將那些無中生有的話給聽了進去。他竟然將自己的害怕恐懼已經莫名其妙的憤怒都撒到妻子身上去了……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自己那時到底是怎麼了,就跟招了邪一般……
連翹默默的聽他說完,這情形仿似二人心中都明白什麼,只是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又似是心中有個猜疑,只是不敢說開了,又怕不是,徒惹傷悲。所以溫立風只一味說,連翹只悶不吭聲的聽,別無他話。
及至天色不早,連翹起身說是要走了,也不管溫立風是何態度,抬腳就走。
出了醫院大門,打了計程車後,連翹將自己窩在計程車靠門的一角,心中又是嘆又是冷笑最後只剩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好個溫立風哦,如今他打量著自己要死了,便找了她這個仿似他前妻的人,在她面前懺悔,自說自話,他這般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祈求原諒,只求死個心安,可是她憑什麼要給他!
溫立風說的好聽,句句都是“有苦衷”,可是“苦衷”什麼的不過是情不堅的藉口罷了。
計程車到了目的地後,連翹付錢下車,抬頭往裡走才恍然意識到這裡卻是傅亦然的住處,她方才魂不守舍,口不對心,現在連她自己都不記得方才跟司機報錯了目的地,正猶豫著是否離開,聽到有人按喇叭,抬了頭看去,只見傅亦然正開了車進小區,探了頭出來,一臉的驚訝。
“怎麼過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快些上來。”傅亦然喊。
連翹沒多話直接上了車,車內傅亦然問連翹打哪兒來,連翹隨便扯了個地方,又問他,傅亦然愣了下,也隨口將公司的事說了說,連翹心中有事也沒疑惑,倆人都沒什麼話。車子安靜的開到地下室,倆人又拉著手上了樓,一夜無話。
次日中午,湯佳麗約連翹出來吃飯,自從那年溫立風跳樓,她二人聯絡多了起來,漸漸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湯佳麗也時常說連翹像她曾經的閨蜜,不過也只是說說而已,重生投胎靈魂轉世什麼的,她是不信的。
會面地點約在一家快餐廳,倆人閒話了會,湯佳麗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連翹是瞭解她的,心中有些不安,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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