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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謝決看著跟在阮御身後的陸鳶,怔愣了一瞬,忽然笑了起來,趕忙上前開了門。
謝決的眼神很明顯,陸鳶即使低著頭也能感受到,忍不住面色一紅,不由得慶幸此時是在夜晚,沒有什麼人看見。
踏進房間,一股明顯的藥味便撲面而來。
阮御的房間很大,一進屋便是一個鑲著不規則黑白紋路的大理石圓桌,一旁幾個板凳規規矩矩的擺放著。
左邊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屏風,屏風後面隱隱透出楠木桌的一部分,還能看到楠木桌上掛放這的筆墨。
右邊跨過一個木檻便是休息的床榻,床榻旁還有一個半人高的小木桌,上面放著不少瓶瓶罐罐。
陸鳶看著一坐到床邊便開始脫衣服的阮御,頓時緊張的開口,語氣明顯有些不穩。
“你做什麼?”
隨即陸鳶便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些多餘,趕忙垂下眸走到一旁的小木桌,打算拿藥。
只是看著幾乎差不多的瓶瓶罐罐,陸鳶又懊惱的咬了咬唇,她這是怎麼了,平日冷靜都去哪了。
“右邊第三個瓶子。”
一旁阮御微低聲提醒道,目光落在陸鳶身上,帶著隱隱的笑意,只是在看到陸鳶臉上的胎記時,眸中辨不清情緒。
陸鳶抬起的手一頓,趕忙拿起瓷瓶走到了床邊,一把扯下了阮御本就已經半脫的裡衣。
原本想直接把藥撒在傷口的衝動卻在看到阮御胸前裹了許多層的白布時,到底還是放輕了動作。
陸鳶把藥放在一邊,抬手輕輕的解開阮御胸口的白布。
一邊解,阮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都清晰的映入眼簾,許多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但是還是難免留下了些許印記。
小腹上那一道長長的疤痕更是顯得觸目驚心,看那樣子,傷口一定是很深,否則那疤痕不會那般清晰。
尤其當解下白布的那一瞬間,陸鳶更是忍不住瞳孔一縮。
阮御胸前的傷口恰好就在心臟位置附近,可以想象若是那劍再偏一分,可能……
“嘶……”
一聲痛呼拉回來陸鳶的思緒,陸鳶才發現她的手正放在那隱隱留著血的血痂上。
“對不起。”
有些慌張的拿開手,陸鳶趕忙拿過瓷瓶,輕輕的把藥撒在了傷口上。
上過藥,又重新包紮了一下,陸鳶才重新把瓷瓶放了回去。
“你好好休息。”
陸鳶小聲說著,便匆忙的跑了出去。
阮御伸了伸手,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一路跑回了房間,陸鳶趕忙關上了門。
“陸姐姐,怎麼了?”
被驚醒,月柔迷迷糊糊的看向呆站在門口的陸鳶,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沒事,睡吧。”陸鳶回過神,輕笑了笑。
~
“你們,動作快一點,要是……”
廚房內,崔氏催促著,還沒有說完便有小廝走了進來。
“崔管事,將軍的午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馬上就好了。”
聞言,崔氏立馬便笑著回道。
前院,聶離匆匆的往阮御房間走去。
“將軍,宮內傳來訊息,讓您三天後去赴宴。”
阮御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卻見聶離站在原地並沒有要離開的跡象,似乎還有話要說,忍不住皺了皺眉。
“還有什麼事?”
聶離遲疑許久才開口道,“還有……裴將軍來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宮宴
聶離話音剛落,門便被裴巖推開。
“將軍,聶大人……”
門口的小廝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屋內的兩人。
聶離對著他擺了擺手,而後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阮御,便退出了房間。
“你身體怎麼樣?”裴巖猶豫許久才開口道。
阮御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半側的臉上透著冷漠。
“末將的身體已經無礙,不勞護國大將軍擔心,若是裴將軍沒有什麼事,末將想休息了。”
“御兒,我……”
見此,裴巖急切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阮御厲聲打斷。
“裴將軍。”
阮御轉過頭,冷冷的看著裴巖,一字一句的說道,“末將只是您的屬下,您這般喚屬下,怕是擔不起。”
聞言,裴巖的面色一瞬間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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