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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聊了很久,果然他心裡的猜測是對的,丞王吐血就是一時氣憤所致。他一鼓作氣在心裡對言語詛咒了千遍萬遍,咒她家破人亡,悲傷度日,離開丞王后永生永世不得幸福。
若是現在有人問那個眾人眼裡,薄情寡性的言語,“你會難過嗎?你知道悲傷心痛的滋味嗎?”
她肯定會搖搖頭回答一聲,“不”,因為痛麻木了,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若是再問她,“我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但你為什麼不能選擇一個溫和的方式,結束這一切呢?非得選擇最糟糕決絕的一種,他受折磨,你不心疼麼?”
心疼?從清楚知道自己愛上陸予騫的那一刻,她的心沒有一天不受折磨,早已痛的感覺盡失。
雖然不清楚是何時,但終有一日要離開,這事由不得言語,她也無力改變什麼。關於以何種方式離開,該如何結束這段關係,她苦思冥想過許久,也令她犯了難。
事實上不管以何種方式結束這場感情,只要結局是她離開,他們註定要承受撕心裂肺的悲慟。
到底是因愛,卻無法抗拒命運,更令悲傷綿長?還是因被耍弄而心生怨恨,更令人及早脫離苦海?
因為從未經歷過,言語不知道。
可她瞭解陸予騫的脾氣,他善良重情而執拗,對她更是痴心一片。試想如果她離開,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他,讓他知道兩人相愛卻因無緣不得不分開,以他的脾氣也許會放她離開,可是她離開以後呢?只要是真正愛過的人,與愛人分開後,都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接受別的女人。她雖然嫉妒成狂,可她也不想他在孤獨、思念與遺憾中度日。
遺憾是殘忍的,它會長久而頑固的駐紮於人心中,令人鬱郁忿恨。然而仇恨卻能被時間滌盪,心頭的傷口慢慢被撫平,直至再想起來時不過淡然一笑。
而且現實中很多時候,他都是身不由己的。比如婚姻,自古傳宗接代便是一樁人生大事,大昱人大都十七八歲都已娶妻,皇帝如何能容許自己將滿二十歲的兒子,不娶妻納妾?如果皇帝硬要給他指婚,他抗旨一次,抗旨兩次,皇帝還能由得他抗旨第三次?
她自以為是的想,如果她把怨恨的種子埋到他心裡。他也許會因為恨她,而從此不再相信愛情。他也許會因為恨她,很快與別的姑娘喜結連理,從此開始新的生活。
與愛比起來,恨一個人的日子更好過吧?
至於她為什麼不等著時間到了,自動離開那個時空,而是提前離開大昱。因為一個習慣的養成需要二十一天的時間,一個穩定的習慣需要九十天。當時陸予騫已離開兩個多月,想念不可避免,但他已適應了她不在身邊的日子。何時離開那個時空由不得她的意志,陸予騫卻終有歸期,既然分開已不可避免,她又何苦讓兩人經歷過相思苦,嘗過久別重逢的甜蜜,再痛嘗生離之苦。不如趁他回來之前,提早離開。
原本她想趁著離開之前去一趟古城,那是他們初次相識的地方。當時路上出了點意外,繞了一些遠路,結果還未到達古城,她再睜開眼時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擦乾眼淚從床上爬起來,筆記本螢幕上小黑房因時間到已自動解鎖,幾經猶豫,最終她狠心關上了電腦。
現在是二零一六年十月三號,下午十七點三十五分。客廳中電視上正播放著奶奶平日看的電視節目,從廚房傳來菜下油鍋的聲音,應該是奶奶在做晚飯。
不一會兒,廚房裡的聲音停了,奶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房門被敲響,奶奶站在房門外說:“小語,別睡了,起床洗洗臉,準備吃飯了。”
“噯,奶奶,我知道了。”她抽抽鼻子,往回憋了憋眼淚,麻利兒的換好衣服,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客廳內燈光明亮,這是不管富麗堂皇的丞王府,點多少根巨燭都比不了的光亮。
她先去廁所梳梳頭髮、洗洗臉,因為長期的失眠和痛哭過的原因,她的熊貓眼又紅又腫,眼球上佈滿了紅血絲。為了防止奶奶看出端倪,她回房間帶上了眼鏡試圖遮擋。
等她做完一切到廚房時,奶奶已把晚飯都做好,只等上桌。
她近視度數不算高,平時在家很少帶眼鏡,奶奶猛地看到她戴上眼鏡還覺得奇怪,問她怎麼了。
她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奶奶聽後,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她說:“白天睡覺不解乏,你看看你的眼睛熬的,都成什麼樣了,以後不準再通宵熬夜。”
她乖巧的點點頭,笑說:“知道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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