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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是怎麼想的。他沒有說任何為難她的話,可也沒答應立即放她離開。
他告訴言語,此地距離大沅路途遙遠,而且時不時有戰亂髮生,她孤身一人上路著實危險。如果她願意,可以先跟著他們回大昱,日後他派人送她去大沅尋親。
當然,如果實在想立即離去,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一下。不過因為現在是特殊時期,她既然來到了這個軍營裡,她的事便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因此必須要徵得,這個軍營中最高統領陸予騫的同意。
言語當然也清楚,想要後顧無憂的離去,最好去徵得陸予騫的同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陸予騫,那些在腦中已爛熟於心的謊言,她始終說不出口。這才轉而求其次,去找了鄭王。
可惜鄭王這裡不鬆口,她連踏出軍營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勉強偷跑出去,若是被抓回來,即便陸予騫再好說話,她想她的下場也定當慘不忍睹。
所以若是堅持要離開,只能去求得陸予騫放行。
磨磨蹭蹭又來到了陸予騫帳前,她停在那裡躑躅猶豫,步伐纏綿的繞著他的營帳來回踱步。來回徘徊的同時,她也掙扎鬱結的思考著,到底是現在離去合適,還是聽從鄭王的建議最為妥當。
作者有話要說: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除非我愛你,你也愛我。所以,她該走嗎?
☆、初次
夜,很靜,彎鉤似得銀月在雲中穿行,明亮的月光灑向大地。營
帳外燈火通亮,陸予騫背靠屏背椅,姿態閒散慵懶。言語圍繞著他的營帳轉了幾圈,他的視線便隨著她走了幾圈。
軍營裡的大事小事,甚至是某個將士的日常瑣碎事,哪個都逃不過他的耳目。更何況因她身份的原因,他特別安插了人在她身邊監視順便看護她。
關於她在鄭王那裡說過的話,在她到來之前他已經知道了。大沅國都靖安人口眾多,他不能完全掌握,她話裡的真實成份有多少,現在他不好下判斷。
其實對於他來說,只要她是個普通人,只要她不跟大沅或者大齊朝廷扯上關係,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帳外那個綽約的身姿,她有時單手託著下巴,有時倒揹著雙手,糾結到極致時張牙舞爪搖頭晃腦。
終於,她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他靜靜的望著她,然後換了個姿勢,抬起左手鬆松攏攏的託著下巴。
她的視線掃到了他的左手上,白色紗布底下包裹的是為她受的傷。她承諾過要照顧他到兩處傷口痊癒為止的,如今真的要言而無信了。
“王爺,今天感覺怎麼樣?”她問。
上來就賣乖,他心裡鄙視,臉上依舊是那副慵懶散漫的表情。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閒閒地開口說:“那你是想讓我說好了呢,還是說沒好很疼呢?”
這是什麼話?傷口在他身上,傷口癒合看他自身的恢復能力,要別人如何說!
她知道他這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又要無理取鬧了。
她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繼而眉眼彎彎,臉上露出甜暖輕靈的笑意。她說:“我問過章大夫,他說您傷口恢復的不錯。”
如此看來,為了全身而退,她還真是做足了準備。忽然,他揚起唇角淺淺的笑了笑,緩緩啟口道:“確實恢復的不錯。怎麼著,覺得恩報完了,想撂挑子不幹了?”
一句話戳中了她的心坎,她愕著雙眼去看他。
他的眼眸漂亮而深邃,黑漆漆的望不到底,面上是一副懶懶散散的神情。她看不透他心情如何,計劃只能循序漸進。
她思忖片刻,而後笑說:“沒有。就算不是報恩,能伺候王爺,也是我的福氣。”
如此口是心非,虧她好意思說出口!
此刻陸予騫心裡已然十分不悅,熊熊的怒火在心頭快速燃燒。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圓潤短甲狠狠的扣進掌心裡,慢慢的有刺目的紅色液體,緩緩的將白色紗布渲染成了一副色彩妖冶的畫布。
他垂眸掃了一眼掌心,然後不著痕跡的把手放到了書案下。
言語見到他不說話,感覺氣氛有些凝重,怕自己一個不長眼撞刀口上去,心裡開始猶豫起來。
她抿唇沉思小會兒,又說:“哪個……王爺,我剛進昱營時,高將軍說我是齊軍探子,這事您查了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相信咱們相處這麼長時間,不用查您也看出了,我真不是探子。像我這種智力的人,任務剛開始,估計就死翹翹了。您說是吧?”話畢不忘衝著他溫良無害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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