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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滿目驚愕卻沒有恐慌無措。在陸予騫身側待過的女人,果然不一般,有膽色。
昨夜的一夜早被暴雨沖刷乾淨,也許是心理作用吧,她似乎總能從潮溼的泥土味,以及滿屋子的黴味中聞到血腥味。她卻不能冒雨離開,因為暴雨天方圓幾里內不見人影,她如果貿然跑出去淋雨生病了,更是一件要命的麻煩事。
白日裡無事可做,為了打發時間她便拿著殘破的木桶接了雨水,跪在地上一遍遍的擦洗沾曾染過血滋的地面。
第一天夜裡她手裡緊攥著陸予騫給她的那支銀簪,聽著外面霹靂啪啦的雨打房頂和樹葉聲,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雨,仍舊繼續下著。
她站在堂屋門前,一手握著雲公子留下的乾糧,一手用力握著銀簪。眼淚像外面的漫天潑灑的大雨一樣滂沱而下。
吃完乾糧,她胡亂擦了把眼淚,繼續接雨水拿著布子四處抹擦。
當天下午,等她把殘破的窗欞都一根根擦完後,已累的直不起腰來。她微弓著身子一手叉腰。一手狠壓小腹,非常不對勁的疼痛感隱隱約約襲來。
根據以往的經驗,不久後她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她家親戚大姨媽來了。
在她第一次無意穿越來此的兩天前,她家姨媽剛揮揮手乾淨離開。
姨媽的到來,對言語來說,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意味著她在這裡日出日落生活一天,生命也隨之減少一日。
如果現實中的一小時,抵這邊一年的話,那麼如果她在這個時空生活一年,現實即使只過了短短一天,而她也已老去了一歲。
所以她不能在這個時空,長久的待下去。
……
大雨伴隨著小雨,小雨轉換成大雨。時而大,時而小,時而急,時而緩,連綿不斷的雨水大有要淹沒世界的趨勢。
雨停天空放晴是在兩日之後,天空被這場漫長的雨沖刷成一望無際的藍。
言語收拾行囊,繼續趕路,朝理想國度前進。
什麼是真真正正的水泥路,言語覺得自己腳下踩著的就是名副其實的水泥路。她深一腳淺一腳,走得異常艱難,一雙鞋子加上小半條小腿泥濘不堪,早已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言語不是一個方向感特別好的人,她走到大道上以後抬頭看看空中烈日,找準了雲公子所說的北方,加快腳步往前走。
獨行一段路後,身後有一輛小驢車趕了過來,執鞭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粗布短褐,腳上穿一雙麻鞋,身形消瘦,長臉尖下巴,眼睛有些渾濁,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他從言語身邊路過,言語還未開口問可否載她一程。中年人便主動搭訕說:“小郎君往何處去啊?可要我搭載你一程?”
作為女人,言語本能的對主動搭訕的男人,抱有幾分警惕心。
她上下打量中年人幾眼,想想這青天白日的,她又是男人裝扮,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於是,她道過謝後坐上了中年人的小驢車。
走了一段路後,又碰到一個書生裝扮的年輕男子。這回還未等趕車人說話,年輕男子主動請求搭乘一段路,趕車人應許。
趕車人很是健談,他聊家常似得問了言語幾個問題,她含糊應付過去。而後狀似隨意的轉頭看向別處,識眼色的人一看便懂,這是人家委婉的表示,不想再同你說話的意思。
年輕男子一直沉默著,從頭至尾沒說過一句話。
過了好一會兒後,趕車人開始自顧自的說起話來。此時此地還在大昱境內,他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最近大昱和大齊的戰事。
“雖說咱們是戰勝了,國土面積擴大,可這老百姓的日子依舊不好過啊!前年遭了旱災,糧食本來就欠收,戰事一開,這老百姓的日子是苦上加苦啊!”
戰場上軍力消耗,百姓財產消耗,國家資財也因兵器盔甲,輜重車輛的呼叫,馬匹的病亡等歐中因素大量損耗,而運送糧草也是造成貧困的原因之一。因此兵書裡說,高明的統帥絕不多次徵集運送糧草,他們總是想辦法從敵人那裡獲得補給。
戰爭是勞民傷財的,然而有些戰爭卻是被迫無奈且迫在眉梢的。言語說:“眼下咱們雖過得清貧,但家園依舊完好。您想啊,如果等著別國來到咱們的土地上燒殺掠奪,那將更是生靈塗炭,餓殍遍野的一副慘景。有句話說,一仗能打出十年和平,現下咱們大昱國力越來越強,太平日子下生活,日子肯定一天比一天更好。”
“小郎君這話,倒是有一定的道理。這不大齊這邊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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