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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
“喲,無事不登三寶殿!”郭旭東見到他們直起腰,嘴裡倜儻。
“今天不訓練來找你喝一杯。”趙志超把頭上的帽子一摘,隨手扔在一張空床上,一屁股也坐下了。
“我猜就是!”郭旭東說著開啟門後的櫃子,拿出一瓶紅星二鍋頭和一包花生米!
幾個人圍在書桌旁美滋滋的喝著小酒就著花生米,一臉滿足。
“唉,最近任務重時間少,家裡事兒還多,你們說這日子過的咋那麼累?”一杯酒下肚,何雲偉開始訴說煩惱。
“你這算啥?!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待著,誠心的吧你!”覃塘開口反駁。他家就他一個兒子,孩子還在肚子裡,這長途跋涉的,他爹孃也不放心媳婦兒一個人過來。明年孩子出生了,孩子小又是不適合坐火車!這麼一想,除了探親回去,他想接媳婦兒過來怎麼樣也得兩三年以後啊!
“塘子說的對,你老婆孩子都在,你有啥不滿足的?”趙志超介面,他家那個媳婦兒他都不想說!
被戰友這麼一問,何雲偉心裡苦啊:“你說說,我老孃天天寫信,說讓我把我弟弟家的兒子接過來這邊上學,我尋思挺好一事兒,再怎麼說這邊的教學質量也比我們那個地方強不是。可我媳婦兒不願意啊,你瞅瞅,這天天和我鬧,一句話不跟我說,我閨女兒也不理我!”
聽了何雲偉的話,趙志超郭旭東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的程建安心中忐忑,他推開門,客廳裡燈關著,屋子黑漆漆的。他心沉了下來,以前他無論多晚回家,羅雪都會給他留燈的。
他推開臥室門,臥室裡燈倒是亮著,但是羅雪也不在,他暗自尋思,難道去何雲偉家了?
“咔吱…”的開門聲在寧靜的黑暗裡顯得特別刺耳,程建安回身,對面的書房門開了,羅雪伸出一個頭。
“快過來快過來。”羅雪對程建安招手,程建安把手裡的外套扔在床上大步走過去。
羅雪在裡面打掃衛生,改擦的擦,該拾掇的拾掇,程建安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打掃好了。可她抬頭一看,屋頂上有個蜘蛛網,剛剛她聽到開門聲,知道是程建安回來了就把他叫進來了。
“建安,你快幫我把房頂上的蜘蛛網掃下來!”羅雪把手裡的掃把遞給程建安,程建安接過就跳上了書桌。
羅雪看著程建安的背影,要說剛剛不生氣是不可能的,這件事是她引起的,生氣又有什麼用?程建安不是生他的氣,她知道,可程建安這樣一句話不說摔門就走的樣子確實傷到了她。
程建安揮了幾下掃把就打掃乾淨了,他跳下書桌,聽羅雪的指揮把書桌挪了挪。
打掃完書房,羅雪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對不起,不該遷怒你。”程建安的道歉讓正在梳頭髮的羅雪動作一頓,鼻子有些發酸。她以為像程建安這樣的男人,不會說道歉的話的。
程建安站起來,抱住羅雪,親親羅雪的頭頂,羅雪靠在程建安的懷裡,半晌才環住程建安的腰。
“上回去市裡買東西的時候我就想和你說了我哥哥嫂子侄子要來,但先是你的兵出事,後又是李梅…所以我就給忘了。”羅雪的心裡悶悶的,她覺得她這個女兒做的太不合格了。
程建安聽羅雪話,心裡特別愧疚。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程建安把羅雪送到幼兒園也沒有去部隊,直接騎車去了棉花廠,棉花廠在蒲河西邊,去棉花廠得經過派出所。
派出所是一長排紅磚平房,兩米高的圍牆將派出所圍了起來,牆角處種了許多不到一米的小松樹。
徐光輝正蹲在大門口刷牙,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穿著綠軍裝的男人騎著一輛女式腳踏車過來,他含口水在嘴裡仰著頭咕嚕咕嚕幾下然後把水吐出來,端著漱口的臉盆就現在馬路牙子中央站著等程建安過來。
程建安翻身下車。
“你這是要去哪啊?”徐光輝一邊說著一邊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嘴。
“去棉花廠有點事兒。”程建安回答。
徐光輝點點頭,蒲河離冀州很近,這個地方盛產棉花,棉花潔白,籽小,柔軟。
和徐光輝道別以後程建安騎車到了棉花廠,棉花廠不大,一共也就500號人。廠區已經在去年換成了兩層小樓,廠房兩邊都種著樺樹,這個點兒正好是上班時間,棉花廠的人陸陸續續的走進廠房。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看著程建安兩眼冒紅心,離得遠遠的對程建安指指點點。
程建安視而不見,把車子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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