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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水。”說完拿起窗子下面櫃子上的暖壺和茶缸就走了。不大會兒就打了一罐水回來。
“你上哪裡打水的啊?”羅雪問。
“在下面服務員那裡打的,你帶奶粉了嗎?”程建安背對著羅雪。
“帶了帶了,在包的中間。”這個是大事啊,在這個年代沒有辦法測微量元素,她只能撿好的吃了。
程建安聞言,去掏行李袋子,給羅雪沏了一杯讓羅雪先喝著:“快喝沒了,等從老家回來咱們再給嬸子寫信讓她給寄點。”
羅雪正喝著奶,聽見程建安說的這話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嫂子上回說了我哥託了他生意上的朋友,給我弄到了好幾箱,夠我喝到孩子滿月的了。”
程建安聞言頗為無奈,這媳婦孃家太有錢也不好,把他的活都搶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床吃了早餐,打了車直奔機場。
機場在江原市的南郊,離市中心非常遠,她和程建安早上九點出發的,到機場的時候都已經十二點半了,機場不大,人也不多,這個年代,坐飛機出行的人寥寥無幾,大家都選擇火車汽車,第一是因為火車價格便宜,再一個,就是覺得在地上跑,總比在天上飛著安全。程建安去買票,羅雪坐大廳裡看行李,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程建安就拿著票大步走到她面前:“走吧。”
上了飛機,羅雪和程建安的座位在右手邊倒數第二排,羅雪坐到窗子邊,這會兒她才想起來沒給家裡打電話,自從懷孕,她就發現她忘性大,很多事情都記不到腦子裡:“我們今天回家我還沒有跟爸媽說呢。”
“不要擔心,我今天出門的時候用辦公室的電話給家裡打過了。”程建安幫羅雪把圍巾摘了繫上安全帶。
羅雪點點頭,一點整飛機準時起飛,一陣失重後便飛的很平穩。因為要飛五個小時,羅雪幹了一隻葡萄糖,然後看了會窗外的雲彩,倒頭就睡,沒辦法,她在以前做過飛機,公司組織去海南旅遊過。
可能是因為睡著之前想著海南的原因,她的夢裡全是比基尼,大海沙灘和椰子樹,當然,還有海鮮。
到了東省蘭城已經是晚上的五點了,蘭城是東省的首府,富縣離蘭城不遠,坐班車一個半小時,從蘭城去富縣的最後一班車是晚上的六點,羅雪坐在班車上已經連話都累的不想說出來了,實在是,太累了。
她終於知道這個時代的人為什麼都不愛出門了,交通實在是不便利。出個門倒車都得花好幾天吶!
到了富縣已經快八點了,出了站車站就看到等在寒風中的羅勇,羅勇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靠在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旁抽菸,具體是啥牌子的她不知道,她能分出來的汽車牌子除了奧迪就是吉普。
羅永看到自己妹子和妹夫出來,狠狠的吸一口煙,然後扔到地上碾滅:“快快快,上車上暖和暖和。”說著給羅雪把車後座的門開啟。
羅雪和程建安上了車,羅勇從車的前面拿出一個保溫杯和兩個茶缸:“喏,快喝點暖暖身子。”
羅雪接過杯子和茶缸,給先給羅勇倒了一杯:“哥哥哥,你也喝,這麼冷的天氣還在外面等我們到這麼晚,幸苦了。”
羅勇聞言笑的十分開心,接過羅雪倒的水,羅雪又給程建安倒了一杯,程建安笑著接過。
水還很燙,看得出來羅勇是經常換的,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羅勇的車開的很穩,一路上程建安和羅勇聊著天,羅雪坐在後座上呼呼大睡,她又暈車了。
很快就到了羅勇家,羅勇家是一幢二層樓的小白色房子被一個很大的院子包圍著,屋頂用的是青色的磚瓦。聽到汽車停火的聲音,路燈被開啟了,她嫂子方家宜穿著厚厚的棉襖,手裡拿著一件厚厚的軍大衣開啟門出來。
羅雪一下車方家宜就把軍大衣披上,羅雪拉著軍大衣的領口,和方家宜一起走進院子,羅勇和程建安提著行李走在她們後面。
在家裡的大門前,一對遲暮老人相攙扶著站在那裡,翹首以盼,羅雪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爸媽。”
“哎,哎。”兩個老人應著,羅雪大步走到他們身前,羅母大步走上前來,握著羅雪的手,未語淚先流。
羅父擦擦眼角:“嘿,你個老婆子,還不讓孩子趕緊上屋,這天氣那麼冷,凍壞了怎麼辦。”說完就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揹著手就進了屋。
羅母姓董,叫做董春花,今年已經六十二了,之比羅父羅家保小三歲,這些年來身子一直不好。
羅雪被羅母拉著坐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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