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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仍在通緝你,平常人家誰敢收留?如若藏身此地,定讓誰都覺察不到,只要你不露真實面貌和名字,誰會想到你就是全國到處通緝的人?”
“所以,要想活命,你必須得在此地。”竹淚忽然想到面前這位倒黴公主本身不想活命,立馬改口,“要想為你父皇母后報仇,不讓奸人禍害紫國黎民百姓,你必須得先活下來然後伺機報仇。”
“如何報仇?”
“這些你暫且擱著,來日方長慢慢商量,當務之急是你必須堅定活下去的信心。”竹淚道,“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何況鳳媽媽說了你不用賣身光靠賣藝都能贏得頭牌而歸,完全不必以真實面目示人,屆時大仇得報你依舊是公主,誰知道曾經鳳棲閣的花魁會是你?”竹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
最後紫然終於答應竹淚好好活下去,以藝人身份在鳳棲閣賺生活。
此時,長噓口氣的竹淚邪笑著走向主僕二人,調戲道:“來,妞,給大爺我笑個。”見沒人理會,只好改口:“說是要救你們,可也得讓我知道你們的身高、體重、三圍吧?哦不,錯了,是你們的姓名、身份以及擅長什麼吧?”
紫然輕輕撥開小言道:“妾身名叫蕭紫然,本為紫國公主,現在……”說著眼淚盈眶,竹淚趕忙要岔開話題,卻被紫然阻住。紫然搖搖手繼續道:“紫然平日也沒專心學習過什麼,但十七年來,終歸是公主,總也被逼著學習了些琴棋書畫,說不得精通,也能糊弄一下。”
“什麼糊弄一下,殿下可是聞名全大陸的第一美人兒香公主,多少皇子拿城池和珍寶作聘禮想要贏取殿下,殿下此言太……”太妄自菲薄了,小言沒敢往下說,指責公主是大罪,因此頓了頓說不下去。
第一美人兒?竹淚盯著紫然的臉左瞧瞧右看看,上下打量著,心想就憑這張普通平凡的臉?如果蒙著面光看身材倒的確算是美人一枚,只是這長相……太說不過去了吧。
瞧見竹淚疑惑的盯著自己,紫然有些不自然,恍然想起自己仍舊帶著人皮面具,微微紅著耳朵用手輕輕放在耳側向前撕去,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從面上脫落,略帶蒼白的絕世容顏展露眼前。
竹淚傻愣愣瞪著面前的傾城紅顏羞澀地回看自己,突然想起不知多久前看到的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緩過神來,竹淚甩甩頭不敢直視面前那毫無瑕疵的容貌,有些尷尬:“公主果然國色天香,是竹淚失禮了。”
紫然咬咬嘴唇,低頭垂淚:“切莫再如此喚我,只怕日後紫然二字也休再提起,免得玷辱了蕭家的列祖列宗。”
竹淚聽聞紫然壓抑的悲慼聲,心中悽然,堂堂一國公主竟淪落至此,在民風樸素封建的古代,當是極其悲慘的了。當下也不再詢問紫然主僕的身世,想了想便道:“你膚白如初雪,心純亦如雪,不如就取名初雪,如何?”
“好。”紫然聽聞仍舊低著頭,只是低低地應聲,竹淚當她是贊成,卻不知她已陷入回憶當中,想起去年萬山關的那場初雪,亦想起初雪時陪伴在側的那位郎君。
半個時辰之後,竹淚、紫然、小言三人終於商議完畢,並結拜為姐妹,自此,紫然更名為初雪,小言與竹淚因沒有面具擋住面目,也沒必要那麼做——小言早已暴露,竹淚更以此為榮,都沒有更改名字。
這晚,竹淚與紫然同宿在棲鳳台。夜來飄香,竹淚來至棲鳳台外側的走廊上,望著樓下紫水河上畫舫雲集、絲竹靡靡的繁華景象,不禁想起明末的“秦淮八豔”,也想起杜甫的詩句“商女不知亡國恨”,轉而想道:世人又怎知商女是否知曉亡國之恨?是不是這個世界也有那麼一位詩人在角落裡感嘆“商女不知亡國恨”,卻不知在這歡聲笑語中的囚籠裡,正有人對亡國之恨體會得最是深切。
竹淚向來神經大條,不是個常常傷春悲秋的主兒,短暫的傷感之後,打起精神,在腦海中為往後的青樓生活謀劃著。也就在這時,回憶起白日情形的竹淚,倏然“噗嗤”笑出聲,不是她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而是想起《三國演義》裡的劉備、張飛、關羽的“桃園三結義”,再想想自己與初雪、小言的結義,嗯,是否有一天會被世人稱之為“鳳棲閣三結義”?
次日,鳳媽媽仍在為接了紫然這麼個燙手山芋發愁——逼不得、扔不掉,竹淚帶著改名為初雪的紫然和小言來到鳳媽媽房中。
一個月後。
華燈初上。
鳳棲閣張燈結綵,客流如雲。門前更是畫報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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