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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卻見初雪看著自己身邊的男子時愣在當場,竹淚甚至能夠感覺到初雪的怒氣和恨意,轉眼看向小言,小言亦如是。
“凌太醫……”方才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李步思竟在看清說話者的時候鬆開了懷中的初雪,氣勢頓時弱了一大半,朝男子行禮,“不知凌太醫在此,打擾之處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凌太醫把方才抱過……扶過竹淚的雙手抱在胸前,怡然走前幾步:“既是如此,不知李將軍可否給在下一個面子,饒了這幾位姑娘!”雖是詢問,語氣卻是不容反對的。
“既是凌太醫看中的,末將自是理當如此。”不知怎地,竹淚總覺得李步思很是懼怕這位文弱溫潤的凌太醫面前,凌太醫究竟何許人也,竟能令“頗得皇恩”的羽林將軍如此畏縮?
當下,李步思不再糾纏,向凌太醫行了個禮,道聲別,帶著他的人灰溜溜地跑了。
一場虛驚過後,初雪、竹淚三人驚出一身冷汗,猶自顫抖。
凌太醫眼帶微笑瞧了眼蒙著面紗的初雪,上下打量著,半晌,朝他身側問道:“瞧也瞧見了,是否該回宮了?”原來他身側一直有一位同樣長相甚是平凡,眼帶憂鬱的男子,凌太醫此話正是對他說的。
男子沒有理會凌太醫,一雙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初雪,神情激動,雙手顫抖著抬起來想要去碰初雪,卻被初雪躲開。初雪望著對面男子的雙眸,有些熟悉,有些陌生,心中燃起的是對凌太醫的憤恨,和對面前男子的異樣的不安。
凌太醫見此情形,知曉此事暫不能點破,在男子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切勿打草驚蛇,須得從長計議才是。否則……”眼神驀地冷厲如劍,充滿殺氣。男子愣了愣神,無奈道:“回宮吧。”
待兩人也離去了,初雪與小言同時癱倒在地,竹淚走過去探手想扶起二人,卻才發現二人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浸溼,呆呆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鳳媽媽走向前來與竹淚一同扶起癱軟的初雪和小言,瞪向似箭,撂下一句狠話:“下次若再給我闖下禍端,定打下你下半截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與竹淚一道扶著初雪兩人上樓去。
似箭在背後倔強地仰著頭,眼神裡滿是嫉妒和不甘,待幾人消失在轉角處,仍舊死死地瞪著她們消失的地方。
一切恢復正常,熟練老道的姑娘們自發地招待起客人來,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只有似箭仍舊待在原地,享受著一些不懷好意的客人的注目禮。
把兩人扶進棲鳳台,鳳媽媽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竹淚去打了水來給兩人擦把臉,並吩咐丫鬟去燒了熱水來。
待棲鳳台只剩下三人時,竹淚才輕輕拍著初雪的手背,安慰她說:“沒事,都過去了,方才那位凌太醫已經把李步思趕走了,估計以後他也不敢再來鬧騰。”
初雪聽聞“凌太醫”三個字,卻更加緊張與恐慌,眼神裡的恨意也更多了幾分。在竹淚不解的注視下,過了半晌,小言才緩過神來恨恨地說道:“他就是在皇宮潛伏了十年害死皇上的罪魁禍首。”
凌紹?
我怎麼沒想起來,初雪說過她父皇是被凌紹在她體內種的蠱蟲害死的,原來他就是凌紹凌太醫?那麼丰神俊朗、溫潤如玉的男子怎會做出那種事情來?想起他在耳邊的嗓音,竹淚就不禁些微臉紅心跳。
“小姐,凌紹不會喊人來抓咱們吧?”小言戰戰兢兢問初雪,想了想,忽的跳起來就去把衣櫃裡的衣服、梳妝檯中的首飾一股腦地尋出來放在床上,嘴裡唸唸有詞,“小姐,趁凌紹回宮也需要一段時間,咱們趕緊拿好東西溜吧,遲了可就來不及了……小姐?”
竹淚走過去一把按住小言的手:“雖然我不知道凌紹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從你們說的話裡面我聽出了他的武功很高,曾經還無聲無息地去佳人國找過拓跋雲,因此,如若他想要置你們於死地,那麼你們現在可能已經在監牢裡了。而且,他直接讓李步思抓住你們就是了,何必繞那麼大圈子?”
“可是……”
“還可是什麼?你們暫時……”竹淚給了小言一個大爆慄,正要再說點讓兩人寬心的話,卻被初雪如墜地獄的陰寒語氣打斷。
“那時候,我好似看見他了……他的眼睛,憂鬱複雜的眼神,沒錯的……”
“你看見誰了?”竹淚跳過去,卻發現初雪已經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章
初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卻又難以忘記那雙埋藏著深深憂鬱及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