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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咱們啟程回家。”拓跋風眉開眼笑,紫然暗自欣喜。
行肅面無表情,站起身套好馬車,做好啟程的準備。辰霖很是無語:回家?這麼快就拐到一位天仙回……家?進展未免太快了吧!撇撇嘴,悶悶地跟在身後,其實也暗地為兩人高興。
紫然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回想著路上的經歷,有些恍然。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三個月前還在紫國皇宮,觸目的都是紫楓翻飛,秋風颯爽,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卻又都是幸福的、快樂的。那時候,她在為父皇母后寵信凌紹而苦惱,也在為壽誕上的表演緊張。
那時候,如果再堅決一點,會不會還來得及?如果自己早點長大,能夠先查明真相,把證據擺在面前,是不是就可以及時挽救?
那時候……
紫然甩甩頭,答應過風哥哥的,不再想以前的事。
可是,哪能不想?
“篤篤……”是敲門聲。
紫然趕緊擦擦眼角的淚水,強自鎮定問:“誰呀?”
“紫然,睡了嗎?”是拓跋風。
“風哥哥。”紫然站起過去開門,
拓跋風站在門前,後面跟著兩個侍婢端著飯菜,他柔聲道:“該用晚膳了。”
紫然低頭:“我可以去與大家一起用膳的。”轉而瞧了瞧背後,“風哥哥,我母……娘呢?”為免透露身份,早在開始逃亡時,拓跋風便讓紫然改口,喚上官芸為娘。
“我以為你尚未醒來,所以便沒有叫你一起用膳。”拓跋風吩咐把飯菜端進房來,說,“銀草,你去把夫人請過來。”銀草是拓跋雲的貼身丫鬟,拓跋雲被拓跋豪逼著跟隨儀仗隊一起回國,沒跟了來,不放心其他侍婢,便把銀草給了紫然。
經過三個月的治療,上官芸的病情有所緩和,如今雖是有些痴傻,但已不會傷及自己或是旁人。但,照辰霖所說,她長期吸入“迷神散”,傷及大腦,恐怕下半輩子都要活在痴傻中了。
紫然剛聞此事時,痛苦不堪,但辰霖一句話讓她無奈地釋懷。“任誰國破家亡都會痛不欲生,皇后如今痴癲不識悲苦,反而是好事。”是啊,國破家亡,有自己承受就夠了,何必再讓母后嘗這苦處?
紫然給上官芸夾一筷子菜,看著她傻傻地扒著碗裡的飯,本是高貴端莊的皇后,如今吃飯都粘得滿嘴都是、形象全無,不禁心中悲苦。
拓跋風把紫然的苦都看在眼裡,心裡抽痛,也給紫然碗裡夾點菜,輕輕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紫然回以一笑,真真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拓跋風怔怔地看著紫然,一時竟毫不知覺。
紫然羞澀地低下了美麗的頭顱,臉差點栽進飯碗裡去。曖昧氤氳的氣息迴盪在兩人間,拓跋風越靠越近,紫然該躲卻又不想躲。只有上官芸仍在一無所知地饕餮著美食。
就在紫然緊張地閉上眼睛,拓跋風的薄唇快觸碰到那張美麗白皙的臉時,上官芸看見了紫然面前的那盤水晶豬蹄,夠又夠不著,只好“嗚嗚”地叫著站起來。聲音雖小,卻驚醒了兩人。趕緊各自別開眼去,兩人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甚是不自在。
“那個……”拓跋風無意地摸摸鼻尖,支吾道,“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帶你去逛逛這邊塞城。”慌慌張張站起身,逃也似的離開。
次日天還未亮,紫然蜷縮著身子窩在錦被中心,還是被凍醒了。躺著太冷,乾脆穿衣起床,拉開窗戶一看,外面一片銀白,半空中還有鵝毛大的雪花在飄。
“娘。”忽然想起這麼冷的早晨,娘無知無覺的,萬一著涼了可就不好。趕緊拉開門跑出去,不期然撞進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那人被狠狠地一撞,倒退兩步穩住身子,手卻輕輕扶住紫然。
“對不起。”紫然趕緊道歉,抬起頭,“風哥哥,這麼早要去哪裡?”
拓跋風苦笑,輕刮一下眼下小巧精緻的秀鼻:“我才要問你這麼早跑去哪裡呢。”見紫然臉紅,輕笑著轉移話題,“下雪了,我讓侍女來給你加點棉被。”
“謝謝風哥哥。”心中暖暖的,羞澀地一笑,紫然道,“我沒事,反正都起來了。我想……嗯,去看看孃親,這麼冷,怕她凍著。”
“好。”拓跋風拉著紫然吩咐侍婢,“把被褥搬到上官夫人房間去。”因為蕭姓是紫國的國姓,很容易惹人注意,便用上官芸孃家姓稱呼她。
來到上官芸的房間,幾人輕聲開門進去,來到床前卻找不到人。
“娘……”紫然悲切慌張,掀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