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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鎖兒,抿嘴笑笑,輕聲細語地說:“我只是喜歡這孩子,也許就是緣分吧,我倒也不求著他有多好的造化,只要他能平平安安長大,然後我還能有命活著看到他娶妻生子,看到栗子嫁人,那我也就瞑目了。”
“弟妹,你這說的是啥話,我看著你這幾日精神好多了,好生養著肯定能好的。”陳氏一想起葉氏的病,頓時就是一陣肉疼,眼神轉到許玲子身上,心裡又忍不住開始盤算別的主意。
老許頭問許老太太道:“你覺得呢?”
許老太太黑著臉說:“你把事兒都安排好了,還問我做什麼!”
“都沒別的意見的話,那就找個好日子,把鎖兒過繼過去。”老許頭對她的情緒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安排道,“我去找里正商議商議,到時候請他過來給張羅一下。”
老許頭迫不及待地下炕,打算去找里正商議日子。
許老大咳嗽了幾聲道:“爹,找里正來張羅這件事,咱家少不得要置辦一桌酒菜,可是……咱家現在可能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吧?”
老許頭頓時停住了腳步,沉默片刻道:“罷了,現在家裡的確沒那個閒錢兒,到時候找人來給做個見證就是了。”說著伸手抱起鎖兒,嘆氣道,“好在鎖兒年紀小,也不懂得這些,委屈他了。”
許杏兒一直坐在葉氏身邊,她沒想到許老三會那麼直截了當地說不分家了,她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到頭來自家的處境半點兒都沒能得到改善。
聽了老許頭這話,她終於找到機會開口道:“爺,我家都喜歡鎖兒,肯定好生照顧他的,咱家本來就不富裕,何必弄那麼多虛套的東西,有那個錢兒,倒不如拿來給鎖兒補身子,鎖兒身子本來就不太好,如今天天吃米糊糊,連口奶都喝不上,萬一鬧個什麼病兒,怕是不容易好呢!”
老許頭聽了這話連連點頭道:“杏兒丫頭說得在理,怎麼著也不能太虧了孩子。”說著又扭頭去訓許老三,“你還是個大人呢,都不如你閨女腦子清楚,這些事兒本來都該是大人想著的,如今還要個孩子提醒。”
“爺,你別罵我爹了,我爹知道家裡的錢兒都給二叔還了債,你和奶也為了這件事吵架,我爹寧可自己累著點兒,也不願意再開這個口……”許杏兒說著低下頭去,用力在自己舌尖咬了一口,疼出滿眼的淚來,哽咽道,“我昨晚聽見我爹跟我娘說,想要等農閒的時候,出去做工賺錢……”
老許頭聞言半晌沒說話,伸手按在許老三肩頭,用力拍了拍,“你的難處爹心裡清楚,不管怎麼說,鎖兒是我抱回來的,就算過繼給你們家,也不能全讓你們負擔,以後每個月你家多領半份兒錢糧,算作是給鎖兒吃喝用的,不夠的你們自己再添,然後隔天過來找你娘拿個雞蛋,給孩子吃了對身子好。”
許老三剛想說,孩子這麼小還吃不到雞蛋,話沒出口就被許杏兒扯了一把,低頭見她一個勁兒地衝自己搖頭,已經到嘴邊的話就這樣嚥了回去。
等從老屋出來以後,許老三扶著葉氏,對許杏兒道:“你這孩子,剛才幹啥不讓我說話?”
“咱家日子過得一直緊巴,如今娘還要吃藥,每月那點兒錢糧,哪裡夠這麼多張嘴吃的,就算咱家自己種菜跑山貼補,也都不是常事兒,冬日裡小半年的時候咋過?”許杏兒理直氣壯地說。
她見許老三還是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便又道:“當年虎子剛出生的時候,爺奶也多給二大爺家半份兒錢糧,那時候奶恨不得把家裡所有的雞蛋都給二大娘和虎子吃,平時吃飯都見不到個蛋花,只有過年過節才能看到點兒,如今鎖兒過繼到咱家來,那就等於是爺奶的親孫子了,這不是應該的麼!”
葉氏打心裡疼惜鎖兒,聽了女兒的話也覺得有理,便幫襯著她說道:“杏兒這話說得也沒錯,咱們苦點兒也就算了,但是不能苦著孩子,如今鎖兒吃的口糧都是杏兒去老屋拿來,等過繼進門之後,再這麼去拿娘肯定要有話說的,倒不如今個兒讓爹把話說清楚了,以後該多少是多少,也省下許多的是非。”
許老三見媳婦和女兒都這麼說,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便點頭道:“倒是我沒想妥當,既然有二哥家的成例在前頭,那這樣倒也算不得不妥當。
老許頭是個急性子,說好了的事兒,恨不得當天就都張羅妥當,去成哥兒家尋了他爺老王頭,兩個人合計了三天後是個宜添丁的日子,便說好就這日把鎖兒過繼給老三家。
這天一大早,老許頭便擺好供桌貢品,供起來祖宗牌位,連自家這一旁支的家譜都擺了出來,先領著全家人一起拜了祖宗,之後老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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