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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走走,你不要跟著我。”她頭也沒回。
“我陪你吧,你對這裡不熟。”
程卿卿現在煩躁得很,她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衝他極沒耐性的吼道:“我說了我要一個人走走你沒聽到嗎?!”
話一出口她自己也是吃了一驚,真沒想到她此刻竟有膽量吼他,這個她平時只是跟他站在一起也會讓她侷促不安的男人。
這麼一吼,像是將身體裡所有的力氣都耗盡了,她目光閃了閃,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去道歉了,索性什麼也不說,直接往前走去。
這一回,他沒再跟上來。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之前也沒有來過敏陽市,對這裡也不熟悉,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往哪兒,只是看到哪處僻靜便往哪處走。
她想要靜一靜,想要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可是她發現這麼做好像是徒勞的,她幾乎是無法剋制記憶在腦海中亂串。
從小到大,他們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中學的時候那印刻在他腳踏車後座上甜蜜唯美的青春,那散發在街角書店裡屬於他們成長的歡聲笑語。
她難過的時候有他在身邊陪伴,她高興的時候有他在身邊分享,他們見證了彼此的成長,本該一起攜手走向未來……
如果要問程卿卿的青春是什麼,那她一定會回答,“白浩軒”。
她的青春就是白浩軒,她第一次的悸動,她躲在被窩裡的小竊喜,她雨季裡的患得患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跟白浩軒有關,他是她最信任的人,最喜歡的人,她小時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長大,因為長大之後就可以嫁給他了,她做夢都夢到自己嫁給他。
以為很快了,還有兩年,她大學畢業,兩人就領證結婚,然後永遠都捆綁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可是為什麼,要在她已經走過花季雨季中的患得患失,終於可以細水長流與他相愛的時候要知道這麼殘忍的真相。
他們在一起究竟多久了?是否以前每個跟她通電話的夜晚他的身邊都躺著梁姍?是否在他放了她鴿子無法陪她的時候都守候在她身邊?
她為什麼沒有發現呢?是她愛得太投入了還是她太傻?或者他們都隱藏得太好?
如果要發現的話應該還是會發現的吧,比如她之前跟梁姍關係挺好,為什麼她突然要陷害她,那個時候她應該多想一想,以此來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或許早有心理準備也不會被突如其來的一劍刺得這麼難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再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快黑了,此刻她已經走到敏陽市的郊外,空曠的道路兩旁修了幾個工廠,順著那個水泥廠旁邊的路走下去有個淡水湖,程卿卿走到湖邊坐下,將脖子上那條項鍊取下來。
不久之前她還因為差點丟了這條項鍊而膽戰心驚,可是現在,看著這條項鍊她只覺得諷刺。
這是她十八歲的時候白浩軒送給他的,那時候他親手將項鍊套在她脖子上,語氣霸道的宣佈,“有了這條項鍊,從此你就被我預定了,等你長大了我就將你帶走。”
其實這一路走來,他經常對她食言,比如說好了要陪她看電影,可臨到頭卻說有事沒法陪她,比如要帶她去划船,最後還是放了她的鴿子,唯有這一句,她覺得他是不會食言的,她是那麼篤定。
可到最終,他還是食言了。
我已經慢慢長大了,可是你卻失去了帶走我的資格。
她將項鍊拿到手上端詳了許久,越看越覺得刺眼,這條項鍊放在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可是在抬起手來的那一刻她還是猶豫了片刻,卻也只是片刻,不過就是一咬牙的功夫,手掌揮過去,項鍊脫手而出,啪嗒一聲輕響,瞬間埋入湖裡消失不見了。
程卿卿轉回身,可是她突然發現她不記得來時的路了,她一直被記憶和情緒困擾,一路走來都是心不在焉,根本沒有功夫去記路標。
此刻,她走到馬路上,望著兩邊一路通到底的路,她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她拿出電話,想打個電話求助,可是她發現她不知道該打給誰。
天色越來越黑了,她的心也跟著焦灼起來,正在她踟躕不前不知道該走哪邊的時候,卻見右邊那條馬路的盡頭慢慢走來一個高大的人影。
夕陽就在他的身後,他的影子在餘暉中被拉得很長,他背光而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感覺他是笑著的,就像每每看到他那樣,他總是對人溫和的笑著。
可是,不知道是因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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