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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氣了麼?要是還沒消氣,哪,這隻手也給你咬。”太子淺笑著又遞過自己的另一隻手,手背舉到她的唇邊。
安曉晴的心驟然收緊,前世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他總是這樣,每每她生氣,他不問為什麼,不反省自己錯在哪裡,只拿她當小孩子一樣的哄,以前不懂事,還當他是寵著自己的,如今才明白,一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將你放在與他平待的位置上,又怎麼會用心去愛你?你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具,一個花瓶,一個生孩子暖床的工具罷了。
眼淚不爭氣的就要流出來,安曉晴小臉朝天,深深地吸了吸鼻子,鄙夷地看了太子一眼,一轉身,便朝太學士們走去。
場中的扭打越來越激烈了,有的太學生被打得頭破血流,安曉晴心中大愧,這些人,可全都是為自己申張正義而挨的打啊,再這麼下去,會有更多的人受傷。
回過頭,她怨恨地看向太子,如此鬧劇,他身為太子卻無動於衷,人屬下與學生們鬥毆,這廝還真不是人。
“你同情他們麼?你不忍心麼?求我,求我的話,我就令侍衛停下來。”
太子含笑看著安曉晴,他忽然覺得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愚蠢之極,所有的過往,都是徒勞,什麼權力,地位,什麼江山社稷全是虛無,只有她,只要有她在,什麼都無所謂了。
陳子涵,你還可以再無恥一些麼?
章節目錄 331。大鬧玄武門
陳子涵,你還可以再無恥一些麼?
安曉晴明白,太子現在可能認出她來了,但是,這件事,她死都不會認的,不然,以他的陰險,定然不會輕易讓自己嫁給楚雲羲,甚至會想方設法將自己納入他的後宮去。
她早就對他情冷心灰,對他的情,在前世已全墜入了寶峰湖,消逝在清澈的湖水中了,他對她的情,她已經用命償還,她與他之間,再無半點瓜葛,非要說有,那就是仇人,他只會是她的仇人,而非親人,戀人。
唇間勾起一抹譏笑,安曉晴向太子跪了下去,揚聲道:“請太子殿下制止衛侍的暴行, 有罪,也是民女的罪過,請放過太學生們吧。”
說著,她竟然象這個時候所有的女子一向,納頭向太子拜去。
這決不是她的個性,以她的個性,聽了自己的話,應該抬手抽自己耳光才是,她素來溫柔時,象小綿羊,發脾氣時,就象個小豹子……
她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在開玩笑,只要她向自己撒撒嬌,哪怕是又打自己一下,自己也會依她所言的,可她,卻偏要如此疏冷,如此陌生的給自己下跪,磕頭。
太子稍感安慰的心,頓時又如置身融爐當中,被炙烤著,灼痛難忍。
手心再一次攥緊,指甲掐進皮肉裡,想用手心的痛來壓制那快要失去呼吸力量的心痛。
他僵硬地彎腰,兩手向她扶去。
她卻如觸瘟疫一般地驟然往後一仰,眼裡的戒懼和疏離那麼明顯,明顯得如痛骨中生刺一樣,讓他痛得渾身發顫。
黑沉著臉,太子聲音黯啞道:“你非要這麼對我麼?你我之間,非要如此麼?曉晴。”
“求殿下制止****,民女懇求殿下了。”安曉晴卻象聽不懂他的話一般,再一次磕下頭去。
聽見她光潔的額頭在地上撞得咚咚作響,太子的心如被置入攪拌機中,割裂成了無數塊碎片。
他苦笑一聲道:“裴四姑娘請起,本宮……本宮這就……”突然,胸前一陣翻湧,喉頭一甜,一口血湧了出來,原來,心痛時,真的會嘔血麼?
他的貼身暗衛趕緊扶住他,緊張道:“殿下,殿下……”
太子擺擺手,艱難道:“聽……裴姑娘的,讓他們……住手。”
暗衛正要出言制止時,宮門大開,皇后一襲大紅的朝服,在皇后儀仗的族擁之下,緩緩走出。
不少太學生被打得臉上身上都掛了彩,侍衛一個個衣帽不整,形象也很難看。
皇后冷冷道:“鬧什麼?當這裡是菜市場嗎?來人,將帶頭鬧事的,都押進刑部大牢去,關他們幾天,看他們一個個不好好讀書,在此鬧騰。”
“皇后娘娘,不可啊。”先前那個大學士跪在皇后面前道:“這些可都是太學裡的精英,都是國之棟樑啊,可不能關了他們。”
“怎麼不可,竟然敢對太子的人動手,連太子也被打傷,這還得了?”皇后冷豔的眼裡透著冰寒刺骨的光來,她冷冷一揮手,就要讓人去捉拿為首鬧得最兇的太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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