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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兩個人在家 。
虞亭吃完飯後在屋裡轉了幾圈消食,拿了一堆江豆豆的零食坐在沙發上看電影,享受難得的獨處時光。
江求川是在晚上九點鐘到家的。
他走進屋內,單穿了一件袖子挽到手臂的襯衫,正拉開領帶,單手在解領口的扣子。
沙發上,虞亭曲起膝坐著,下巴擱置在膝蓋上,左手拿著平板,右手正在拿著薯片往嘴裡送。她穿著一身家居服,頭髮紮成丸子鼓在頭頂,稀疏的碎髮溫柔的貼在脖頸上,燈光為她投下一層暖色濾鏡。
像是電視劇裡在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我回來了。”江求川下意識說。
胸膛下,心臟像是被鼓槌敲得砰砰作響。這種莫名的“家”的感覺讓他收住了滿身利刺,應酬和工作產生的疲憊衝出閥門,頓時遍佈全身。
他難得的神情倦懶。
虞亭抬頭,見江求川正向沙發走來,她腦內靈光一閃,雙擊平板暫停,饒有興致說:“現在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劇本嗎?”
江求川將領帶隨手丟在沙發上,在虞亭的目光下,他逐漸走近,在虞亭身旁坐下。
“嗯,”江求川拖長尾音。他偏過頭,搭在虞亭肩上,垂下眼瞼,懶洋洋說:“所以,賢妻,給丈夫靠靠。”
賢妻虞亭被江求川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弄僵了半邊身子。她低頭,發現江求川已經合上了眼睛,眉宇間帶著濃重的疲憊。
她在電視上見過作為成功人士的江求川、在江豆豆麵前見過作為父親的江求川、在私下裡見過嘴巴氣死人不償命的江求川、在凌晨見過因為她話多而睡不著覺發臭脾氣的江求川……
作為丈夫的江求川,似乎是第一次見。
虞亭僵著背,沒敢動。腰上的肌肉好像有些酸了,但是,要不……先讓他休息一下,待會再叫醒他。
反正靠一會兒也少不了一塊肉。
不過,好熱。
虞亭甚至不敢伸手去把平板的暫停鍵換成播放鍵,她偏頭,白天沒機會數的睫毛在此刻像一把小扇子似的貼在江求川的眼瞼。
這老男人是睫毛精嗎,睫毛這麼長。
在客廳的一片安靜中,兩道交錯的呼吸聲交匯成一道優美的曲子。
江求川的聲音有些低啞,他慵懶說:“謝謝賢妻。”
說完,他自己低聲笑了。胸腔因笑引起的震動透過接觸傳導到了虞亭身上,她莫名的,也被這份情緒感染,無聲的勾起了唇。
第34章
“你以前是不是練過抓娃娃?”虞亭突然問。
陪江豆豆看電影那晚,江求川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水洗牛仔褲,站在娃娃機前,百發百中。他幫江豆豆抓最後一個娃娃時,側過臉揚著唇笑的模樣至今還烙在虞亭的腦海中,勝券在握、又得意張揚。
與他平時西裝革履、在生意夥伴面前談笑風生的模樣截然不同。
如果非要形容,站在她面前的更像是二十五歲的江求川。
鮮活、恣意,躊躇滿志、又聲色張揚。
聽虞亭又問起了抓娃娃,執著的非要得到一個答案,江求川舔了舔唇,低笑一聲:“二十歲的時候,為了在班花面前耍酷,特地去練了一個星期。”
班花?
虞亭默了片刻,一絲莫名的情緒從胸口一閃而過。她挑眉,調侃:“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江總還有去討女孩歡心的時候。”
江求川眼睛沒睜,他能想象虞亭現在滿臉打趣的模樣。他拖腔拉調的低哼一聲,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虞亭抖抖肩,肩膀上的頭像被黏住似的沒動:“可以了,賢妻時間結束。”
江求川慢慢坐直了身子,他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沒有下一步動作。
虞亭瞄他一眼,強調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在這,當著我的面,把我的黑照和錄音刪乾淨,並且保證以後不準再偷拍虞亭女士的黑照!”
江求川看她一眼,淡淡說:“我只聽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既然時間到了,我該去工作了。”
他抬起步子往二樓走,虞亭穿上拖鞋追在他身後:“江求川你這個耍賴的老男人,不講道理!”
走在前面的江求川加快腳步,他輕勾起唇,身後是虞亭蹬樓梯的聲音,聽上去活力滿滿。
江求川開啟書房的門,他轉身看向身後,虞亭還有幾節臺階就到二樓了,他聲音裡帶著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送到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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